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烟火气(1/1)
“阿钰,面好了。” 宁钰和杨文烈忙出了屋子,堂屋里已经放好了两碗面。 宁钰吃了几口,正想问问杨文烈,面合不合他胃口,抬头,就见他已经吃完。 好吧,不用问了。 “你还要吗?” 杨文烈有些不好意思,以前吃好的不觉得,现在才知道食物也分好吃和难吃。 “不用了,我回去了。” “你等等,我帮你把银子拿回去,你有伤,还是注意些。” “好” 到了杨家,杨家人早就翘首以盼,宁钰把银子放下,想着家里还有只羊,就请了他们晚上去家里吃饭。 为什么不是中午呢?因为宁钰很困,想睡觉。 宁钰回去就和张二娘说了晚上请人吃饭的事,让她去和陈荷花家说一声,宁钰进了屋就躺到了床上。 杨文烈这边,他却还不能睡,他把银子给了钱柔,自己留了二十两,又同他们说了山上的事,当然,宁钰不让说的,他一个字也没提。 “我们卖了大虫的事还是不要声张,就我们自己知道就好。” 杨文风赞同道:“我们知道,你放心。” 江青禾忍不住担心道:“下次可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 钱柔也心有余悸:“可不是,虽然我们缺钱,但你也不用这么拼。” 杨文烈微微低头:“我知道。” 接着,江青禾去给杨文烈熬药,杨文风去了屋里给他上药。 “大哥,我们要一直在这里吗?”杨文烈替他哥委屈,空有才华,却被陷害,要在此处蹉跎。 杨文风思绪飘远,时局早就不稳,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倾覆,他们此时不宜过早露头:“我们先安心在这里,等大家亮了底牌再说。” “那找嫂子家人的事呢?”有消息说,江青禾的弟弟还没死,若是没死,肯定是要找的。 “我们留了暗号,他要是看到会来的,但他要是不想让我们找,我们根本找不到。”杨文风微微叹气,他小舅子过于厉害,却也因此遭难。 杨文烈点了点头,他大哥说的有道理。 “对了,以后你乔装一番去镇上卖猎物,顺便打探打探各方消息。” 杨文烈颔首:“好” 宁钰睡了一觉起来,神清气爽,张二娘已经把羊收拾出来,宁钰也赶紧去厨房帮忙。 羊很大,吃是吃不完的:“娘,把羊腿弄下来,荷花婶和江姐姐家一家一只。” 张二娘也正想说这个,她受了陈荷花那么多帮助,应该的。不过她没想到杨家,既然宁钰提了,张二娘也没发表意见。 “好,反正也吃不完。” 剩下的羊肉,母女俩商量着,可以炖个羊肉汤,再做个焖羊肉,葱爆羊肉,炙羊排。做法少,但份量多,应该是够吃的。 羊肉汤要多炖一会儿,等汤煮开,再转到小炉子上等它慢慢炖着,母女俩开始忙其他的。 “宁钰,我来了,你在做什么?好香。” 听见王香茹的声音,宁钰和张二娘笑着出了厨房。 张二娘嗔道:“荷花嫂子,你们不要这么客气,时不时就送柴过来,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陈荷花爽利的摆摆手:“他们就是顺手的事,没什么的。” 宁钰忙倒了水给他们,又把水递给王田父子:“王叔,青山哥,你们不用送柴火了,我以前做惯了,没有问题的。” 宁钰虽感谢他们送柴火,但也不能靠着人家。 张二娘也接道:“是啊,阿钰说得对。” 王青山摸了摸头不说话,王田笑道:“你们就是太客气。” 陈荷花笑了笑,说道:“好了好了,我们不送了,咱们就别在这里傻站着了。” 陈荷花母女去了厨房帮着做饭。宁远出来了,王田父子和他说着话,宁钰装了些瓜子出来,让他们边吃边说。 女人在一起,免不了谈论儿女的事,陈荷花叹了口气:“二娘,你说这青山是要找个什么样的,我替他相看几个他都不满意,本来还许多人替他介绍,现在看见我都避着走。” 王青山才十八,倒是不急:“荷花嫂子,青山还小呢?男孩子晚两年没事,过两年他就晓事了。” 陈荷花摇了摇头:“但愿吧,我家吧,大的不愿,小的也不干,香茹都十五了还成日和小孩似的,真是愁死我了。” 王香茹嘟囔道:“娘,你不是说我哥吗?怎么往我身上扯,我哥都不急,我急什么,你忍心让我去别家受罪不成?” 陈荷花瞪了眼王香茹,张二娘笑着劝道:“女孩子嫁人就是二次投胎,可要瞧清楚,更是急不得。”张二娘受过苦,更是深有体会。 这话,陈荷花赞同,他就是怕,怕儿子娶不到好媳妇,女儿嫁不到好人家,孩子都大了,每日她都发愁死了。 “二娘,你家宁钰怎么打算的?” 突然被点名的宁钰…… “宁钰还小呢?不急。“张二娘想招婿,但还没和宁钰商量过,现在说出来不合适。 “宁钰过完年也十四了不小了,得开始慢慢打听打听了。”陈荷花说道。 张二娘点点头:“嗯,是这个理。” 宁钰只当没听见,她没想法,只能和王香茹在旁边不说话。 正说着话,杨家人也过来,杨心宛兴奋的叫着宁钰姐姐,宁钰和王香茹带着她玩了一会儿。 然后也一起去了厨房,江青禾和钱柔都在里面,宁钰还以为曾经的大家夫人会不愿意和村里妇人交谈,倒不想,她们在里面聊的其乐融融。 人多,就在院子里摆了两桌,男女各一桌,吃饭时,却不见杨家兄弟和王青山,只有王田和宁远在院子里说话。 “其他人呢?怎么不见了?”宁钰疑惑道。 宁远指了指外面:“他们三个出去了。” 宁钰出门寻人,就见几人相谈甚欢,还时不时比划一下,宁钰了然,建房时他们就认识,聊的来也不奇怪。 “青山哥,杨大哥,杨文烈,饭好了,你们快进去吧。” 几人笑着过来,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宁钰从屋里拿了酒,放到了男子那桌,目光和杨文烈对上时,宁钰嘱咐道:“你有伤,就别喝了。” 杨文烈不由自主捏了捏手指,然后点点头:“好” 女子这桌,宁钰问了,没人喝酒,而且镇上只有烈酒,不适合女子喝,宁钰就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