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猫鬼神?(1/1)
在一个暑假的时间里,在师父的尽心教导下,我的针灸技术突飞猛进地进步着,我也有了一些用针灸治疗痛症和急症的临床经验。 在暑假的学习中,赵宁学习特别认真,他用一个月的时间,就记住了身体各经络的走向、穴位和各穴位的具体位置,在后续的临床实践中,她上手特别快,在闲聊时,我才得她家以前是开诊所的。 暑假最后两天的早晨,吃完早饭后师父对我和赵宁说道:“你俩的针灸学的都差不多了,基本原理我已经全部教给你俩了,针灸一道各家都有不同的见解,以后要多看历代针灸家的着作,取其精华,弃其糟粕。针灸方面好的着作书房里都有,你俩可以找几本读一读,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后面我们开始学习《本草》。” 我和赵宁点了点头。 师父从书房拿出两本书后说道:“这是我以《神农本草经》基础,总结出的常用药材的药性和历代各家的注解,我托一印刷厂的朋友打印了两本,你俩一人一本。里面我划了线的地方是你俩需要背下来的。” 听说要背诵,我的头皮有点发麻,因为我最讨厌的就是背诵。我忙翻书看里面需要背诵的有多少。 师父看了下一脸愁苦并翻着书的我,笑着说道:“你这小子,别哭丧个脸,里面背诵的东西不多,就最前面的两三页,那两三页可是中药的根本,搞懂了它,你就打下了万物皆可入药的基础。” 我翻到最前面,瞧了一下,确实在前三页师父画了线,看着薄薄的三页,我舒了一口气,最怕师父要求整本都背下来,一本《针灸歌诀歌赋》、一本《黄帝内经》是彻底将我给背书背怕了。 赵宁翻了几下书后问道:“爷爷,咋只背这么点,学中药不得背什么《药性赋》嘛?” 师父说道:“学中医背《药性赋》也对,但我们这派不背这个,其实中药药性是不需要背的,要理解下来最好,理解下来了不容易搞错,也能真正做到融会贯通,不会出现那种因少了一两味药而没法治病的情况。”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打断了师父的话。 我跑出去开门,敲门的是马玉军。 马玉军来到房间后对师父说道:“李叔,我遇上了一个病人,说这人得病了吧,可能有点不准确,准确的说是中邪了,这病的来历是非常的奇怪。” 师父说道:“玉军,你慢慢说来,是怎么个奇怪法。” 马玉军接过赵宁递过来的水杯后,将缓缓说出了这奇怪病症的由来。 当我打算写这本小说时,我专程采访了几位当事人,我得知的情况,跟当时马玉军给我们说的略有出入,本着真实的原则,我按照几位当事人的叙述,将这事情的始末给大家讲来。 话说这件事发生在一个叫张万森的人身上,这张万森是我们县上有名的牛贩子,他本是个身体健康,一年连个感冒病都不得的人。 但就在几天前,他的身上发生了件怪事,事情也是要从他贩牛的时候说起,他从我们县上最偏僻的后山村,一个叫老黑的人手里里买了一头牛,当时他带的钱差了100块,因为常年贩牛,没少来后山村买牛和卖牛,后山村养牛的人包括老黑都跟他比较熟,于是他给老黑打了个欠条,将牛拉走了。 张万森拉着牛往回走,经过一座山时,那牛是越走越慢,后来直接卧在地上不走了,他看着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全身大汗淋漓的牛,认定这牛是个病牛,觉得自己被骗了,心里将老黑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遍。 张万森狠狠抽了牛几鞭子后,无可奈何地坐在地上抽起了闷烟。第二根烟快烧完之际,他瞄了一眼牛,突然发现牛头上蹲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黑色小猫,他详细一看,又发现牛头上空空无也,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 他又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不觉又瞄了一眼牛头,瞧见牛头上还是蹲着一只黑色小猫,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那猫瞬间回头,龇牙咧嘴地盯着他,猫的这一举动着实让他心里直突突。 他不动声色地从屁股底下摸了一块石头,瞅准机会狠狠砸向那猫。对于多年放牛的他,扔石头赶牛是基本功,所以他扔出去的石头又准又狠,直直飞到那猫的头上。 那猫被石头砸了一下,嘴里吱哇乱叫地从牛头上蹦了下来,一溜烟跑没影了。 当猫跑没影后,张万森忙起身去牵牛,他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待了,因为他刚刚听见猫嘴里子哇乱叫的声音像是一个人发出来的,他想起了一个古老的关于“猫鬼神”的传说。 说也奇怪,张万森再次牵起牛后,那牛再也没有刚才的那种气喘吁吁的样子,而且还越走越快。 回到家后的张万森在吃饭时,将路上发生的事情当成谈资给他的老父亲说了说。老父亲听完后,对他说道:“万森,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后就不要说了,明天早早去把欠人家的100块钱还掉去,以后不要跟那叫老黑的人来往了。” 张万森疑惑地问道:“爸,为什么不要跟老黑来往,他挺好的啊。” 他爸说道:“听我的就是了,有些事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啊。” 张万森点了点头,他知道他爸说的是关于“猫鬼神”的传说。 第二日吃过早饭后,张万森拿了100块钱往老黑家赶去,由于老黑家地处偏僻又是山路居多,骑着自行车的张万森紧赶慢赶在中午十二点时,赶到了老黑家。 站在老黑家的大门口时,张万森傻眼了,因为老黑全家跪在院子里,几个和尚模样的人正念着经,院子中间放了一个大大的火盆,火盆里插满了香,正冒着浓浓的白烟。 张万森觉得老黑家里可能有人去世了,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时,老黑看见了他,忙跑到他身边,没好气地说道:“你来干啥,你赶紧走吧。” 张万森听着老黑不友好的语气,觉得家人去世,老黑是有点悲伤,于是他说道:“老黑大哥,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我是过来给你还钱的。”说着,从兜里将那100块钱掏了出来,递向了老黑。 老黑一把将张万森手里的钱打落至地上后,骂道:“放你娘的狗丑屁,你家才死人了,你全家都死了,赶紧滚吧。” 张万森被老黑骂得一头雾水,他正准备好好跟老黑理论几句时,突然看见院子里那插满香的火盆的旁边,蹲着昨天他用石头打了的那只猫,那猫的一只耳朵没了,正用火盆里的白烟熏着伤口呢。 那猫直勾勾盯着张万森,那眼神让他头皮发麻,他再也没了跟老黑理论几句的心思,说了一句“钱已经还你了”后,逃也似地离开了。 离开的路上,张万森一直觉得后面有人跟着,他拼了命地踏着自行车,当走过一个拐弯处时,他觉得他的肩膀上有个毛茸茸的东西,转头瞧了一眼,顿时吓的他丢了三魂丧了七魄,原来那只猫正蹲在他的肩膀上。 张万森一受惊,手底下一滑,由于是山路,他连人带车从山上滚了下来。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摔晕了过去的张万森缓缓睁开了眼睛。醒来后的他觉得浑身疼,轻轻活动了一下身体,发觉自己身上虽然有很多的擦伤,但好在胳膊和腿没有骨折。 他扶起自行车准备继续赶路时,发现自行车的前轮胎早已被摔成麻花了,无奈的他扛起自行车,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去。 走到半道上时,他看见了一家自行车修理店,他扛着自行车走进了修理店。 修理店的老板赵胖子看见扛着自行车,浑身是土,身上有些地方还渗着血的张万森,忙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伸手从张万森肩上小心翼翼地取下自行车,并说道:“大哥,你这是撞车了吧,你得赶紧去医院瞧瞧去。” 张万森说道:“不是撞车,是从山上滚了下来,没事,我刚才检查了一下身体,就是简单的擦伤,养几天就好了,你赶紧把我的车修一下吧。” 赵胖子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随后摆弄起了自行车。 张万森给赵胖子递了根烟,几口烟下去后,两人打开了话匣子,张万森对正在修车的赵胖子问道:“老板,你认不认识后山村一个叫老黑的人?” 正修车的赵胖子手停了一下,看着张万森说道:“你是不是得罪老黑了,如果得罪他了,赶紧去赔礼道歉,老黑家养着脏东西呢,那玩意邪门的很” 张万森又从兜里拿出烟,递给了赵胖子一根后笑着说道:“我没得罪老黑,我听别人说他家有只牛要卖,我打算去买他家的牛,你刚才说老黑家养着脏东西,是什么脏东西呀?” 赵胖子看了一眼张万森后说道:“你真不知道老黑家的事?” 张万森摇了摇头,将手里的半包烟塞到了赵胖子手里并说道:“老板,你给我好好说说这老黑家养的那脏东西,我对这类故事很感兴趣。” 赵胖子捏了捏手里的半包烟说道:“也罢,看在你这半包烟的份上,我就给你说说老黑家养的那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