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魁首(2/2)

当即又有另外一个学子道:“杜公子是我们寒衣社的成员,连他都能写出近乎镇国的词来,想必自视高人一等的杰英社学子定能超越。”</p>

“那可不一定,杰英社学子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让他们打扮的好看一点当公子还行,让他们写好词确实难为他们了。”</p>

“你未免太看不起杰英社的学子了,有严公子在这里,你这番话让他情何以堪?”</p>

“哈哈……”</p>

寒衣社学子发出笑声,让杰英社学子一个个都无比的羞愤。</p>

从来只有他们取笑寒衣社,现在他们这些人却被寒衣社嘲笑,这让他们很难接受。</p>

他们刚才嘲讽杜宁的时候有多么得意,现在就有多么难堪。</p>

杰英社无人敢出来作词,一是没有足够的信心,二是如果写得不好,反而会让杜宁的文名更盛,让杰英社更加难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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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杰英社无人作词,那这场咏春词会的魁首可以定下来了。”</p>

李昌铭对严路说道:“严公子,你自己提出来的赌约应该没有忘记吧?输了的人就向对方磕头,严公子身为杰英社的社首,应该不会说话不算数吧?”</p>

话音落下,严路一双愤怒至极的眼神盯着李昌铭。</p>

“干嘛这么看着我?你自己提出来的要求,又不是我提出来的。”李昌铭很是无辜的说。</p>

严路无从反驳,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对杜宁一拱手,说道:“杜公子,我为我之前鲁莽的言语向你认错,也可以设宴向你赔罪,希望你能够免了我的磕头,不知可否?”</p>

杜宁笑道:“严兄开得什么玩笑?假设是我输了赌注,你会免了我的磕头仅仅只让我道歉么?”</p>

严路瞪了杜宁一眼,充满了警告。</p>

杜宁继续道:“如果是我输了,我自会履行诺言,该磕头就磕头,该道歉就道歉,这是作为一个读书人应有的承诺,但我没有想到严兄自己说话如同放屁一样,简直枉为读书人。”</p>

“杜宁,你……”</p>

严路怒不可遏,可他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因为这个赌约确实是他提出来的。</p>

他是权贵子弟,让他向杜宁道歉,已然是非常扫他面子的了,若是再让他磕头的话,那将是这辈子难以洗刷掉的耻辱,将会对他的心理自尊心造成极大的伤害。</p>

因此,严路万般不愿意履行这个赌约。</p>

“够了!杜宁,你不要得寸进尺!”</p>

有人怒道:“严公子是玉林县的县丞之子,是我们玉林县的权贵子弟,得饶人处且饶人!”</p>

“好吧,既然严公子不愿意履行承诺,我们也没有办法。”</p>

杜宁缓缓道:“这样吧!只要严兄当着大家的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一声‘我严路说话犹如放屁一般’,此事便过去。”</p>

寒衣社众人发笑,人无信则不立,一旦严路真敢这么说的话,虽然可以免了向杜宁磕头,但却失去了所有的信誉,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将他说得话当作一回事,只会当他在放屁。</p>

不仅如此,严路还会成为玉林县权贵中的笑柄,就连杰英社众学子在别人面前也要抬不起头来。</p>

杜宁这一招实在厉害,不管严路选择哪一种,他都注定声败名裂。</p>

“杜公子,严某劝你一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当真要把这件事情做绝吗?”严路恶狠狠道。</p>

“从始至终,不都是严兄在咄咄逼人吗?”</p>

杜宁严肃道:“我不与你一般计较,现在你却说我把事情做绝,亏你还是一个读书人,居然如此强词夺理。”</p>

严路拳头紧握,死死咬着自己的牙关,心中恨意无穷。</p>

同时他也很后悔,后悔自己闲着没事要与杜宁比词,不仅没能压过杜宁一头,反而输得一败涂地。</p>

“严兄,你不是权贵子弟吗?权贵子弟就应该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自己说出来的赌约,就应该愿赌服输。”</p>

“就是!不过是向杜公子磕头认错而已,当年韩信能隐忍胯下之辱,跟他比起来,你这根本就不算什么。”</p>

“赶紧磕头,莫要让我们看不起你。”</p>

寒衣社学子你一言我一语,都幸灾乐祸地看着严路。</p>

“严公子,你是我们杰英社的社首,这个头不能磕!”</p>

“对!你要是向杜宁磕头,不就亲口承认是你的叔父错了吗?人可以无信,但不能没有尊严的活着!”</p>

“耍赖皮,总比给别人磕头要强。”</p>

杰英社学子急忙相劝,实在不愿意看到严路履行赌约。</p>

“好啊!那你耍赖皮吧!以后你们杰英社再也没有资格与寒衣社文比,一群输不起的家伙,不配与寒衣社争文名。”</p>

杜宁说道:“诸位,我们走!从此之后,我永远看不起杰英社,太丢人了。”</p>

“杜公子说得对,走!”</p>

“给他脸了!”</p>

“就是就是!”</p>

寒衣社学子满脸轻蔑和不屑,准备与杜宁一起离开,输不起的人,不配当寒衣社的对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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