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船漏又遇伤寒病(1/1)

灯火通明的码头,正大镖局的人,正在吃肉饮酒。 李小牙打着巡视的名义过来,被好客的大广义招呼坐下,一起吃喝吹牛皮。 “大总嫖头,来来来,干杯!” 大广义纠正:“镖!” “干杯,干杯!” “李大人,老夫敬你一杯。” 李小牙干了一杯酒,长出了一口气,看向旁边的中年剑客。 “铁剑前辈,我听说你念一首诗的时间能刺出几百剑?” “正……正……正常,在下…………一……一首……诗……最……多……多刺……出……七百……剑。” “……” 李小牙此前不太相信,现在是完全相信了,不要说七百剑,七千剑都有可能。 万马帮聘请的五名高手中,绰号【老酒】的老头是唯一不使兵刃的,他擅长的是醉拳,酒喝得越多,拳打得越厉害,经过小搅屎棍郑点钱的一番怂恿,老酒摇摇晃晃打起醉拳,拳拳生风,碗口粗的木桩都能轻松一拳打断,高手之名算是名不虚传。 “好拳!” 老头在众人吹捧之下,多少有一点飘,越打越开心,酒也越喝越多,就连上茅房,都是一路打着拳过去的,进了茅坑还要秀金鸡独立,结果脚下一滑…… 老酒臭烘烘地回来了,众人瞬间鸟兽散。 太臭了,没法喝酒了。 李小牙回到客栈,躺下就睡着了。 天亮后,李小牙被做饭的喧闹声吵醒了,下楼洗漱后,向新建的茅房走去,走到茅房门口,只见正大镖局的总镖头大广义,正指挥几名镖局的杂役在茅坑里捞什么东西…… 李小牙捂着口鼻,好奇问道:“大总嫖头,你们在捞什么,捞金子吗?” “……” 大广义一脸黑线,早上起来上茅房,酒还没醒,忘记怀中的锦盒了,结果蹲下去,锦盒就掉进茅坑里去了。 几名杂役打捞一番后,终于将掉进茅坑里的锦盒捞起来了。 李小牙惊奇的道:“茅坑里这么多锦盒吗?昨晚不是捞起来一个了吗?” 大广义尴尬的道:“老夫早上刚掉进去的。” 月紫衣路过看到李小牙等人,围在茅坑附近,问道:“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李小牙耸肩道:“大总嫖头他们在茅坑里捞金子。” “……” “总镖头,总镖头。”一名镖局的镖师慌慌张张跑过来,禀报道:“我们有三个人生热病了。” “热病?” 大广义脸色一沉,不知是染了风寒发热,还是染了伤寒发热?风寒不会传染,而伤寒则是会传染的,但两者的发病症状相似,眼下他们身处疫区,不是伤寒也是伤寒了,看来他们走不掉了。 月紫衣听到正大镖局的人也生了热病,急忙前去查看,经过她的诊断,不像是感染了伤寒,可能是天气转冷,他们搭帐篷睡在河边受寒了,但她不能保证不是感染伤寒。 中午的时候,正大镖局的船就修好了,但正大镖局的人却不能离开渡口镇了,他们有三个人发了热病,若执意离开,将伤寒疫情扩散传染出去,那可是大罪。 由于不能确定正大镖局三名发热病人是感染伤寒,因此他们被单独隔离起来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漏又遇伤寒病,正大镖局昨晚还开心喝酒,今天却变得愁容满面。 正大镖局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唯独郑点钱,仍然嬉皮笑脸,大广义恨不得将他吊起来打一顿。 …… …… 入夜,大广义等人也看开了,既然无法改变命运,那就接受上天的安排,他们只要将锦盒安全送至南京工部就行了,晚一点也没什么关系。 正大镖局的人又燃起篝火,喝起了酒,并邀请了李小牙。 “李大人,我们估计还要被困多久?” 李小牙摇着头道:“不好说,今天渡口镇没有新发热的病人了,你们却冒出来三个发热的病人,我们要等所有人全都病愈,官府带郎中进来评估,确定疫病解除了,渡口才能解除封锁,我们才能离开。” 大广义为难的道:“我们带的干粮不多,撑到明天就没有了。” 李小牙喝了一口酒:“这你们不用担心,渡口仓库里积压着很多米面粮油,你们可以跟此地的漕运吏目购买。” 大广义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凌晨,李小牙摇摇晃晃起身,打算去巡视一圈病栋后,再回去睡觉。 李小牙刚走到病栋前,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急忙上楼查看。 “发生什么事了?” 一名颇有姿色的小娘子护着胸,羞涩道:“刚有人偷摸我。” “你看见是谁了吗?” 小娘子摇摇头:“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跑了。” 李小牙摸着下巴:“我刚上楼,并没有看到人从你们屋跑出去,你们这屋全是女人,谁会摸你啊?” “……” 屋中女病患们,沉默不语,偷偷看着李小牙。 李小牙回过神,暴跳如雷:“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吧?” 女病患们想说屋里就你一个男人,但她们没胆子说,唯唯诺诺的道:“不,不敢。” 李小牙为证明自己的清白,开始一个屋子一个屋子询问,结果都是没看到有人出门,困倦的他只能先回去睡觉了。 翌日,李小牙起床出门,碰到了月紫衣。 月紫衣一脸鄙夷,哼道:“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李小牙一头雾水:“我是哪种人?” “趁人之危。” “我趁谁之危了?” “我刚听说了,昨夜有人偷摸了秋梅嫂子。” “你也怀疑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月紫衣嗤之以鼻道:“秋梅嫂子她们屋里,又没有男人,她们只看到了你一个男人。” 李小牙解释道:“我当时是去巡视病栋,听到女人惊叫,然后才上楼查看的。” “那你看到是谁了吗?” “没有。” 月紫衣哼道:“那就是你了。” 李小牙有一点百口莫辩的感觉,不知道谁那么贱,半夜去摸一个熟睡的小娘子,却让他背了黑锅,此事若不查个清楚,他岂不是无辜背上一个禽兽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