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叶箐箐你就好好的活着吧(1/1)

chapter247 叶箐箐想要说话,但任凭她将嗓子喊破,也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药效上来了,她疼到想要用手去锤自己的心口,可偏偏两只手都被铁链给锁着。 想用脚去踢沈勇,可两条腿,膝盖往下的地方都在慕林琛的命令下,一早就被砍掉了。 慕林琛有位朋友是做生物研究的,被砍下来的两条腿被他拿去给人做研究了。 恨,说不出的恨。 可她又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沈勇,自己将全部的痛给咽下。 叶箐箐咬着牙,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能咬舌自尽。 当然,哪怕是她想,沈勇也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现在就好了,安静多了。” 说完,从容不迫的从外套里掏出来另一只小瓷瓶,保镖给他递过来了棉签。 之后放慢动作,将棉签在药水里蘸了蘸,一只手将叶箐箐的下巴抬起,逼迫着她看向自己。 四目相对,沈勇嘴角的笑意拉长,加深。 他的脸色变得狰狞可怖,眼周红了一圈:“沈梦你知道你身上什么地方最让人讨厌吗?” 叶箐箐望向他,泪水不停掉落。 沈勇凑近,指腹在她的唇瓣上摩擦。 “是这一张嘴,除了吻人,还最会说谎骗人,唬人的话,你真的是张口便来啊! 我真的是有一些好奇,你一个人是怎么做到同时跟三个男人周旋,还同时做到将身边的几个男人给伺候得服服帖帖,丝毫不露破绽,哄得每一个人心花怒放的,就单单只靠这一张嘴的话,那还真的让人佩服。” 叶箐箐泪如雨下。 都说表面看起来越是老实巴交的人,内心越是凶残邪恶,她有些后悔了,不该招惹沈勇,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是她现在根本连开口都开不了。 “呵!” 沈勇冷笑起来:“boss要留你一条命,我也不能怎么样,不过你这一张嘴确实讨厌,不如毁了它。” 他往前一步,蘸了药水的棉签刚刚要触碰到她的嘴唇,叶箐箐的嘴死死紧闭在了一起。 无论沈勇怎么命令她张嘴,都纹丝不动。 “把她的嘴给我撬开。” 沈勇吩咐保镖,被彻底给激怒。 两名保镖上前将叶箐箐的嘴给掰开。 沈勇重新拿了一支棉签,蘸上药水一点点涂在叶箐箐的舌头上。 一整瓶的药水到了底,他才命人将她放开。 随后将两名保镖也给支走,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叶箐箐两个人。 一开始,房间里很安静,一男一女互相对望,那女人泪水是一颗一颗的掉。 站她对面的男人无动于衷,甚至弯起嘴角,朝她邪恶一笑。 叶箐箐心为之一颤,如果今天算是一次劫难的话,那么这一劫,注定是逃不过去了。 “叶箐箐,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好好的活着,活得生不如死,死了,进了地狱的门只会脏了地府,你就好好的享受接下来的每一刻,慢慢的享受舌头在嘴里一点点溃烂的滋味吧!” 叶箐箐只是流着泪,除了流泪,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好似做什么都已经失去了意义,况且她也没有能力去做任何事了,多活一秒都是一种煎熬,可就连死,只要这些人不让,她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身体不停颤抖,她不知道面前这个人还要对她做什么,眼珠子瞪得如铜铃一般,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的都要对她这么残忍,一个巴掌拍不响,明明错的是他们,是他们自己愚蠢,心甘情愿被她骗,可现在出了事却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的身上。 早知道童颜那个女人的死会让她承受这么多,她一定不会让她这么容易的就死去。 最令叶箐箐无法接受的便是商榷,这个她从少年时便深爱入骨的人。 他就被关在自己的隔壁的房间里,一墙之隔,每一天,夜幕降临,便会有女人被送进去,然后是一阵男欢女爱的声音从隔壁传过来。 每每那种时刻,她都恨不得能立即死去,可死,都已变成了一种奢侈。 慕林琛他不是在杀人,而是在诛心,诛她的心。 叶箐箐望向沈勇,望着这一张陌生而又阴沉着的面容,垂下眼睑,眸子紧闭。 沈勇不再说话,鹰隼般的双目盯住她,如同是一只猫发现了老鼠洞。 目光中除了恨意,还带着戏谑。 下一刻掏出了一把刀,十分精致漂亮的匕首,将刀柄取下,刀尖在灯光之下闪出一道白光。 叶箐箐身子一震,第一时间里就想着要往后一退,可她忘了自己根本退无可退。 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把刀离自己越来越近。 沈勇嘴角泛起一丝邪笑,动作极其快速,连刺了七刀,刀刀避开要害,没有一刀是致命的,甚至不见血光,叶箐箐疼到龇牙咧嘴,一张脸扭曲着,泪水不停掉着,如同一个疯子。 站她对面的男人,举起刀拍在她的脸上。 刀尖划破了她的脸,不知划了有多少刀,直到一张脸上是血肉模糊,他才止住了手,拿纸巾将刀上的血迹给擦干净。 他的动作极其的慢,极其优雅。 之后将刀柄原封不动的套回去。 “叶箐箐,你就好好的活着吧,活得生不如死,像一条狗一样。” 修长的手指一寸寸的抚过满是血迹的脸。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毕竟,你是我沈勇这辈子碰的第一个女人,看在曾经的肌肤之亲上,我也是曾那样的喜欢过你,所以,怎么舍得你去死。” 沈勇大笑起来,声音愈见癫狂。 随后大笑着走了出去。 铁大门“吱呀”一声响,又被紧闭了起来。 “哒哒哒”的皮鞋声走远,应该是走了。 沈勇仰着头,定定的望了眼走廊尽头的那一个房间,只一眼就又收回视线。 跟在保镖后面,一步步踏上台阶,上了来时的那一辆车。 回到之前的那一个地下室,姜武已然坐在那儿等着了。 看那模样应该是坐了有好一会儿了。 “你把人怎么样了?” 一见他,姜武劈头盖脸这样问了一句。 这个“人”说的是谁,两人都心如明镜。 “没怎么样。” 沈勇沉声说了一句,从怀里掏出来那一把匕首,递过去给姜武。 “谢了,这个……用不着了,拿去扔了吧!” 姜武接过刀,拔出刀柄,刀面泛着光,虽然被擦得很干净,但他还是闻到了一丝的血腥味。 可想而知,刚刚沈勇用这把刀做了些什么,这并不难猜测,甚至,他都已经想象到了那个画面。 姜武并没有多问,只是很是自然的将刀递给一名手下。 末了,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确定以后都用不着了?” 沈勇“嗯”一声。 手下得到命令,直接在旁边挖了一个洞,将刀和其他的一些东西一起埋了进去。 “我已经让人去接你妹妹和侄儿了,刚刚得到消息,人已经找到了,刚上的飞机,不出意外的话,天黑前就能到榕城,你要不要见她们一面,我安排你们见一面。” 沈勇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听到姜武的这一番话,埋着的头抬了起来,眼眶在一瞬间变得微红。 原本以为姜武只不过为了安抚他,才说会将妹妹接到身边照应,可没想到他还真的派了人去接,沈勇空洞无神的双眼,抬起,感激的说道:“谢了。” “人我还是不见了吧,有我这样的哥哥和舅舅,未必是一件好事。” 那一双眼变得浑浊:“我进去之后,他们还得托给你照顾。” 姜武点头:“这是自然,你的妹妹便是我的妹妹,你的侄儿也就是我的侄儿,我会代你好好的照应。” 只是……确定不去见一面? 这些年里,沈勇常同他说起家乡,说自己小时候是怎么调皮捣蛋,尽管他没明说,但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很想家才是。 可现在,家人就在身边,却连见都不去见一面。 沈勇突然问起:“案子进展得怎么样了?” “材料刚刚才递了上去,不过 警察已经在开始查了,应该很快就能查出来,这件案子本来就漏洞百出,应该不难查,不过……” 他看向沈勇:“你还得在这儿呆上一阵,在结果出来之前,我会找人接你。” 后面的话,他没继续说下去,即使是不说,相信沈勇也应该明白,知道该怎么做。 只是,他现在比较担忧的是boss那边,该怎么瞒着他。 boss的性子,如果知道沈勇要替自己去顶罪的话,不知道会不会…… 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坐在一起抽完了一根烟,见时间差不多了,姜武从椅子上站起来。 “走了,接你妹妹去。” 沈勇丢下手里的烟头:“见到人,就跟她说,我出了意外。” 姜武站在门口,站了有五六分钟之久,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 姜武回到家,天已经暗下来了。 他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衣服,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皮鞋也擦得泛光,这才开了车,朝着机场的方向开去。 姜武赶到的时候,飞机刚刚落地,手下给他打了电话,赶到指定的地方将车停好,等 着。 对于沈勇这个妹妹,他知之甚少,只知道离过婚带着个孩子,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沈凄凄。 农村人没什么文化,孩子生出来之后,从到小排着位,名字也就按顺序跟着念,沈勇排行老四,一开始的名字叫沈四。 沈勇这个名字还是后来上小学,学校统一让改的,至于沈凄凄,排行老七,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一开始的名字叫沈幺幺,但家里无论是父母还是兄弟姐妹都是老七老七这么的叫,后来她上了初中,干脆自己将名字给改成了沈凄凄,取老七的谐音。 那时候,刚刚好学了李清照的诗:凄凄惨惨戚戚。 于是,这个名字应运而生。 不过伴随着名字一改,她的命运也随之更改,就如那首诗里写的那样,凄凄惨惨戚戚。 姜武在接机口等了有十分钟,手下打来电话,说是人已经出来了。 随后,一位身着花色上衣,下身搭配牛仔长裤的女人背上背着个大包,一只手上还提了个袋子,另一手牵着个小男孩,那男孩约莫也就两岁,刚会走路不久,走路有些不稳,一脚高一脚低,任由母亲牵着自己。 那应该就是沈勇的妹妹和侄儿吧! 姜武将车窗推开,下一刻又开了车门,从车上走下去。 第一眼,感觉有些土,并且这种土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两个人,一大一小,脸蛋都红扑扑的,一脸的高原红。 再看第二眼,姜武又觉得,面前的这两个人,淳朴至极,没有城里人光鲜亮丽,可身上却又透着一股干净的气息,就如一张白纸,这也是城里人所没有的。 姜武朝着两个人走过去。 刚刚才学会说话的孩子,见了谁都喊爸爸。 姜武伸手去碰那孩子的脸,那孩子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爸爸!” 姜武手上的动作一僵,沈凄凄也有一些尴尬,赶忙纠正说道:“阳阳,是叔叔,喊叔叔,不能叫爸爸听到了没有?” 沈凄凄看上去有一些生气,甚至伸着手要去打那小男孩,被姜武给拉了下来。 “他才多大啊,懂什么,不怪他。” 他显得很是大度,对那孩子的话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将小男孩护在自己身边,一把抱了起来,站起身同沈凄凄道:“走吧,还没吃饭吧,走,带你吃饭去。” 沈凄凄长到二十多岁,从没离开过生活的那个小镇,对谁都带着一丝防备,姜武将小阳阳往身上一抱,她就觉得这个人不安好心,是人贩子,要抢她的儿子。 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对着姜武是又打又锤,嘴里碎碎念,用的家乡的口语,得十分仔细的听才能听得懂她在说些什么。 姜武没怎么同女人接触过,他所接触过最多的女人就是叶箐箐和已经故去的夫人,现在面对这个完全陌生的有些胡搅蛮缠的女人,他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