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审讯(1/1)

好书推荐:

轻微的电路声从收容单元的门口传来, “叮”是有人在刷身份卡。 这些细微的声音都瞒不过赵渊的耳朵。 是例行检查,还是又有任务了。 被捆绑在单人床上的男人闭着眼猜测来者的目的。 密封的单元门平移着打开,赵渊也猛的睁开了眼。 不对,这次来了很多人,而且全副武装。 他能闻到枪械上淡淡的火药味,还有装备相互撞击发出的声音。 他努力的试图抬起头,想要通过茶色的镜片看到门口的景象, 可是束缚带绑住了他,即便是努力抬头也只能看见床尾处的一片阴影。 “怎么了。”自那些人进入房间就没有一个开口的,赵渊只能自己打破沉默。 可是没有人回答。 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递给机动小队一个眼神。 机动小队迅速行动,他们有序的将单人床围起来。 然后打开折叠在单人床之下的可移动轮子,推着赵渊就要往外走。 赵渊没有再问问题,他很清楚在站点工作的人员都是什么性格。 恪守每一条上级下达的命令,既不偷懒少做,也不自作聪明多干。 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 所以他明白,即便自己此刻喊破了嗓子,说的口干舌燥,这些人也不会给他一点回应。 就这样,十几个机动小队成员和两名科研人员围绕着单人床,走在走廊上。 走廊异常空旷,似乎因为这次的行动特地驱散了这一层的工作人员。 一行人很快就抵达目的地,单人床被推进了房间之中。 几名机动小队成员将单人床竖了起来,赵渊跟随着竖立的床板也立了起来。 他进入的这个房间并不大,但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天花板上一盏刺眼的大灯散发出灼人眼球的光芒。 这是一间审讯室。 “赵渊,这三天你去了哪里。”房间的四面八方传来声音,给人一种无所遁形的压抑感。 赵渊抬起头,看向了正对着的上前方,那上面是一块巨大的玻璃。 问话者就站在玻璃后面,可是刺眼的灯光让赵渊无法看清那个人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赵渊重新低下头,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审讯者对于赵渊的否认并不意外,只是将组织所发现的说了出来:“虽然那具假人模仿的几乎一模一样,但是能量波动的差异是无法掩盖的。” 赵渊沉默,低着脑袋像是睡着了一样,一声不吭。 “请老实交代,沉默只会加重问题的严重性。”审讯者继续给他施压。 “说什么。”面具下终于传来了声音。 “去了哪,和谁,干了什么。” “没有。”男人摇着头否认。 “你是去找许都了吗?”审讯者无视了赵渊的否认,并且精准的说出了那个名字。 “没有。”赵渊不为所动,仍然矢口否认。 站在二楼大玻璃后的审讯者用眼神询问后面的项目负责人。 负责人阴沉着脸点了点头,审讯者重新将目光放回房间中央那个绑在病床上的男人。 他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赵渊,如果你现在配合一会就不用受到逼问之苦,给你五秒钟的考虑时间。” 审讯者的倒计时很快就在房间中响起。 “5……” …… “2……” “1,开始吧。” 他吩咐一声,在下面准备好的机动小队成员和两名科研人员便行动起来。 两名科研人员打开了一个银色的手提箱。 手提箱之中储放着六支药剂。 一名科研人员率先拿起了一瓶橙色的药剂。 用注射器吸出储存在其中的药液,然后在赵渊的胳膊上扎了下去。 “感知药剂,唯一的作用就是放大痛觉。”审讯者冷酷到无情的声音再次响起。 赵渊无声无息,连挣扎都没有,似乎药剂进入的并非他的身体一样。 另一瓶药剂也被吸入了注射器。 “这是恐惧药剂,放大恐惧。”审讯者解释着药剂的作用,试图从心理上压垮赵渊。 可是赵渊依旧低着脑袋,像是睡着了一样。 可是他面具下微微放大的瞳孔预示着药剂在起作用。 六针药剂很快都被注射进了赵渊的体内。 恐惧药剂带来的副作用让他的眼前出现了许多迷离的幻觉。 突然尖锐的刺痛从指尖传来,这样的痛感就像是有人用锤头狠狠的砸在了指头上,然后又在伤口上撒上了一大把的盐巴。 赵渊的手指神经性的抽搐着,在他的指尖上插着一根烧红了的钢针。 “赵渊,你这三天去了哪,和谁,做了什么。” 审讯者再次重复着已经问过的问题。 赵渊依旧保持沉默。 第二根银针刺入,殷红的血液顺着指尖流下,滴落到地上。 房间之中的“锚”早已经被打开,赵渊身上血肉的活性被死死压制。 “赵渊,你这三天去了哪,和谁,做了什么。” 回应审讯者的依旧是沉默。 第三根银针刺入。 …… 精神与肉体上的折磨持续了两个小时。 洁白的地板上早已流满了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赵渊的十根手指上都插上了烧红的钢针,他的手臂不自然的抽搐着,像是不受控制一般。 “赵渊,你这三天去了哪,和谁,做了什么。” 这一句话也重复了两个小时,可是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 审讯者皱着眉头,看着下面咬死不张口的赵渊有些不耐烦。 就在他要继续提问的时候,后面的项目负责人制止了他。 他走上前接替了审讯者的问话。 “赵渊,你想不想见一见你的母亲,告诉我们你这三天都干了什么好吗?” 面具下的人喘着粗气,幻觉,各式各样的幻觉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手指尖的时刻传来的刺痛又让他在迷幻之中保持着理智。 母亲? 在混沌之中他听见了这样的字眼。 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这是他两个小时以来第一次开口。 “让我见她,我要见她。” 口齿不清的含混声音传了出来,因为药剂的刺激,他身上的体液不正常的分泌着。 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口中的唾液无法抑制的往外流淌,他狼狈的确实像一条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