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离开(1/1)
莫展稷饮了一口水,“小熹打算加入斩妖司,许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动身前去容南城。” “我虽修为尽废,小熹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了玉清竹,我打算试试看能不能再重塑经脉。” 陆令贤听到后微微点头。 “只是,小熹亲手杀了逍遥郎君,若是去了容南城,岂不会遭遇八目妖君的报复?” 莫展稷眉头紧皱,心中隐隐不安。 陆令贤初来乍到,自然对容南城的情况不甚了解,八目妖君的存在也是他从莫展稷口中知晓。 先前的衙差邱进,许是迫于压力,并未向自己透露八目妖君的存在。 八目妖君在容南城扎根多年,手下无数猪子猪孙皆被派去容南城管辖的诸多县城。 可以说,整个容南城以及附属县城,早已沦为八目妖君的所有物。 当权者瞒天过海,每逢斩妖司督察巡视,八目妖君及麾下妖魔便销声匿迹,不动声色。 待到巡视结束,继续出来大摇大摆,作威作福。 嫉恶如仇的陆令贤得知此事,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无妨,我此次外出历练,怎会放过八目妖君这等妖邪和贪官污吏?” “只是断然没有想到,如今黎明百姓竟如此水深火热,民生艰难。” 说罢,两人一齐唉声叹气,心中愤懑难安。 待到秦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秦熹醒来后,通过莫展稷的解释,知晓了陆令贤的来历,先前对陆令贤的多般猜忌早已消散。 没想到,妖魔乱舞的世道中,仍有一马当先震四方的武者家族,拯救万民于水火。 浮宁县一事落幕,陆令贤立刻将浮宁县县令包庇妖魔,为虎作伥之事上报朝廷,不时便有新官上任。 所幸县令李义关键时刻,前去容南城求援,如此一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李义的悲剧不是他一人造成的,妖魔强势,容南城不作为,衙差势弱等多方因素,让李义为求自保,不得不委曲求全。 如此世道,还有千千万万个李义。 秦熹听到消息后,心中感慨万千。 随着李义锒铛入狱,逍遥郎君、大蛇郎君身死,此事落幕,浮宁县一事暂告段落。 秦熹本想斩草除根,将宿西坞的妖邪全数杀光,不过当时她与逍遥郎君搏斗之时,众妖四散而逃,早就寻不到了踪迹。 万幸的是,浮宁县一事引起了上头的关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恐怕都不敢有妖邪敢来浮宁县造次。 听陆令贤说,衙门的天师古果快要成熟了,诸如邱进这等衙差终于可以如愿以偿,食用一颗天师古果,打破武学屏障。 衙差的实力提升,一定程度上能够抵抗妖魔,保护百姓,逃散的小妖们只怕翻不出什么大浪。 浮宁县的事情结束,秦熹打算前去容南城,加入斩妖司。 此次一行,秦熹与莫展稷、陆令贤一起,从陆令贤的意思来看,他定要解决容南城的庞然大物-八目妖君,还百姓们一片安宁。 秦熹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她是必定要和陆令贤一起。 陆令贤实力不俗,至少对于目前的秦熹来说,尽管自己有着推演系统的帮助,也奈何不得他。 自己斩杀了逍遥郎君,八目妖君这等妖魔怎么可能放过自己?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跟陆令贤一起,先将威胁解决干净。 若是能在关键时刻补刀,手刃八目妖君,不知能积攒多少妖魔精元。 出行之前,秦熹照例穿着一袭黑衣,头戴黑色斗笠,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陆令贤看到秦熹这幅装扮,大惊,“秦家姑娘,您这是不想引起注意,还是想要引起注意呢?” 秦熹皱眉,自然是不愿被人看到真面目了,仇家太多,出门当然要谨慎些了。 陆令贤拉着秦熹,指向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秦姑娘,你看看。” “你这幅打扮,别人看到就怕。” 秦熹无语,取下宽大的斗笠,露出了出水芙蓉的精致小脸,跟着莫展稷一起上了马车。 车身涂金漆,添彩绘,雕龙秀凤,好不气派,车厢内更是豪华至极,别说秦熹三人,就是容纳三十人也是绰绰有余。 听莫展稷说,乘坐妖马马车,不出半日就能赶到容南城。 从原身那浅薄的认知中,平民出行,若是有钱能雇的起马车,也得要两三日才可赶到容南城。 运气不好,还会遇到劫道的土匪。 原身一辈子都没去过容南城,只听街坊传闻,容南城富丽堂皇,地上干干净净,连垃圾都看不到。 秦熹穿越而来,还未曾见过古代的大城池,也想长长见识。 马车速度很快,车内却异常稳当,几乎感受不到颠簸。 陆令贤看到两人,不复先前与邱进的沉默。 他与莫展稷相见恨晚,对秦熹这等自强不息,斩妖除魔的奇女子更是钦佩不已。 马车上,陆令贤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奇人佚事,听的两人拍案惊绝。 譬如南边某座大城池中,一对夫妻感情不和,丈夫深夜一时兴起,将妻子头颅割下,谎称妖魔索命。 而妻子头颅当着众人的面,口吐人言,怒斥丈夫残忍谋害发妻,事后为了逃避刑罚,将罪名推给妖魔,何等心狠手辣!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妻子就是妖魔所化,前来吸取男子精气,却惨遭丈夫谋害,导致修炼百年的人身毁于一旦,只得顶着头颅继续修行。 又比如,西边的某个道行不错的大鱼,太过无聊,化身鱼贩,每日割下自己的鱼肉,卖给顾客。 因其鱼肉新鲜,价格便宜,不少人都被吸引过来,生意火爆。 然而不幸的是,吃了大鱼妖鱼肉的那些百姓,全都在一夜间化为大鱼的伥鬼,在大鱼的命令下行凶作恶。 此事引起了斩妖司的关注,花了好大一番功夫,这才将大鱼和伥鬼赶出城中。 更有相传血妖池中,有一妖族乃人首兽身,其声如新生婴儿哭泣,平时最喜欢扮作走失的幼儿,博得路人同情,再趁其不备,将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