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孟小的抉择(1/1)
他和大师兄是同胞兄弟,显然他是被牺牲掉的那个,所以一有机会,就趁机跑出来,霸占了大师兄的身躯。 但是他又帮助叶疏铭解决了断魂的问题。 按道理他应该对自己和二师兄三师姐都会充满恶意才对 似乎很恨大师兄,但是又似乎并不想大师兄出事 疯疯癫癫的跑到这神魂殿中,难道不是自投罗网? 如果不想把身躯还给大师兄,他大可以一走了之,何必如此? “顾宁。”见顾宁一副拧巴的模样,孟嘉嗤笑一声,朝着她招了招手,“你过来些。” 顾宁站着不动。 孟嘉叹了口气,也不再强求,自顾自道,“孟嘉吐血而亡,叶疏铭被断魂一剑穿心,叶小舒为了明月宗委曲求全,为奴为婢” “我都知道。”孟嘉扯了扯嘴角,“可是我应该开心,孟嘉所在意的人都不得善终,可是我不开心。” 他看着他们笑,闹,难过,拼命就像是自己也是其中一员一样。 最后却无能为力的看着他们伤的伤,死的死 这种感觉,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魔尊我想要魔尊死,你能做到吗?”孟嘉抬起眼眸,“曾经我以为我会做到,但是现在你能做到吗?” 顾宁也扯了扯嘴角,“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魔尊,吹两口气都能打死人,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我知道,你是变数,你是异世之魂,可是神魂殿放过了你。”孟嘉叹了口气,“你是天命之人,而我不是。” 曾经孟小以为自己是那个天命之人,是拯救世界之人,可是他只是天道夹缝中被遗弃的人 话音落,他的手上出现了那颗灵婴果,而后在顾宁仓皇的目光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了下去。 “你做什么?” 顾宁扑了上去,却不料,她扑了个空,孟嘉的身体漾出一圈圈波纹,顾宁这才发现,他只是一具没有实体的魂体。 “好了,话说完了,该走了。”虚空中,神魂殿之灵的声音不耐烦的响了起来。 若不是这具魂体不在天地之间,他没办法打散,只能困住他,他才不会答应这家伙这么无理的要求呢。 “那我大师兄呢?”顾宁抓不住孟嘉,只能朝着虚空大喊一声,“我大师兄去哪儿了?” 这家伙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还把灵婴果给吞了,还是没看到大师兄 那这样,没有灵婴果了,也没有孟小,大师兄是不是也能进阶? 莹莹光点散去,一个紧闭着眼睛的男子躺在地上,渐渐浮现出来。 “哥哥,我把我的魂体补给你,这些天我很开心,你以后再也不会受我的桎梏了。” 渐渐透明的身躯,恋恋不舍的看着地上躺着男子,“我的确恨你,但是我更恨我自己如果我足够强大,咱们俩都能活得好好的。” “答应我,帮我杀了魔尊” “那个碧绿葫芦,你帮我扔了吧,我也不想要了。” “” 絮絮叨叨的声音渐渐消弭而去,顾宁暗自叹了口气,走到孟嘉身边伸手将孟嘉扶起来。 紧接着,一道轰隆隆的雷声响起。 下一秒,一道闪电“哐”的一声打在顾宁身上。 顾宁:“” 这就是孟小所说的,自己是天道命定的天命之人? 这天命不要也罢。 顾宁无语望天,“这么快?” 下一秒,孟嘉的身躯骤然被凭空抛了出去。 “喂!”顾宁翻身而起,一把抓住孟嘉的衣袖,“刺啦”一声将那衣袖扯了下来。 顾宁:“” 什么玩意儿? “劫雷会劈坏我的。”神魂殿之灵委屈巴巴,“他必须出去。” “他还没醒呢,你让我出去帮他。” “不行,我还有问题需要你帮忙。” 顾宁:“” 下一秒,她的眼前陡然一花。 一棵巨大的菩提树坐落在顾宁眼前。 “我唤不醒它了,顾宁,你帮我唤醒它吧。” 这棵树,身形高大而庄严,枝叶繁茂,仿佛是张开的华盖,为这方天地投下一片凉爽的阴翳。 其叶片呈心形或卵圆形,碧绿而光泽,随风轻摇,仿佛在低语着古老的智慧。 可是,它太安静了,安静得和一棵没有神魂的普通巨树一模一样。 顾宁有些不解的上前,抬手覆上菩提树的树干。 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任何动静。 “这我要怎么唤醒?” “不知道。” “” “不过天命之人可以唤醒。”神魂殿之灵赶紧找补,“你试试?” 顾宁没好气翻了个白眼,人都给绑到这里来了,她难道还有拒绝的权利? 围绕着这菩提树转了一圈,顾宁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反应,至少在顾宁转圈的时候,风向是一直朝着顾宁的。 也就是说,这棵菩提树并不是完全没有反应,它能感知到外物。 “阿树啊,你还在吗,在你就吱一声。” “……” “阿树啊,我的的确确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你在这个世界受了什么委屈,可以和我说说,我保证不说出去。” “……” “阿树啊,我知道你在听,你一棵老得成精的树,怎么就一声不吭呢?别人都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顾宁站在树下,伸手薅下一片叶子。 菩提树:“……” 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呼!”顾宁轻轻吹出一口气,将手中的菩提叶吹飞,又围绕着菩提树走了一圈。 “阿树啊,那你可别怪我啊…” 话音落,浮生“唰”的一声出鞘,二话不说一剑劈下,只听见“叮”的一声响。 菩提树纹丝不动,顾宁举着剑,眨巴眨巴眼睛。 没反应? 不应该呀,哪怕是知道不会受伤,也应该下意识躲一下吧? “叮!” “叮!” “叮!” 连续几剑劈中,顾宁气喘吁吁,累得不行,抬眼这菩提树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好吧,软的硬的都不行。 顾宁生无可恋的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