第8章 初入无间酒楼(1/1)

下了船,除阿星和鸣哥两人,跟在木清眠左右,另一个黑衣人寸步不离守着槲寄尘,其余两个早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不见踪迹。 来到一处酒楼,只见楼有三层,单从外面看就知晓,当初建造此楼肯定是花费巨大。 牌匾上‘无间楼’三个字更是引人注目,字迹龙飞凤舞,令人一看便觉得肆意洒脱。 此时早已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人群,络绎不绝的吆喝声,让槲寄尘没想到此处这么的热闹,比他从前下山逛的集市繁华了不知多少倍,一双眼睛怎么看也看不够。 几人进入期间,一楼陈设尽显奢靡富贵。乌青色的地砖上有的刻了如意纹,纵横交错隔了两排砖铺着;黄花梨木的马蹄矮桌,上铺金色绸缎桌巾;各式各样复杂费事的雕刻,纹路存于这些物件上,好一派古朴风情。 “掌柜的,要两间上房,吃食送到房内即可,”鸣哥只微微侧身,扶剑的手稍稍把斗篷拨开,露出腰间系着的白云宗令牌。掌柜见了,立马笑道:“真是贵客啊,客人放心,我让小二先带你们上楼,吃食,热水保准尽快安排。” “掌柜的客气了,不过我家公子喜静,还请安排个靠里的房间。” “自然可以,”掌柜的淡然一笑。 鸣哥把钱袋递到掌柜面前,掌柜一把接下却没打开看一眼,直接放在自己身上。抬手找来一个伙计,吩咐道:“把几位贵宾带到三楼的‘醉梦生’‘醉花间’去,小心伺候。” 这店小二一看就是个机灵的,见他家掌柜明显态度不一样,立马脸上堆笑,“是,掌柜的!” 转身弯下腰手一伸,对着他们笑容灿烂道:“几位贵客请随小人来,”便引这几人上楼。 边走边介绍酒楼的来历,特色菜肴,其中就连酒楼镇店之宝‘庄周梦蝶’,都是简单提了一嘴。 他在此间酒楼干了两年了,酒楼招牌早已深入人心,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自然能分辨哪些人可以与之多言,哪些人只能恪守成规,不得去打扰。这些人既没言明对什么感兴趣,又大多数时候都保持沉默,知晓若是说的多了,恐令人厌烦,不如少说,便少错。 来到门前,伙计只推开门,并不进去,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说道:“几位贵客请进,此间名为‘醉梦生’,取‘庄生晓梦’,‘醉梦其间’之意,字画,雕刻等多以蝴蝶为主。” 见几人悉数进入后,才跟着进去,边走边建议道:“此窗打开后微风徐徐而来,舒适宜人,清晨的后山风景更是可人,相对前排房间倒是静谧不少,不过此时才天黑,略带一点闷热,半夜却要冷上几分,多余的被子都在这边柜子里,贵客可自取。” 打开柜子,让几人都看见那多的被子,然后转身出去,守在门口,“贵客请随小人来,” 几人依言一一跟上这伙计,还是一言不发,只有鸣哥在回应,多是‘嗯’、‘知道了’、‘多谢告知’,这几句,真是惜字如金。 伙计推开门,也是不进,“此间取自‘醉卧美人膝’ ,‘寄情山水间’这两句,字画以美人为主,陈设以山水为主,其余的都和隔壁‘醉梦生’差别不大,贵客看还有别的需求吗?” 鸣哥望向木清眠,得了示意,开口道:“没有,你先退下吧,记得把饭菜都送到这间房来。” 说着给了伙计一点碎银,伙计笑容更甚,连忙回道:“贵客稍等一会儿,小人去催饭菜就先退下了” 鸣哥只略微点头。 伙计走后,鸣哥才询问道:“公子想住哪间房?” 木清眠只回三个字:“随便吧”,听着都有气无力的。 可说是这样说,却一头栽在床上去了,翻身呈大字躺着;闭眼小声嚷嚷:“饭没来前不要打扰我,饿得我头晕。” 鸣哥只笑了笑,便不再言语,安静地坐在凳子上,其他两人也一一落座。 槲寄尘也早支撑不住,光坐凳子上还不能缓解疲惫,趴在桌子上才好些。或许是白天睡的时间太长了,此时完全不困,只是有点累罢了。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伙计言语温和,隔着门说:“几位贵客,饭菜给您送来了”没有直接推门而入,听见鸣哥说请进才进来。 槲寄尘暗道:到底是大酒楼,连店小二都如此懂规矩,有分寸。 伙计进来径直放下饭菜,并言明楼梯口处有人守着,待会儿吃完饭,把门打开,此人会来收拾碗筷,此人下楼去,他就会打好热水带上来。便退出房间,还把门给带上。 闻见饭菜的香气,木清眠早已按耐不住,拿起筷子蠢蠢欲动。只见阿星却不急不慢,慢悠悠的拿针试毒,一道又一道,直把木清眠给急死。这还不完,阿星每道菜都浅尝一口,待等了一会儿没啥反应后,点头示意:“公子,可以了” 话音未落,木清眠的筷子就飞快的夹起一块肉,迫不及待的送入口中。 槲寄尘看呆了,这比见到阿星的面具下边一小部分取下来,只露出人中往下的部分还要惊讶;就是不知道其他几位的面具,也能像这个阿星那样取下不,槲寄尘顿时由惊叹技艺高超,改为好奇了。 不过不耽误槲寄尘嫌弃这木清眠,好歹是大宗门的弟子,怎么像个饿死鬼投胎一样,吃饭毫无仪态,好像吃慢了就没有了似的。 不过嫌弃归嫌弃,丝毫不影响槲寄尘也动筷迅速,就啃了个馒头,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吃了一会儿,转眼见这三人还是不动筷, 要说这三位还真是奇人,美味佳肴面前,安能不动声色,稳稳坐着,除阿星刚开始简单吃了几口外,这个鸣哥和另一人可是连筷子都没拿起过,真是佩服。 “公子,喝点汤吧?”问是问了,可不待回答,鸣哥就把汤盛好,放在木清眠面前去了。 木清眠只好放下碗筷,去喝汤。鸣哥便拿过碗,又添了一小勺饭,夹上一些木清眠没动过的素菜,荤菜夹得少得可怜,夹好后,放回木清眠面前。木清眠面带苦涩的吃着,一副难以下咽的样子。 鸣哥拿起一个未用的碗,挑了鱼腹的肉,放在碗中慢慢挑刺,挑好后,也是放在木清眠面前。 槲寄尘差点筷子都惊的拿不稳:又不是什么生活不能自理的智障,还得如此将就他?这不活脱脱的老妈子吗?再说了,谁还不是个大少爷了,想当年我还不是有一堆人跟在身边伺候,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想也罢。 木清眠面色稍缓,又去吃鱼肉,几口吃完就连忙起身,到床边去坐着了。碗中的几片绿尤为显眼,真是个挑食的家伙。 槲寄尘也吃饱了,不过并未轻举妄动,他可不想某人一言不合,就让他听曲子,乖乖等着安排就好。 阿星见槲寄尘也放下碗筷,转头问他家公子:“公子,这位还是跟您一间房睡吗?” 槲寄尘瞪大双眼,怀疑自己幻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少年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木清眠也被问得愣住,回神后,连忙拒绝:“不!大可不必!”这个一发疯就挠人的泼皮,谁要和他一个屋,还想暗算我,绝对不能留在这里,万一睡死了被人半夜拿被子都能蒙死,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哦,那我就带过去了啊”阿星倒是乐意,还有好多问题想问槲寄尘呢!其中最想知道的莫过于:初次见面,两人怎么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那还是留在这儿吧,我还要问他些话。”木清眠反悔道。 “公子有何话要问,告诉我,我一道便问了,免得他不规矩,打扰到公子。”阿星不死心,继续劝说道。 “你哪有那么多话要问,我就要单独问!”木清眠倔强道。 阿星见此,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