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暴露(1/1)
荣笙见店小二看自己像看到鬼一样。 她摸了摸耳朵不解的问道:“我长得有这么吓人吗?” 听到荣笙反问,店小二这才回过神。 他赶忙弯腰拱手赔不是:“郡主,请恕小的无礼,小的是看郡主实在美若天仙,一时间被迷住了!” 说完,他又赶紧欠身让路:“郡主快请进,小的马上为您安排楼上的雅座!” 听到店小二的恭维,荣笙不以为意,她摇摇头道:“不必麻烦,就在大堂找个位置就行。” “可现下大堂客人多,有些吵闹,郡主还是随小的上楼吧!”店小二语气恳切。 荣笙环视了一下周围,整个大堂确实座无虚席。 不过好在她发现角落里有一处空座,她径直走过去轻巧的坐下:“就这儿吧小二,待会儿给我来壶茶。” 店小二呆愣了一瞬,随即点点头退下了。 荣笙浑身放松坐下来,摩挲着面前的桌面,心想这竟是昂贵的金丝楠木。 她又抬头望向屋顶,只见酒楼金碧辉煌的墙壁上挂满了名贵的字画。 天花板上也布满绚丽夺目的彩绘,在明亮的烛光映衬下,整个酒楼别提多雍容华贵了。 “你听说了吗,明王马上就要回京了。” “哦?你可当真?” 荣笙正悠然欣赏着酒楼华丽的内饰,忽然听到“明王”两个字,立时竖起耳朵。 只听她身后那两人低声细语,议论得十分起劲。 “那是当然,家父昨日上朝后回来于我说的,定不会错。” “我可听说明王这次受命去南域成功治理水患,让许多老百姓幸免于难,不仅立了功,而且还深得民心。” 另一人听后点头压低声音道:“对对,我也听家父说,圣上这次要大赏特赏,这么一来,明王几乎可以与东宫那位平起平坐了。” “也不怪圣上偏心,明王从学识到武功,哪样不比东宫的那位强,依我看,明王才是帝王之相。” “嘘,小声点,你也不怕招来杀身之祸啊!” 两人声音虽然细小,却逃不过荣笙的耳朵。 她细细品着手中香茗,陷入沉思。 当今太子是二皇子宋玄璟,为皇后唯一的皇子,虽资质平庸,但也顺利被封为太子。 可谁曾想,这个太子是个唯利是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辈。 三年前被灭的沈家就是太子为了稳固权利和地位的牺牲品。 之后的三年中,荣笙从吴临那里了解到,太子依旧在暗中扩大自己的队伍。 一些忠臣不愿受太子的拉拢,太子便加害他们,不是被罚板子,就是被贬官。 由此可以看出,忠义之士在这个太子眼中简直一文不值。 大祯的江山如果交到这样的人手中,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明王 荣笙放下茶杯,看着色泽金黄的茶汤出神。 明王从小跟着师父习武,脾气秉性也如师父一般刚正不阿。 倘若明王是太子的话,大祯的未来或许会有新气象。 而且,自己重活一世,想要为沈家复仇,为沈家军洗刷冤屈,太子一党注定是最大阻碍。 从如今的朝廷局势来看,想要破局,明王会是唯一有能力和地位对抗太子的人。 片刻后,荣笙收回思绪,将银钱放到桌子上,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柳如风醉醺醺地搂着两个貌美的酒妓,摇摇晃晃地从楼上包厢出来。 此刻酒足饭饱的他,心中的怒气早被一扫而光,脸上还挂着满意的笑容。 他漫无目的地朝楼下大堂张望,正巧看到站起来正准备走出去的荣笙。 本来还精神恍惚的他,当看清荣笙的脸时,大脑瞬时清醒过来,表情变得阴沉可怖。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个昨日戏弄他的女子竟然在这里! “你过来!”他将怀中两个女子推到一边,把店小二喊过来指着楼下的荣笙语气凶狠道:“那女子什么来头?” 店小二朝下定睛一看,立马道:“回世子,那女子正是永安郡主啊。” “永安郡主?!”柳如风惊得下巴险些掉了:“就是那个荣国侯府的永安郡主?” 小二见柳如风如此讶异,以为和自己一样,都觉得永安郡主快死了。 他靠近柳如风压低声音道:“世子大人,小的刚看了那女子的腰牌,是永安郡主没错。” 柳如风再次颔首望向楼下,此时只能看到荣笙笔直的背影。 哼,永安郡主是吗,柳如风心里不怒反笑。 前段时间父亲曾跟自己提了和荣国侯府联姻一事,其话中之意是有意将荣国侯从太子那边拉拢过来。 可这永安郡主在知道自己是景安王世子后还如此侮辱自己,看来是根本不想联姻。 一想起昨日客栈的种种,柳如风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啪!” 他气得狠狠挥拳砸向面前的栏杆。 永安郡主常年体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基本没人见过她真容。 没想到,她虽生得美若天仙,生性却如此刁蛮,连景安王府都不放在眼里了! 柳如风眸中闪过一丝阴毒,她不是不想嫁进王府吗,自己偏不让她如愿! 思忖了片刻,柳如风将随从叫过来,附耳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他看着随从离开酒楼,嘴角浮现出一抹奸笑。 等着瞧,永安郡主,本世子不仅要让你受尽屈辱,还要让你不得不嫁进王府,一辈子当牛做马,吃尽苦头! —— —— 翌日,凤仙堂。 “什么!这么多人都打不过她?!”吕氏眸中的震惊久久不能散去,“你可看真切了?” 白天街市上骑马而过的蒙面人此时正站在吕氏对面。 只见他再次拱手回道:“奴才看得一清二楚,郡主只用了两招就把所有侍卫都打倒了,而且速度极快。” 吕氏听完眸中闪过一抹阴鸷。 吕家这么多身手了得的侍卫,竟也没能伤荣笙分毫,看来她的虚弱都是装的,武功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偷偷学来的。 吕氏越想越生气,胸口剧烈起伏着。 “哐!” 她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碎在地。 这小贱种竟敢骗我! 倘若她日后真的成了景安王府的世子妃,那还不得骑在我头上! 而且我的锦儿不论样貌还是才华,哪里比她什么狗屁郡主差了,这么好的婚事就应该是我的锦儿的! 这时,门外传来少女娇柔婉转的声音:“母亲,作什么发这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