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笑语檀郎(1/1)
东西还是要吃的,毕竟价值六十七点四五镑,有零有整。 这次倒是没让李乐掏腰包,大小姐把一张金灿灿的大通钯金卡递过去结账时,让白人大妈愣了愣,随即笑盈盈说道,“少见,这么些年,还是第二回见到。” 某种意义上的土鳖李厨子,好奇的把卡拿过来看了眼,“好家伙,这么重?金子做的?” “差不多。”李富真笑了笑。 “奢侈。”李乐撇撇嘴,指指三层的点心盘,“还剩两块,你吃了。” “撑了。” “得,眼馋肚饱,还得我来打扫战场。”左右开弓,两块小蛋糕一起塞进嘴里,就着茶水一送,“走,回去睡觉。” 从苗圃出来,阳光已经不如刚才那么直接,李乐老老实实拉上顶棚。 人一吃饱,加上长途飞机,时差,温暖的车厢,舒适的座椅,还有耳边发动机规律的低噪音,两人还没没说上几句话,李富真就已经把头歪在车门边,闭着眼,昏昏欲睡。 “位置挺好,阳台上就能看到伦敦眼,还有议会大厦,就是楼上有点吵,听说是个什么摇滚歌手,整天叮叮哐哐的,老罗宾都提醒好多次了,就哎,哎,睡着了?” “没,听着呢,楼上吵,有,哼,哼” 李乐转头瞧了眼,“噫~~~~,这小呼噜打的,和猫似的。” 油门松了松,降低了车速,又趁着路口等红灯,脱下夹克,盖在大小姐身上。 绿灯一闪,车子顺势并入车流,平稳的朝着市区驶去。 半小时后,公寓停车场,李乐晃了晃身旁的人儿,“喂,到了,到了。” 只不过李富真嘴里“嗯嗯”着,却抓了李乐的手,垫在脸颊下,裹了裹夹克,换个姿势,继续迷糊着。 嘿,这人。 李乐等了等,直到胳膊有些酸,这才慢慢的把手抽出来,轻轻地下车,拉车门,解开安全带,用一个抱孩子的姿势把人抱出了车子。 “sir,车子开的啊,这是”电梯到了一楼,门开,老罗宾刚要迈步进来,就看到怀里抱着个树懒一样的姑娘,只露出半边脸的李乐。 “嘘~~~~~” “哦,好的,好的。”老罗宾微笑着点点头,很细心的帮忙按了按钮。 “车钥匙等会儿给你,我现在”李乐嘴一呶,示意箍着自己脖子,贴着肩头的大小姐。 “没事儿。需不需要帮您开门?” “最好,谢谢!” “不客气。” 进了房间,屁股一顶,关上门。 把人放到床上,李乐掐着腰扭了几下,嘀咕着,“乖乖,不比搬箱子轻巧啊,这胖了,也不好。” 俯下身,把鞋小心翼翼的褪了下来,摸着还是有些粗细不一的脚踝,不由得眉头一皱,叹口气,放回床上,拉过被子盖上。 看着依旧抓着夹克不松手的大小姐,李乐笑了笑,悄悄退出卧室,“咔哒”一声,关上门。 。。。。。。 有微风拂面,耳边声声犬吠,和着阵阵鸟鸣。 眼见到一滴露水浸入土壤,一束束直直的阳光,穿过白云的缝隙,撒在湿润的泥土间,一缕缕芬芳,弥散于此间,仿佛是深沉与明媚的碰撞。 孩童嬉闹传来,经过身边,又飘得很远。惊起了一片林中的鸟儿,呼啦啦展翅高飞,掠过肆意生长,飘摇的芦苇荡,飞向不知名的远方。 抬头看山,一座庙宇一样的建筑,秀丽寂静的伫立在半山腰。 好像还有一颗甜甜的只咬下一半的糖,用笑脸编成的书。 在一个高大身影后,轻轻的唤一句阿爸,又收获了一个火柴盒里的牵牛虫。 蹦跳着行走在草地上,看山看水,走着走着就来到那座安静的庙前。眼中的寺庙,忽然从红墙绿瓦,变成了一块块五颜六色的斑斓。 门被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圆寸脑袋,带着笑,红色上翘,猫儿一样的嘴角,露出白白的牙齿,问自己,你是来许愿还是还愿的? “既许愿,也还愿。” “随我来。” 等到走过去,踏上石阶,只见那人伸手,把自己牵了进去,之后,就是一片白晃晃的云朵,脚下若隐若现的石板路,耳边传来那人的声音,“follow ,don't t lost!” 什么鬼? 等到再想分辩,李富真忽然醒过来,左右伸手摸了摸,一阵错愕之后,这才缓过神,想起在哪里。 柔软的枕头上,还有淡淡的洗发水的香气,头一歪,深深的吸了一下,脸上一红,羞赧的笑了起来。 起身,看到窗外已经繁星点点,一时间分不清是天上的,还是人间。 掀开被子,踩在没过脚面的地毯上,光着脚也不觉得凉,脚心倒是有一点点的痒。 推开门,看到对面那间屋子里亮起的台灯,还有台灯旁,那个梦里的,宽阔的身影。 悄悄走过去,揽住,蹭了蹭。 “哟,醒了,看你晚上怎么睡,不撑着倒时差。” “没事,睡得着。” “饿了没?我做了几道菜,温着呢。” “闻到了,不饿。” “看来我这手艺还是不成,勾不起你的食欲。” “想吃别的怎么办?” 一句低语,让李乐身子一激灵,忽然泛起“露浓花瘦,薄汗轻衣,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感觉。 接下来是不是应该“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今夜纱厨枕簟凉”? 李乐转过身,从环抱的,纤细的臂弯中脱身出来,望着眼前泛着流光的眼眸,嘴角一抿,凑过去,亲了一口。 低咛声里,一个人儿被又一次抱起。 仓促的脚步里,响起门的“吱呀”声。 片刻。 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缓揭绣衾抽皓腕,绮罗纤缕见肌肤。 窗外忽又下起小雨,淅淅沥沥,点点滴落在阳台上那一盆鲜妍的杜鹃花上。 享受着雨水沁润,半开的花朵,似有展开之势,愈发显得娇俏。 忽又风起,雨势变化,急促的雨点又将微露的花瓣敲得四开。 不知过了多久,风雨已经停歇,屋内灯光摇曳,人影忽明忽暗。 “还行么?”一声嘤笑。 “你说呢?” “你们有句话,叫只有累死的牛?” “那也得看什么牛。” “你呢?” “我怀疑你在暗示我。” “没有。” “不行,我得证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