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是个男人就不能忍(1/1)

“周君临?我跟他怎么了?” 男子冷笑:“当众搂搂抱抱,你说怎么了?” “我才没有呢!你少诬陷我!” “没有?你当我眼瞎吗?” 宋连荷气极,“就算我跟他有什么,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男子盯紧她,朝她逼近,勾起唇角笑得诡谲,“好,那我来告诉你。”他突然将人拦腰抱起来大步走向床榻。 宋连荷心头一凛,一边挣扎一边想要喊人,却只看到正朝这边探头探脑的春花。 “春花!” 她大叫:“去找魅姐!让她来救我!!” 春风显得很犹豫,在原地焦躁地踱来踱去,一只脚朝桌外试探性迈一步,又无奈收回,再迈,又收回。 “春花?!” 宋连荷难以置信,它这是在挣扎吗? 有这个必要吗?你一只禽类,内心戏会不会有点太丰富了?! 咻—— 一支飞镖朝着春花就飞了过去! “啾——” 春花拍打着翅膀,慌忙避开。 “滚。” 男子头都没回。 这一次,春花毫不犹豫,拍打着翅膀就飞走了。 宋连荷:好你个叛徒!! 腰间绦带倏地松开。 宋连荷陡然瞪大双眼,脑袋嗡的一声炸开。 她突然很恐慌,在那一瞬间茫然又无助,脑海中陆续浮现的全部都是一人的身影。 “不……不行……” 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男子低眸看她,“又不是第一次了。” 宋连荷身子一僵,她来自现实社会,并未将贞操视作一切。更何况,事急从权,保命和清白哪个更重要,她自分得清。 只不过,这话从男人嘴里说出来,却是充满讽刺。 宋连荷顿觉气不过,她怎么了?不就是情急之下跟他睡一块了吗? 凭什么以此来羞辱她? 要怪就怪他穿得太禁欲、太吸引人,否则她也不会就范!说到底,该浸猪笼的也是他! “我不是第一次怎么了?第一次是什么情况你心里没点数吗?大家半斤八两,谁也不用笑谁?你若以为这就能让我羞愧至死,那你大错特错!按你们男人的逻辑,睡你的人,是我;轻薄你的人,是我;失去清白的,是你!比起我来你才应该是被世人唾弃的那一个!” 男子的眼神微不可见地变化,倒不似愤怒,反而多几分趣味。 这种奇怪的论调,他也就从她口中听到过。 男子捏住她的下巴,一点点靠近,嗓音暗哑:“既毁过我一次清白,那不如,多毁几次。” 他低下头就要亲上去。 宋连荷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猛推开身前的人,“别碰我!” 厌恶的口吻,令男人的眼神顷刻变得阴沉。 兴许是她的态度太过激烈,男人不想伤到她,所以顺势退后,歪着头冷眼看她。 宋连荷双手紧紧护住衣襟,看他的眼神快要喷火。 他嗤笑:“呵,怎么,只有周君临才可以?” “你闭嘴!” 她愤怒地一字一句:“你给我听清了,我既已嫁给擎王,那就是他的王妃,除了我夫君,你们谁都不可以!你不行,周君临更不行!” 她已嫁作人妇,不管是他也好,周君临也罢,都把她当成什么了? 对面男子蓦地一愣。 宋连荷气得双眸发红。 真的,要不是打不过他,她早就上了! 男子垂眸,哑然失笑。 半晌竟玩味一般问出:“那他知道,你早已非完璧?若他介意呢?你不如跟了我,我自是不会介意。” 宋连荷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那也是我们夫妻二人的事,跟你没关系。” “你们……夫妻……” 他喃喃念叨着这几字,面具下方的唇,一点点上扬。 宋连荷盯着他,狐疑地眯起清眸。 有什么好笑的? 男子笑容骤敛,掀眸扫视,幽暗的眸底仿佛蕴藏万丈深渊,令人不敢直视。 “既然如此,那就离周君临远点。” 他只看她一眼,转身便推开窗户,直接一跃而下。 这就……走了? 这么轻易就走了? 宋连荷瘫软地靠在墙上,再一点点扶着墙来到窗边朝下看。 早已没了男人踪迹。 她后怕得直拍胸口,看来,还是周沧晏的名号好用啊,估计以后都不会再来找她的麻烦了吧。 “啾?” 春花飞落窗前,探头探脑地看她。 宋连荷一看它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揪住它的翅膀把它拎起来,“叛徒!你还知道回来啊?!” “啾啾啾!” 春花拼命挣扎。 “你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确有其事!” 春花还在那扑腾呢,“啾啾,啾啾啾……” 啊!它真是冤死了! “我还以为你跟别的飞禽不一样,没想到啊,没有最渣,只有更渣,关键时刻你弃我而去。你对得起我们一块听的墙根吗?!” 宋连荷眯起眼睛,阴恻恻地笑两声,随即手起毛落,将它脑袋上刚刚发出来的几根毛全都薅下来了。 “啾——” 春花的叫声,透着辛酸和绝望。 很快,有人敲门,门板轰隆隆的,差点被拍掉。 进来的是鄂锦堂和九儿。 “姑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鄂锦堂粗声粗气的,手里拎着千斤锤,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宋连荷一阵欣慰,果然没白疼这个大侄孙。 九儿在他身后,进来后便朝屋内悄悄张望。 “人呢?在哪呢?” 鄂锦堂转了一圈都没看到人。 宋连荷无奈道:“跑了。” 鄂锦堂气得哇哇大叫:“好个混账东西,居然敢在鄂府横生是非,老子抓住他定要他好看!” 九儿小声道:“此人为何来找王妃?” 鄂锦堂一怔,马上看宋连荷。 是啊,为何? “……他、他仰慕我!”她没好气道。 “仰慕……擎王妃?还敢登堂入室?”九儿咋舌,“那胆子着实是大。” “可不是大嘛。”宋连荷朝窗户的方向瞥一眼,恨声:“就是个登徒子。” 阁楼下,凉亭。 影卫不解地看向自家主公,上去的时候还怒气冲冲的,人影都没瞧见,带着王妃就咻地飞走了!转眼间归来后,嘴角就没压下去过,这是让王妃给灌迷魂汤了吧! 周沧晏一手随意撑在桌沿上,一双经过伪饰的眸,带着懒散的欢愉瞥向周君临所在别院的方向。 指尖嗒嗒敲着石桌,姿态看似云淡风轻,却宛如一头蛰伏的狼,隐隐透出荫翳危险的气息。 “若是晚辈后生不听话怎么办?” “呃?” 影卫后知后觉,“加以训诫。” “若是滋扰长辈,生出不该有的想法呢?” 影卫懂了。 “且不论是长辈还是晚辈,对方都要给自己戴绿帽子了,是个男人就不能忍啊!” 周沧晏轻飘飘的视线扫过,影卫一惊,还不等自责僭越,他便笑了。 “那便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