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张姨娘又自戕了(1/1)
那要不要跟进去看看,以示关心?好像也不太合适。扎针便要宽衣解带的,她在旁边不妥。 想了一下,宛汐站起身来,在这儿等也不是个事,她也不清楚扎针要多久,还是回临风居算了。 临风居门口,芳若姑姑看看到神情有些落寞的宛汐,叫了一声:“王妃,怎么一个人走回来了?斯九不是陪着您吗?” 宛汐心里还是有些自责,李景珩可能又被她气病了,“斯九要给王爷扎针呢!” 回到寝殿后,宛汐想起那柄要送给安月的软剑,便挑了个无人的时候,把剑取了出来,并要人把安月叫过来。 安月一如既往的一袭黑色袍子,头发高束至发顶,这种装束总是便于她行动。 “安月,来。我送你个东西。”宛汐把剑匣子捧在手上,递了过去。 安月不接:“不必!” “上次武安侯府,你为了救我受了伤。我便说了要送你样东西。你可不能推辞!” “是!”安月略一沉凝后,便接过剑匣。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是!” 安月一脸平淡,打开了匣子。 “辟水剑!”一贯清冷淡漠的安月,脸上终于有了些许欣喜的情绪。 “噌~~~~~~” 她随意地舞动剑柄,那剑粼粼泛光乱花迷眼,抖动时金石铿锵盈盈飒飒,碰撞时泉水叮咚清清泠泠。看来这绝世好剑名不虚传。 “王妃,好剑!多谢!”安月站定,拱手作揖。 “安月喜欢便好!”宛汐的心情也变好了。 “姑娘,姑娘,出事了!”斯清一路跑着进了寝殿。 宛汐一看,心里咯噔了下。这丫头,平时是最稳重得体的,这般慌张,定是出大事了。 “不着急,慢慢说!” “是张姨娘。张姨娘又自戕了!”斯清喘着粗气带着哭腔道。 “又自戕?”玉嬷嬷看到斯清跑进来,也跟了进来,“这才刚好啊!怎么就又来遭这罪?” 到底是跟在身边服侍了几年,有感情,玉嬷嬷心疼得眉头紧锁,担心不已。 “严重吗?”宛汐蹙眉道。 “严重,很严重。听说这次是用匕首直插胸口,这会子还没醒呢!”斯清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匕首直插胸口?哼,她倒是越来越出息了” 宛汐心口一紧,接着便是绞着痛。 “去墨苑叫斯九等等,我自己去,安月,你先去武安侯府盯着点。斯清,门房处要马车。” 宛汐一边走一边安排。走着走着,开始小跑起来。明明最近张秀芳身体恢复很好,情绪也不错,瞧着好不容易有了些真实的为人母的矫情,怎么会又自戕? 进了墨苑,宛汐站在书房门口低声叫淳于。她再急也不敢打扰斯九给李景珩扎针。 “小汐儿,有你怎么啦?出了什么事吗?”淳于本来想开个玩笑,可宛汐那张苍白的脸,让他吓了一跳。 “斯九还在行针吗?那那你有空吗?”宛汐轻声询问。若是两个都忙,那她便出去找大夫。 “姑娘 ,针针扎完了。怎么啦?”斯九紧跟淳于后面,看见宛汐倒上前扶住她。 “张姨娘又自戕了。”宛汐故作轻松道,“若是王爷这儿没什么事了,你便随我去趟武安侯府,瞧瞧还有救没救!” “好,我们马上走!”斯九忙收拾她的银针。 “淳于,王爷在休息吧。我便不进去了,你帮我跟王爷说一声。”宛汐心里烦闷,挤出笑容说道。 淳于点点头,“好。严重吗?” “不知道。听说是用匕首捅了胸口。”宛汐平淡说道。 “啊,捅了胸口” “本王陪你一起去吧。淳于,你也跟上。”李景珩从里面走出来,径直往外走。 “跟上!”看到宛汐还愣在原地,李景珩回眸淡淡扫了一眼。 宛汐忙小碎步跟了上去。 王府的马车驶到武安侯府大门口,利风早已知会了门房。武安侯一脸莫名地把李景珩和宛汐迎了进去。 “父亲,我姨娘如今怎么样了?可有请大夫?”一下马车,宛汐便问武安侯。 “你姨娘?她不是好好地在凝芳阁吗?能有什么事?”武安侯恍然,原来是来看张氏的,可张氏不是好好的吗?她需要请大夫吗? 宛汐眼眸寒光暗现,冰凉地扫了武安侯一眼。合着这事,他这个侯府主君毫不知情,可见张秀芳在武安侯眼里,竟是无半点情意,甚至没有丝毫存在感。 “武安侯可真是日理万机,连枕边人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知情。看来本王得跟父皇提议,酌情减轻侯爷的庶务,以免侯爷为了朝廷,怠慢了府里。”李景珩轻哼一声,冷笑道。 还要减?他本来便是个闲散职位,好不容易搭上李景昌,任了一届的秋闱考官,明年的春闱,听说皇上也有意让他担任考官。 这春闱的考官比秋闱的考官,含金量可高得多。各官员挤破脑袋想被皇上点卯点上,那春闱出来的,可都是大庆往后的栋梁啊。做了他们这些人的考官,那人脉可就今非昔比了。 这王爷若是在皇上面前一说,皇上直接把他剔除在考官名额之外,那他这仕途便没什么希望了。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小侯,小侯一时不察,这就去问问,怎么回事?”武安侯擦了把汗,挥手招了个小厮上前,低声问了起来。 李景珩没理会他,一手背后,大阔步跟着宛汐往侯府后院走去。 凝芳阁院门口,两个强健的婆子守着,木棉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两位姐姐,行行好,放奴婢出去请个大夫。再迟姨娘怕是要撑不住了!” “木棉,你求老婆子也没用。这是大夫人的命令。再说了,不是还有府医在吗?府医都救不了的话,外面的大夫指定也救不了。用不着白瞎那功夫。”一个婆子睨了地上的木棉一眼,阴阳怪气道。 宛汐给斯清使了个眼色。 斯清急走几步上前:“张姨娘命悬一线,谁敢拦着不去请大夫?” 那婆子冷笑一声:“你又是哪个院的小娼妇?自然是大夫人吩咐的。大夫人仍侯府当家主母,她的话在侯府便是圣旨。我老婆子倒要看看,谁敢不遵?!” “放肆!”一声断喝吓得那两婆子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