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以后都是一家人(1/1)

感觉到身边男人骤然冷冽的气息,慕以安回头看了高禹山一眼。 慕以安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一群已经完全噤声的男人。 然后,余光瞥到不远处她一直在苦苦寻找的那两个身影。 高禹川和沈瑶初。 慕以安撩起眼皮,蔑视地看了两人一眼。 就算是高禹川封杀她又如何?从现在开始,主导权要拿回她手上了。 不论是整个高氏集团,还是沈瑶初的命,终归是由她来决定。 慕以安炫耀似地朝着高禹山靠了靠,男人身子微僵,明显是不悦她的靠近,却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而不敢做出不满的反应。 慕以安十分满意地笑了笑。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呢。 …… 直到高禹山说完致辞,带着慕以安从台上下来,沈瑶初才反应了过来。 高禹山和慕以安订婚了这件事,让沈瑶初始终无法相信。 沈瑶初错愕地看向高禹川,只见高禹川也眉头紧锁着。 很显然,高禹川也并不知道这件事。 感受到沈瑶初的视线,高禹川低头,与她的视线相对,两人眼中情绪翻涌,都不约而同地有些担忧了起来。 这样并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一定是因为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才在一起的。 一想到这一点,沈瑶初后背就一阵发凉。 高禹川和沈瑶初之间的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慕以安挽着高禹山的手臂,款款走来,在他们面前站定。 两人停下脚步,脸上都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慕以安挑了挑眉,挑衅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红唇轻动,别有意味地说道:“瑶初,没想到,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沈瑶初眉头微皱,慕以安说话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和炫耀,让她十分不适。 沈瑶初下意识抬头看向高禹川,两人眼神交汇,都闪过一丝不悦。 四人面对面站着,周围涌动着一股暗流。 现场所有的人目光都在他们这里,一瞬不移,就像是生怕挪开视线一秒,就少看一幕精彩的戏剧。 高禹川皱着眉,面无表情:“你们做的事多可笑,你们自己不明白?” 慕以安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没想到高禹川会这么直接地反驳她。她脸色微变,又迅速恢复正常,贴近高禹山,装作一副幸福的样子。 “感情的事,没什么好可笑的。”慕以安笑了笑,轻声说道:“就像你和瑶初,分分合合,都有过别人,也还是走在一起。或许大家的感情在别人眼中都是可笑的,但幸不幸福,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慕以安直勾勾地看着高禹川:“禹川,你应该最知道了,不是吗?” 高禹川眉头一拧,面上闪过一丝嫌恶。 “你们的感情生活,我管不着。但我警告你们,离我们的生活远一点。” 高禹川声音凛冽,像是冬日里的风,寒冽刺骨,直戳向慕以安的心脏。 高禹川几乎无时无刻都在向她传达,他真的对她毫不在意。 不在意她跟曹文松的那些事,也不在意她跟高禹山在一起。 可当他知道沈瑶初跟高禹山在加州的那些事,他却几乎要崩溃…… 这样的对比,让慕以安的心再次遭到痛击。 她深呼吸一口气:“禹川,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有必要对我这么不友好?我们以后还得好好相处呢。” 高禹川目光冷冷扫过高禹山:“在高家,不需要好好相处。” 高禹川的目光和声音一样的冷硬,可他一边说着,一边搂着沈瑶初要转身离开时的动作,却是温柔极了。 慕以安看着沈瑶初那张脸,精致妆容都遮不住她脸上和眼底疲惫。 看来,沈瑶初的身体确实如邹医生所说,并不是那么乐观。 看着高禹川搂着沈瑶初,毫不留恋地离开的背影,慕以安脸上的假笑终于瞬间消失。 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沈瑶初像个小女孩一样靠在高禹川的身边,让高禹川替她遮风挡雨。 因为这样的幸福,她经历过好多年,却被沈瑶初给抢走。 这样的女人,现在的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慕以安深吸一口气,回头看向高禹山:“你爸爸那边,商量得怎么样了?” 高禹山轻蔑地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慕以安,你尽量克制一点,不要把你的意图表现得那么明显。” “意图?谁有你的意图明显?”慕以安眸底冷淡:“我们本就是各有意图才走这一步,怎么?你让我不要对彼此演戏,自己怎么还演起来了?” 高禹山脸色微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也因为高禹川刚刚的话产生了些许波动。 他面色微凛,沉声道:“你放心,答应你的,都在推进当中了。” 高禹山顿了顿,又问:“我看沈瑶初没什么问题,齐修睿那边什么情况?” “齐修睿比她还要严重,现在一直需要药物来维持。”慕以安想了想,解释道:“现在的所有药物都不成熟,我这边也只有抑制症状的药物。想要治愈可能很难,但是至少能吊着他的命。” 高禹山问:“高禹川和沈瑶初,还是不知道这件事?” 慕以安不敢告诉高禹山他手上有治疗的药物,毕竟对于高禹山来说,最想看到的并不是她用药物拿捏高禹川和沈瑶初,而是想看到沈瑶初死了以后,高禹川到底会有多伤心。 等到高禹川痛苦到没了反抗能力,他再将高氏一举拿下。 慕以安怕他毁掉药物,扔掉她的保护伞,把她最后的底牌给打出去,所以只好先拼命地瞒着。 慕以安点点头:“嗯,都不知道齐修睿在吃我提供的药。沈瑶初是自己在外面开的药。” 高禹山闻言,若有所思地说道:“慕以安,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好好回答。” 慕以安一怔:“嗯?什么?” “你觉得,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另一半生命流逝却无能为力,比较痛苦。还是,自己的另一半突然毫无征兆地去世,更加痛心?” 慕以安红唇微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没等来慕以安的回答,高禹山也只是笑着摇摇头:“罢了,都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