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相爷莫忘了召集满朝大臣明日在金銮殿上一同议事(1/1)

虽自进城,秦忠国便一直跟在弘远身侧,可他手底下的人已经紧锣密鼓的忙活了起来。 一队人,已经去将京城仅次于皇宫和相府的镇远侯府收拾了出来,准备作为将军府让弘远入住。 另一队人,则是将他手底下的党羽全部集结到了相府,将他的意思传达了下去。 既是要助弘远肃清夏周朝堂,那他便要身体力行,让他省心省力不是? “将军,霍家军已经全部安顿好了” 秦忠国指着正鱼贯过来的马车殷切笑道,“南辽郡到京城一路千里,行军也是疲乏艰苦,想必一众霍家军这一路都不曾吃过什么好的,本相已经着人送来了大肉,今晚便可以让大家伙好好吃上一顿。” 弘远跟着张望过去,神色淡淡,“如比便谢谢相爷了。” 七万霍家军,大肉说送便送,看来夏周国库该是十分充盈啊! 如此甚好! 弘远的不咸不淡让秦忠国面色微僵,随后又道,“将军,本相还着人给你准备了府邸,眼下霍家军已经安顿好,将军便随本相去府邸安置吧?” 虽然方才在城墙之上,他已经做好了要捧着弘远一段时日的心里准备,可毕竟是被众人捧了几十年的辅相,如今每对弘远殷切一句,心中那根傲骨变不甘的戳他一次,戳的心窝肺管子都疼了,却还只能要咬牙忍着。 “不必了!” 弘远想也不想,直接回绝,“本将住惯了军帐,享不了那么大的富贵,令人在这里给本将支一方军帐便好。” “相爷若没有其他的事,便打道回府吧!” “另外,相爷莫忘了召集满朝大臣,明日在金銮殿上一同议事。” 说到最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差点忘了,听说皇宫如今染上了瘟疫已经封锁了,那相爷便让大家伙到相府议事吧!” 听说? 秦忠国眼底猛然闪过一丝危险。 皇宫染上瘟疫之事,除了他和朝臣,外界一概不知,弘远头一次入京,如何听说? 想来这皇宫猛然染上疫病,定和弘远脱不开关系。 没想到啊,他一直驻守边陲,却能把手伸到京城来,还不叫人发觉,真是好本事。 脑中天雷交战,秦忠国面上却丝毫不显,皮笑肉不笑问道,“不知道将军是如何得知皇宫染疫之事的?” 弘远没应,不耐的用尾指掏了掏耳朵,全然一副不想和秦忠国继续交谈下去的意思。 叶永孝适时的应道,“相爷,皇宫染疫这么大的事情,将军略知一二也很正常啊!” “难不成只许你们有友人在南辽郡,就不许我们将军有京城的友人了?来往书信之间说说家常通通消息也是人之常情吧?” 旁人若在敌人身边安插了眼线,定是恨不得瞒的滴水不漏,可他们偏不用这样,这便是甜宝赋予他们的底气,任谁听了也断然查不到线人是谁。 一番话说的不甚客气,气的秦忠国心中又被戳的一阵翻涌难受,却也只能讪讪道,“军师说的是” 果然,京城有弘远的人。 弘远这干人,还真是将猖兵狂啊,如此嚣张,定是这眼线埋的十分隐蔽,不怕他去查探。 若他查不出弘远的眼线是何人,便真是枉为一国辅相!! 弘远既不肯去将军府,秦忠国也没得再讨没趣,窝着一肚子的火气离开了军营。 就连想问弘远疫病秘药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 待秦忠国离开之后,弘远三人便回了军帐。 “将军,方才你为何不提大伯的事情?” 一进军帐,霍刚便急急的问弘远。 他满心所忧,皆是霍老将军。 弘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义父的事情我自有定夺,你无需过于忧心。” 霍刚满喉的担忧不好再继续道出,不上不下的有些难受。 以前是能力不及,纵有满腔的担忧,也只能落个夜夜难寐,可现在他们已经到了京城,也完全有实力尽早救义父出来,那份迫切的心就和放在油锅上煎一般让人坐立不安。 见他神色恹恹,叶永孝上前道,“霍兄,我们和你的心情一样,迫切希望尽早救霍老将军出来,可也要确保万无一失,以免横生枝节,不是吗?” 霍刚看了三人一眼,微微有些懊恼,“是我心急了” 他很清楚,弘远三人对霍老将军的担忧不比自己轻,可都能做到沉着行事。 再看他自己,时隔好几年,这份关心则乱的性子还是未改半分,相形之下简直惭愧。 想到这里,他心中更多了几分服气。 臣服于弘远之下,他是甘心的。 当晚,秦忠国将所有党羽都召集到了相府。 十几个心腹大臣早就听闻了今日的城门之变,个个愁眉不展,人心惶惶。 秦忠国眼神一一从这些心腹面上掠过,心中的猜忌一层一层摞叠。 若弘远得知的是别的消息,那倒也罢,可偏偏是皇宫染疫的消息。 这个消息,只有在场的十六个人知晓,弘远口中的‘友人’定然是当中的一个。 没想到啊,他精明决断一世,竟然不知道自己身边何时埋了这么大一个雷。 这个细作简直是胆大包天,竟然伙同弘远,敢陷害当今太后,他的亲闺女!! 嘈杂议论了一番,有大臣忍不住开口问道,“相爷,明日弘远前来议事,我们当如何应对?” 秦忠国回神,眼底隐忍的怒意很是明显,“还能如何,眼下已经迎弘远进了京,只能先依着他的要求来” “相爷,若我们事事应他,虽然他弘远没有登九五之位,可这又有何区别?” “是啊,若咱们都得依着这个武夫,还不将他惯上天去?” 几个大臣眼底都是不甘,毕竟过了这么多年的舒坦日子,突然有人来打破,换做谁都心气难顺。 秦忠国眼神冷厉,“若你们不甘不顺,明日议事大可以当面驳斥那弘远,又何必在本相耳边抱怨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