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冬季杯巨变（1/1）

训练结束的帝光篮球场，除了青峰突然跑掉了，其他人都乖乖地收拾着场地，黄濑拄着拖把，郁闷地提问道，“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什么叫‘不管来不来训练，小青峰都会参加比赛’？” 赤司停下了忙碌的脚步，冷静地回道，“虽然不知道教练有什么打算，但的确很难赞同！” 紫原却突然插嘴道，“关于这件事啊……不参加训练也能赢下比赛就可以的话，那我也不想来了！”紫原原本就对训练兴致不高，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小心思就变得活泛了许多…… “别开玩笑了，我不允许！”赤司瞪着紫原，坚决地反对道。 “可我现在的确不觉得会输给任何人啊……”紫原慵懒地回道，“而且，至今为止我唯独对赤仔你言听计从，是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绝对赢不了你！但最近，我逐渐觉得并非如此了哦~我才不想听比我弱的人的话呢！” 赤司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严肃得瞪着紫原道，“你说什么？” “啊？”站在一旁围观的众人突然感受到了一股骇人的威压，身体不自觉得抖了一下！ “突然说什么啊？阿紫，你在开玩笑吧？”桃井勇敢地站到了紫原和赤司的中间，企图阻止这场腥风血雨…… 然而，赤司却直接拨开了她，说道，“让开！”随即看着紫原宣战道，“你想用实力说话，我就奉陪到底！可别太自负了！” 赤司将手放到了地面的篮球上，轻轻一用力，篮球便听话地来到了他的掌心，他毫不示弱地看着紫原，说道，“一对一，先进5球的人算赢！” 紫原不甘示弱地回瞪着赤司，他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会输啊！ 赤司接二连三的进攻都被紫原轻松拦下，而紫原甚至已经进了四球了！ “什么……”绿间不禁发出惊呼。 “怎么会？”桃井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没想到居然是一边倒！”黄濑不可思议地看着一对一的两人。 紫原俯视着跌倒在地上的赤司，毫不客气地说道，“说实话，这简直不是一点，而是相当失望啊！果然我没办法服从这种水平的人，无所谓啦！打进这球，说好的以后我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紫原淡定地拍着手中的篮球，篮球的击地声不停地刺激着赤司的神经，他难以接受地质问着自己，“我……赤司征十郎居然会输？不可能，这种事绝不会出现！必须要赢，无论对手是谁，无论发生了什么，这世间胜利才是一切！肯定胜者，否定败者！” 就在紫原即将突破之时，赤司完成了自己的最终蜕变，他冷静地说道，“战胜一切的我，一切都是正确的！”尚显稚嫩的赤司第一次发动了“天帝之眼”，一把击飞了紫原手中的篮球！ “等等，刚刚发生了什么？”黄濑吃惊地发出疑问。 “不知道啊！”绿间流着冷汗默默回道。 “哪里不同，这不是我所认识的赤司同学！”桃井的直觉分外的敏锐，她很清晰地辨认出赤司的变化！ 赤司冷静地捡起滚落的篮球，语气严厉地说道，“有点太得意忘形了，敦！别惹我生气啊！违背我的人，就算是父母也不可原谅！” 赤司冷酷的进攻，与紫原狼狈的跌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很快，赤司便率先取得了五分！ 紫原不甘心地狠狠踢了一脚休息区的板凳，故作平静地说道，“那我先走了，辛苦了……” “等等，阿紫！”桃井还想阻拦，但紫原随意地挥了挥手，蔫头耷脑地回道，“所以明天也乖乖来训练就可以了吧……” “不，那件事无所谓了！”赤司像完全变了个人一般，冷静地说道，“随你喜欢就好，只要能赢得比赛！” “哈？”紫原郁闷地回过头来，话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俩到底为什么要一对一啊，喂！听听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啊…… “你在说什么啊，赤司？这样和刚才说的话完全不一样啊！”绿间大声地提醒道。 “绿间和黄濑也是！只要比赛能赢，其他我一概不过问！”赤司冷静地继续说道，“对于我们这种水平的，没必要勉强统一步伐，反倒是各行其是才更有效率！” 黄濑与绿间吃惊地看向赤司，没到他会转变到这个地步，就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其余队员也吃惊地看着赤司，惊讶地问道，“怎么这样，意思是不打团队配合也没关系吗？” “没错！”两眼瞳孔的颜色赫然变得不同的赤司坚定地回道，“对‘奇迹的世代’来说，团队合作只会绊手绊脚！就是这样……” 失魂落魄的黑子顶着雨势慢慢走回了帝光中学篮球场，整个球场早已空空荡荡，唯有赤司独自站在黑暗中…… 黑子打开了体育馆的大门，低落地站在门前。赤司回头看向他，询问道，“怎么这么久……” 黑子闻言一言不发地走到了他的面前，赤司了然道，“看样子是失败了吗？”边说着，边将手中早已备好的毛巾递给了黑子…… “是的！”黑子接过毛巾低沉地回道。 赤司冷静地说道，“那就没办法了，放弃青峰吧！” “欸？”黑子诧异地抬起头来，不明白平常温润如君子般的赤司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赤司继续淡定地说着残酷的话语，“有裂纹的盘子已经无法恢复原状了！不过只要还能用，维持现状就够了！” “赤司同学？”黑子震惊地看着赤司，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可怕的比喻，但他却敏锐地察觉到赤司也和青峰一样蜕变了！ 黄濑和绿间在更衣室内一起更换着校服，他主动闲谈道，“刚刚小赤司是怎么回事儿？感觉像变了个人一样！” 绿间没有回答，却在心中默默思考道，“变了个人……确实如此！那种感觉在之前就有过几次……” “你在说什么……不……你是谁？”黑子瞪大着眼睛看着赤司，眼前的人变得陌生，陌生得可怕！ 赤司睁大了双眼，露出了瞳色不一的双眸，他拍了拍胸口，冷静地回道，“我当然是赤司征十郎了，哲也！”但语气却不禁让黑子感到了由心而生的寒意…… “赤司的体内存在着另一个赤司，虽然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平日与赤司相处最多的绿间得出了最终的结论！ “我不在的时候，你对紫原他们说过不用来了是吗？”监督为此事单独约谈了赤司。 赤司面带微笑冷静地回道，“帝光的理念只有胜利，我认为教练的判断是正确的！” 一步错，步步错，监督很明白自己确实教导不了这群天才们了，“将胜利放在首位，抛弃团队合作，从结果来看，确实是无人能敌！可这样一来，还称得上是一支队伍吗？” “紫原今天也不来吗？”帝光中学篮球部训练场，绿间郁闷地询问着队友。 “青峰同学也是！”队友环顾四周，补充道。 绿间瞬间感到有些恼火，对于不争气的紫原和青峰，既无奈又生气！他转身走到了场边，黄濑托着篮球默默地说道，“感觉变了好多啊！” “你指的是什么？”绿间头也没回地说道。 “感觉每个人都杀气腾腾的，团队意识也逐渐淡薄了！是因为教练和小赤司改变了指导方针吧？小绿间你不是也很火大吗？”黄濑慵懒地反问道。 “不管结果如何，上面的指示我只有遵从！”绿间拿起了自己的水杯补充了一下水分，继续说道，“我看不惯的是现在的青峰和紫原，无论理由是什么，说不用训练就真不来了！这种粗神经的处理方式真是难以理解……根本无法和不尽人事的人好好相处啊！”绿间的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怒其不争…… 黑子又变成一个人加训了，他默默地在球场上练起了投篮，然而，球果然没有投进…… “真少见啊！在练习投篮吗？”赤司像一只背后灵一般，突然出现在了场馆门前，开口道。 “赤司同学！”黑子转过身来，这才发现是他，随即打招呼道。 “这对你来说是没有必要的练习吧！”赤司的双眼似乎洞察了一切。 黑子默默低下头，苦笑道，“也是呢！赤司同学你喜欢篮球么？” 赤司慢慢走进了场馆，冷静地回答道，“我不知道你想问什么，‘喜欢’这份感情是胜利所必需的吗？” 黑子错开了与赤司对视的视线，失落地看着地上的篮球，“我已经越来越搞不懂了，现在的篮球部已经完全变了，自从赤司同学你发生改变的那一刻开始……” 赤司无奈地闭了闭眼睛，“你依然这样认为吗？我没有改变……”再次睁开眼睛的赤司又出现上了骇人的异瞳，他淡定地说道，“我原本就有两个人，只是替换了而已！” “欸？”黑子瞬间陷入了无措，他没想到赤司对自己的剖析会这么的直白！ “我无意隐藏，相不相信是哲也你的自由！如果这件事在你看来是改变，那也是有所必要的！”赤司沉稳地解析道，“队伍并非因我的改变才发生了变化，而是因为队伍改变了，我才随之改变的！自从大家卓越的才能不断觉醒，在外我们已是无人能敌了！对手恰恰存在于内部……若是将这些过于强大的力量强加在一起，队伍则有可能会从内部瓦解，我们不应该再齐心协力了啊！” “怎么会……你在说什么？”黑子瞬间变得六神无主。 “可你和大辉就是例子！就连被称为光与影的你们两人，也逐渐因为光过于强大，变得不合拍起来……如果是光与光的话，结果就更显而易见了！”赤司冷静地陈述着自己的观点。 黑子无措地低下头，他知道赤司的话很有说服力，但他却并不想轻易妥协，固执地询问道，“难道没有比胜利更重要的事么？”那这段时间以来，大家之间相处的情谊都不重要了么？ “没有！”赤司冷酷地回道，“这种天真的想法只会使你无力！” 听着赤司冰冷的话语，黑子的心五味杂陈起来，泪水不自觉得涌现了出来，他哽咽地说道，“或许……正是这样呢……随着不断成长，人也会发生改变……可我似乎却拼命地想要回到初中联赛夺冠前的那一刻……”仿佛只有黑子在留恋着彼此之间的情意，而奇迹们都已背弃了他！ “你如果想离开，我不会阻止，但还想打的话，就要学会接受！”黑子的泪水让赤司的情绪产生了一丝波动，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直接转身离开了球场，同时语气严厉地说道，“如果这之后，你还想作为帝光的第六人继续上场的话……” 黑子悲伤万分地站在原地，为了继续打球，为了与奇迹们继续打球，为了与竹马继续打球，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留在了球队…… “奇迹的世代”的能力越来越强，与其他队伍的差距也越来越大，比分逐渐发展成一百多分比十几分的程度，即使是桃井也无力改变什么…… 比赛结束后，黑子与桃井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他默默地开口道，“没和青峰同学一起回家嘛？” “嗯，最近基本很少在一起了！”桃井温柔地回答着黑子的问题，但语气中却不自觉地带着忧伤…… “这样啊……”黑子无奈地回道。 “和其他人也只有在通知社团活动时能说上几句……”在夕阳的映衬下，桃井的脸上不禁充满了忧伤，“虽然队伍实力很强，也屡战屡胜，但总觉得有点寂寞呢……” “是的……”黑子的脸上也不自觉得带上了失落。 桃井慢慢停下了脚步，看着黑子继续前进的背影，小声地说道，“那个，阿哲……” 黑子转过身来认真注视着桃井。 “之前我说的话还记得吗？”桃井悲伤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