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独占花魁(1/1)

李小牙闻言板起脸:“既然我们没有私情,你粘我那么近做什么?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_⊙)” 花娘又羞又气,快吐血了。 三脚拐等人惊得合不拢嘴,他们家老大每次上青楼,见了美女就想扑上去,如今居然说男女授受不亲? “花姐?花姐?” 花娘双手交叉,气鼓鼓的道:“做什么?” 李小牙兴致勃勃的道:“你听说了吗?飘香院的单诗远跟一个掏大粪的跑了。” 什么叫掏大粪的?不能叫得夜香郎吗?花娘露出忍俊不禁之色,终究没绷住笑道:“这么大的事,我怎会不知道?” “单诗远怎么会看上一个掏大粪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认识那个掏粪的汉子吗?” 花娘点点头:“只是一个高壮老实的汉子,没什么特别的。” 李小牙很是好奇:“单诗远看上他什么呢?看上他威武雄壮?恭桶刷得漂亮?还是推粪车的脚步像疾风一样?” “……” 三脚拐等人也嬉皮笑脸的道:“她可能喜欢臭男人。” “我猜花魁跟夜香郎私奔的段子,明天就能在茶馆里听到了。” “夜香郎独占花魁!” “粪桶在手,花魁我有!” “粪瓢耍得花,四绝抱回家。” “哈哈哈哈。” 花娘看着一群男人嘻嘻哈哈讥笑单诗远,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之色,很多时候,女人喜欢上一个男人是没有什么缘由的,亦如那个抛弃自己的负心汉,明知道他是一个江湖浪人,四海漂泊,自己还是将一切都交给了他,谁知道他拿走自己积攒多年的银子后,却没有为自己赎身,而是拿着钱跑了。 如果不是失身于负心汉,自己一直以花魁清倌身份保持着清白之身,也许还能嫁一个好人家,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也不用每天在青楼里陪男人打情骂俏,虚与委蛇,心里流着泪,脸上却赔着笑。 “花姐?” 花娘回过神,看向李小牙:“什么?” 李小牙挑眉道:“你可要把晚眠看好了,别让另一个掏大粪的给拐跑了。” “……” 花娘没好气的道:“我只要看住你就行了。” 李小牙喝完杯中茶,起身道:“不跟你扯了,我要去追查刺客了。” “你真走了?” 李小牙转身握住腰间配刀,酷酷的道:“不要迷恋我,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 花娘看着李小牙黑色的披风,酷酷的背影,恍惚中仿佛看到了那个弃她而去的江湖浪子。 “哎呀!”门外传来李小牙气急败坏的声音:“妈的,谁把门槛下面的石砖搬走了?” “老大,您没摔着吧?” “带着你们这群废物,老子迟早被人捅三十几刀。” “……” “瞎子,你跟在老大后面,看老大摔倒,怎么不扶一把?” “我扶了。” “你他娘扶的是门框!” “……” 花娘掩嘴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小狗崽子可能真把脑袋摔坏了,以往好色泼皮的一面不见了,但脾气火爆,毛手毛脚那一面,还是一点没变。 风月楼最高的一栋木楼上,一名国色天香的白衣女子,正俏立于窗边,透过窗户缝隙,冷冷看着离去的李小牙。 一个不会武功的纨绔子弟,从那么高的屋脊摔下去,居然没死?更奇怪是他居然没来自己绣楼前撒泼就走了? 一阵敲门声响起,白衣女子立即蒙上面纱。 “进来。” 花娘走进屋里,说道:“李小牙没死。” “我看见了。” 花娘狐疑的道:“不过他好像把脑袋摔坏了,居然没闹着要见你。” 鱼晚眠淡淡的道:“三年了,他几乎每天都来闹我,现在不闹了,我终于得清静了。” 花娘语带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幽怨:“他好像变了一个人。” 两个女人一阵沉默,气氛弥漫着幽怨,以前李小牙对她们死缠烂打,她们不屑一顾,现在李小牙不招她们了,她们却莫名其妙觉得有点失落,心中暗暗怨愤,狗东西肯定是喜欢上别的女人了。 “单诗远跟一个男人私奔了。” “我早先听小翠说了。” “你跟我们不同,你是自由身。”花娘幽幽的问道:“你真想留在这里一辈子吗?” 鱼晚眠轻叹了一口气,哪个女人想留在青楼一辈子,只是她现在还不能走,她在等一条大鱼光临风月楼,确切的说是一条龙,真命天龙! “我在等一个男人。” 花娘啐道:“你可不要跟我一样犯浑,来这里的没一个好男人。” 鱼晚眠淡然一笑:“我等的确实不是一个好男人。” “既然不是好男人,你还等?” 鱼晚眠眼中的凶光一闪而逝,这两年,她数次进京,守候在正德常去的韩家潭胭脂胡同,却没有等到正德,只等到正德身边一个奸佞,可惜刺杀失败了,风月楼隶属于教坊司,正德喜欢出游,只要来到应天府,必会来逛秦淮河,那她就有机会报仇了。 只要能为九族父老报仇,她可以牺牲一切,屈身青楼又算得了什么? …… …… 李小牙站在文德桥上,自古来到秦淮河的文人雅士,全都喜欢在文德桥上作诗。 作诗需要酝酿感情,李小牙酝酿半天,一个屁都没有酝酿出来。 突然,附近的夫子庙冒出浓烟,贡院中涌出大批惊慌失措的学子,他们一起挤上文德桥,慌乱中发生了踩踏…… 李小牙被绊倒了,挥舞着小手:“哎呀呀,王八蛋,不要踩我,哎呀呀,救命。” “老大,快跳河。” “跳你大爷,我不会游泳。” “……” 近千名学子挤过河桥后,只留下一地的鞋子,以及一身脚印的李小牙。 李小牙气急败坏跳起来,指着一群属下臭骂:“你们是怎么保护我的?老子至少被人踩了二十几脚,这要换成刀子,老子已经被捅二十几刀了。” “……” 秀才苦笑道:“老大,我们都被挤回去了,只有您在桥上,离我们太远了,我们想救都救不到您。” 李小牙郁闷得快内伤了,人生太艰难了,三脚拐等人的上任小旗,上任一年就被贼人捅死了,自己若是不想办法提高自保能力,估计也活不过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