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见面会结束(1/1)
而后,气氛炒得火热的会场,读者发问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两个作者都对答如流,时不时掺杂点个人想法,很是惬意。 直到有某个读者,问了关于文字解读的问题,才让现场气氛,有了些不同寻常,意味难言。 “两位作者都是用词优美,与文字为伍的人,我想问问,为何自由两字条条框框,为之束缚,莫非是人终难得自由?” 这名读者,与其他周围人,也比较不同,抹得红唇烈焰,眼角眼影画得出彩,整体打扮干练,适用于许多场合。 她问出那问题,让一众读者议论纷纷的同时,台上的两个作者,也小声交谈着。 “看着像是来砸场子的。” 这话是南掌生说的,他说完之后,接着解释道:“之前我也碰见过这样的,估计是哪个报社派来的记者,觉着咱们这场没啥好炒作的东西,所以要问点……‘爆炸性’的事情出来。 我这么说,苏老哥你听得懂吧?反正待会回答的时候,慎重一点,多加考虑,别被带到沟里就行。” 苏平微微点头,道一声知道了后,接着面向读者那边,没有开口。 南掌生则是郑重地说道:“自由两字,条条框框,但总有一笔冲破禁锢,处于樊笼之外。” “那牢笼两字呢,虽为牢笼却有三方空洞,随意可离!”那名被定义为砸场子人员的女子,接着问道。 南掌生毫不慌乱,淡淡说道:“但以牛龙之力,尚难破穹顶镇压,故而虽有三空,却为牢笼。” “那努力的努字,奴加一力,是什么意思?”那来砸场子的女子,微咬下唇,仿佛不问倒对方,誓不罢休。 南掌生双目一闪,面色微沉。 那女子接着开口,“是不是因为努力努力,与奴无异,所以努力就是为奴使力!” 苏平瞥了眼身旁沉默的南掌生,心中暗道:“人怕出名猪怕壮,南掌生写了太好的东西,要是从他嘴里说出些什么,造成的轰动可就大了!” 底下的读者也在各自讨论,可怎么想好像也就是这个道理的样子,不由得为台上的南掌生着急。 有些参与活动次数比较多的读者,都知道来老南的见面会,多半会遇上一两个这么来砸场子的,不过他们先前并不慌,因为每次总是能化险为夷,不被这些报社拿到好处。 可是这次似乎比较不同,因为南掌生已经沉默了有一会,并且面色有点不好,可能是要“阴沟里翻船”了。 苏平眉头一皱,沉吟不住准备开口帮着回答,反正这字,谁解释得对,听着有道理就行了,其他的也无甚讲究。 不过南掌生似乎是有所图谋,伸手从后头抓了一下苏平的胳膊。 后者望向前者,只见他微微摇头,笑容和煦,似是在说:“我来就行。” 苏平选择了相信,没有开口。 而这一幕,不仅是有些读者察觉两人在商量些什么,也给了那女子接着发难的机会。 “南大大说了这么久了,现在应该需要休息一下,不如苏大大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好了,还是您要接着等南大大解决?” 女子的阴阳怪气,明显到是个人都能听得懂,摆明了说,就是苏平没有什么真本事,根本不如南掌生,而后者又回答不出女子的问题,一言含了多意,让人气愤。 有读者当场便忍耐不了,开口制止道:“我们问问题,人想不想回答可没有强制要求,差不多得了!” “就是,你管字为什么这么写呢,老祖宗还能弄个你做事情了,还是奴隶的意思来?” 女子轻笑着回答:“那我怎么知道,这得看两位大大怎么说了,我是不懂这些东西才问的,如果两位大大也不知道,那我就没办法了。 不过想来,两位大大应该也就是今天累了,所以回答不出来我这问题吧,毕竟回应读者的问题,确实费神费时费力,需要细细思索才行呢!”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人家的主场说这种话,要如果这里不是璃月港,这女子多半是会被人揍一顿。 费神费时费力,听着是在心疼人家辛苦,可是稍微一想,是因为他们读者才这么累的,如此言语,岂不是暗讽他们是累赘,并且是因为他们才使得两位大大没法回答出来这问题? 有些事情,刚刚听见时没有什么,但越是思索,就越是感到气愤,这女子说的话,还有那让人不适的语气,早就犯了众怒。 但是想了想,这里是璃月港,那还是个女人,容易罪加一等,读者们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但也无可奈何,觉得今天估计只能自认倒霉,让报社捡了便宜,老南和苏大大的名声,也会跌上一跌。 因为这女子所说,努力者亦为奴,南掌生和苏平没有开口反驳,而是沉默,这沉默在某些特定的时候……等于认同。 就在女子认为自己顺利完成了任务,回去之后一定可以得到嘉奖,然后拿到一大笔摩拉去挥霍,以及众多读者想着得帮忙解释,绝不能让无辜者蒙冤被骂时,南掌生却是开口了。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南掌生望向那女子,嘴角露出冷笑,与方才的和煦温润相比,判若两人。 这笑,是因为女子问出问题的同时,给其自身落了个绊子,而冷,则因为女子太过烦人。 他也不等这女子反问如何如何,就自顾自说了下去,嗓音不算洪亮,但是掷地有声,语速不快却字字珠玑。 “奴者,座下无力顶起,故不努力者,为奴!而使力错者,不在自己问心无愧下,亦是奴! ” 女子听着这矛头只指她而来的话,面色一冷,接着不管这回答,问起那旁边从开始至今,相对话语较少,言辞温和的苏平。 “苏大大的文辞华丽,不过意思却是好懂异常,我家里隔壁一个几岁孩子,都说看得懂写的是些什么意思,不过没想到今日见面之时,也是这般沉默寡言。 莫非是碍于南大大的光辉过盛,故而有言也不可述说,只能掩藏在心中,独自黯然?” 面对女子的问题,苏平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写的是小说,求的就是一个易懂非常,要是连几岁大的孩子都能看懂,我也算功成名就了。 至于你说的,我可能碍于掌生的光环问题,那倒是没有,只是毕竟我,给一个一个印上去。 只不过在印之前,也要慎重再慎重,否则斜了歪了,还需要重印一遍,对自己不好,对读者也不好。 苏平则不用这么麻烦,拿起笔就写下自己的名字,笔走龙蛇,遒劲有力,是还不错的一手书法。 两人签上名字的书,一人多种多样,一人少得可怜,甚至还有的拿着诗文来的,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南掌生名下的作品,有整整六部,就算去除其中唯一一首诗文,归还给原作者,也就是不过才堪堪持平。 人与人之间,不仅有时悲喜并不相同,就连能力也是一般无二,但其实南掌生自己清楚,那属于不是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