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番外:(5)(1/1)

离开魔法部后,德尤拉最先去的是塞缪尔之前所居住的屋子。 被德拉科找去帮忙前,德尤拉在房子周围使用了防御型的魔咒,除了塞缪尔本人,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去,同时,她还给了塞缪尔许多的炼金产品,用来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为的就是在自己离开之际保护塞缪尔不受到伤害。 当然,她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无聊的问题,他们在旅途当中救下的乌鸦们就能很好地解决塞缪尔无聊的问题。 毕竟这些小家伙们格外听塞缪尔的话,毕竟是塞缪尔将他们一个个地从被缠绕的丝线上救下来的,塞缪尔还为他们起了名字。 小黑,大黑,还有阿彩。用塞缪尔的话来说,这些名字叫着很亲切。 他甚至教会了这些乌鸦后空翻,而示范者是她的阿尼马格斯形态。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乌鸦也能后空翻,真是神奇的知识。 将塞缪尔安顿好后,德尤拉就出发了。可是,事与愿违,等她回来后,得到的消息却是塞缪尔受伤了,被好心人送到了圣芒戈。 而好心人则是来麻瓜世界鬼屋工作的亚历山大。 “我也算是有吓人的经验吧,反正这里的老板很喜欢我,我在这里赚到的钱比去找草药卖给草药采购商划算多了,他们总是因为我是狼人而经常给我低价,意思是我找那些东西比较容易。你知道的,狼人和马人一样,我们被归类于神奇动物,在工作上的事情是得不到保障的。还不如找一个不了解魔法的地方工作呢。” 这是亚历山大偶然间和自己提起过的。 至于塞缪尔,他对自己受伤的解释是,因为自己老来俏,所以想去买几件新衣服穿,而且那三只乌鸦也需要新衣服。 德尤拉觉得塞缪尔现在撒谎已经越来越没有水平了。 塞缪尔虽然在穿衣打扮上很看重,但他不会在大晚上出去买衣服,更不会在德尤拉再三提醒他注意安全的情况下贸然出去。 “我只是想念你,我亲爱的孩子。” 塞缪尔靠在病床上冲德尤拉轻微地笑着,“你离开了我十一年,太长时间没有见到你,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念你。包括现在,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我总想你留在我的身边,所以在你离开的这段日子里,我想念你,离开保护圈也只是我想出去走一走。” 对此,德尤拉说不出什么话,她只能趴在塞缪尔的床头,握住他的手。 “我也想念你,神父。” 她回忆起自己守护神的形态,将自己的脸埋在塞缪尔的掌心。 “我怀抱着和你一样的思念。” 和她分别了十一年的塞缪尔越来越像一个小孩子了,这让德尤拉意识到,曾经是自己依赖塞缪尔,现在,是塞缪尔依赖她了。她错过了太多的东西,是她太糊涂了,在阿兹卡班待了十一年,连思考能力都退化了吗? 阿兹卡班的生活仿佛时间静止,她的生理年龄已经二十七岁,很快就要二十八岁了,可心理年龄还停留在十六七岁。 她必须该转变自己惯用的思考方式了。 从亚历山大口中得知袭击塞缪尔的是他的同类,自己曾经的同事之后,再加上哈利给自己提供的那些资料,德尤拉将没和自己做狱友的前同事们一一对上号。 因着对食死徒这个团体的了解,再加上对德尤拉身边人的针对,对哈利的针对,以及能在魔法部混淆视听。德尤拉很快就将那些人一一对号入座。 名单被她通过双面镜传递给了德拉科,现在她需要去解决一下私人恩怨。 对亚历山大表示感谢,并给了他一些报酬后,德尤拉看向停在窗台上的三只乌鸦。 她对小黑和大黑招手,两只黑鸟乖乖停在了她的胳膊上。德尤拉口中念动着不知名的魔咒,蓝色的光覆盖了乌鸦的全身。它们的形态渐渐变化,最后变成了两只通体黑色的小黑龙。 德尤拉将他们放在塞缪尔的床上。 “他们拥有龙的能力,在你遇到危险时可以变大,我会很快回来的,我保证。” 塞缪尔冲她露出微笑,德尤拉能明显地看到塞缪尔脸上的皱纹,她的指尖微动,伸手拿起被治疗师收集起来的狼人毛发,那是狼人袭击塞缪尔时留下来的。 要不是亚历山大及时救下了塞缪尔…… 狼人的毛发被德尤拉烧成灰,黑色的细丝从她手中延伸出,向着远方。 德尤拉对塞缪尔点头示意过后,变成乌鸦顺着细丝延伸的方向飞了过去。 ———— “你是因为我袭击了一个麻瓜才来找我麻烦的?” 听到德尤拉的描述,芬里尔瞬间想到了某些片段,他只在这期间袭击过一个麻瓜,最后还被那个该死的亚历山大阻止了,那个该死的叛徒!带领狼人走向求和的懦夫! “在因为不忿而进行报复的食死徒当中,你的戏份是最可有可无的,格雷伯克。” 德尤拉轻轻说着,“奥古斯特·卢克伍德作为魔法部曾经的缄默人,神秘事务司的成员,他了解许多魔法部的秘密,尤其是各种水晶球内的记录,都被他记录了下来。和他的工作相比,他最大的帮助是为你们提供魔法部每一层里面的结构,整个魔法部的运行体系,他为你们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阿莱克托·卡罗,卡罗家族最后的女性,从小就对变形术有着极高的兴趣,毫无疑问的变形术天才,甚至可以轻松变成别人的模样,她在你们当中充当着最重要的角色,那就是伪装成魔法执行组的成员,因为那个部门几乎是哈利的直属部门,组长甚至能在某些时候直接进入司长的办公室。所以是她帮你们将能使人消失的戒指安放在哈利的办公室的。” “除此之外,安东宁·多洛霍夫,同样对变形术有着极高的天赋,变换不同人的样貌在魔法部内煽动情绪,让整个法法部变得一团糟。” “最后,阿米库斯·卡罗,阿莱克托的哥哥,通过奥古斯特的透露帮助所有人制定计划,他是你们所有人的主心骨。” “而你,格雷伯克。你做的事情好像就只有无条件无限制地伤害麻瓜和麻种巫师。” “你在这场名为报复的盛宴中所起到的唯一作用就是杀几个人,或者是让正常的人类感染狼人病毒,营造一种恐怖的氛围。”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芬里尔满脸地不可置信,“不可能会有人知道,明明我们谋划了这么久!” “那是你们自己认为的。”德尤拉轻声说着,“很多人不理解你们,但我却理解,没有人比我更理解你们怀抱着一种怎样的感情了,格雷伯克。” “黑魔王大人死的时候你们没有动手,我被关进阿兹卡班的十一年里你们也没有动手,即便在这期间,哈利上任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制定了一系列针对食死徒的各种法令,甚至给了傲罗们杀死食死徒,先斩后奏的权力,你们也没有动手。” “但你们却偏偏在我出狱的这段时间内迅速团结了起来,我从未见过你们的工作效率这么高,如果黑魔王大人还活着的话,他一定会非常欣慰。” “你们工作分明,团结的让人震惊。这一切的原因不是因为我从阿兹卡班离开,而是因为你们的懦弱,你们的逃避。” “在你们的眼里,黑魔王大人战败了,但你们还活着,到处逃窜总比进入阿兹卡班要强,所以你们选择了隐藏身份苟活着。” “你们会妒恨马尔福一家为什么没有进入阿兹卡班,但你们不敢轻易去招惹,因为马尔福家的现任家主和救世主的关系亲密,他们家拥有的财富也能够轻易让所有人胆怯。” “救世主上任之后制定了许多不利于你们的规定,但你们还是咬咬牙忍下来了。” “你们一开始也是妒恨我的,但我进了阿兹卡班,你们的潜意识告诉你们,这个人暂时受到了惩罚,所以你们还可以继续忍耐这种困境。” “但我的出狱明显打破了你们的服软和潜伏。你们的妒恨终于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愤怒让你们决定去做些什么。” “最有学识的阿米库斯·卡罗提供了方法,制定了计划,你们……不,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都去行动了。” “你们大概从没想过我也对那些奇妙的东西有些了解。哈利已经回来了,德拉科也回来了,魔法部的混乱即将被终止,很抱歉,你们的计划落空了。” 芬里尔的胸口起伏的厉害,可能是气的,也可能是疼的,他死死地盯着德尤拉,像是想要咬穿她的脖子。 “你们既然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计划,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怎么?是想让我当个明白鬼吗?还是想用你迷惑黑魔王大人的那张嘴再来迷惑我们?” “都没有。”德尤拉微抬眼皮,“请不要高估自己在别人心里的地位,我把这些都告诉你,只是想见证你们气急败坏的样子。毕竟蓄谋已久的计划被别人轻而易举地爆出来,你们的内心也会承受不了不是吗?” 芬里尔气得想要吐血,他拼命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企图挣脱束缚,给身旁的这个该死的家伙来上一口,把她变成狼人才好。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他挣脱不开这个家伙的束缚。 “你为什么不死在罗道夫斯的索命咒底下!”芬里尔歇斯底里地怒吼,“你为什么不像贝拉一样被人炸成碎片!如果我是你的父亲,我会在你一出生就把你掐死!如果贝拉和罗道夫斯知道你后来做了什么,他们会用尽一切办法去折磨你!” “德尤拉·莱斯特兰奇!你就不应该出生!你就不应该存在!” “瞧瞧,你还不知道吧,你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你的父亲死了,母亲也死了,甚至和你一起坐过牢的拉巴斯坦也死了!莱斯特兰奇这个姓氏现在只剩你一个人了。” 在听到拉巴斯坦死去的消息时,德尤拉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隙,她接受到了这个事实,但没有很快接受。 察觉到德尤拉的微表情变化,芬里尔笑得更癫狂了,“对,还有你身边那个该死的老麻瓜,我到现在都不理解你带着他是要做什么。一个麻瓜,一点魔法能力都没有,身体孱弱的像是一碰就死。你似乎很早就认识他了?”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在你没出狱之前就杀了他!” “对,拉巴斯坦,你知道拉巴斯坦是什么时候死的吗?他在你去救哈利·波特的时候死的。莱斯特兰奇本家不接受他,你也不在,他的身体应该现在都在阿兹卡班后面的那块墓地里,偶尔被海浪一打,身体就被冲走了。运气好点可能还在那里,只不过可能被泡的浮肿一些。” 芬里尔不遗余力地嘲讽着德尤拉,却没注意到她看自己的眼神。 小哈利几人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得后背发凉。 他们没有办法再去评价德尤拉这个人了,他们没有资格去评价所有人。这个世界的进度比他们的世界快了十四年。而十四年内能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他们没有资格去评判德尤拉的所作所为。 不管是她杀了那么多人也好,最后杀死黑魔王也好,甚至是她的亲生父亲要杀死她,他们都没有资格去评价去探讨。 因为他们永远不可能真正体会到德尤拉截止到目前为止所经历的,短暂,辉煌,又悲惨的人生。 甚至这个世界的其他人经历的事情也是他们无法想象的。 麦格在听到芬里尔说,邓布利多的死可能有一部分是德尤拉造成的。她的内心五味杂陈,最后还是邓布利多本人来安慰麦格。 “我相信德尤拉会做出她认为的对的事情,米勒娃,她有很多事情都是不得不做的。” “不得不做?”一旁的斯内普冷嗤一声,抱着胳膊看着蹲在芬里尔身边看不清神色的德尤拉,“那她不得不做的事情未免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