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我以前怎么就看上你了呢?(1/1)
宋行风见状岂能真的让他押走女儿,立即上前道:“翎王殿下……” “将军无需多言!” 周君临也很烦躁,面上也早没了往日里的清峻雅致,沉着脸拂袖离开。 “王爷!” 宋郗兰心下一慌,起身提裙便追了出去。 她来到大理寺是为了救她母亲,可谁知会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母亲没有救出不说,还把宋连荷给抓了! 若是之前此事没有声张,尚且还有转机,但周君临与宋连荷起了冲突,那此事的性质就大大不同。 曹觐此刻敛下眸光,对着井烨说了句:“走了。” 经过甄永明身边时,朝他略一欠身,“甄大人,告辞。” 甄永明拱手:“曹统领,不送。” 所有人都走了,就剩下宋行风,说起来他才是最憋屈的那个,他强忍着怒火,回过头看一眼甄永明,“此事,本将军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转身也跟着大步离开。 “就、就这么走了?”井烨有些不敢相信。 “不走又当如何?难道还能劫大理寺?”甄永明抚了抚他的小胡子,没什么笑意地哼笑两声:“如此说来,倒要感谢那位县主了。” 一通喧闹之后,井烨又出现在监管司。 “……就这样,县主被翎王殿下带走了。” 他据实相告。 正阖目养神的人,突然睁开双眼,一对平淡至极的眸,慢慢被一片残戾遮覆。 许久,男子冰冷却又潋滟辉耀的一张脸,终于有了变化。 “她说,无人撑她……” “是,县主是这么说的。” 与人前那个青涩的少年不同,此刻站在周沧晏跟前的井烨,少年持重,眼神坚定。 周沧晏忽然起身,“告诉甄永明,本王有事先行离开。” 井烨抱拳应声:“是。” —— “周君临!你有本事抓我,就有本事杀了我呀!” 翎王府私牢,宋连荷对这里并不陌生,原主与周君临成亲后没多久,先是被送到了这里,接着就是地牢。 只是没想到,如今竟会故地重游。 她不是原主,虽不致有多恨,但情绪还是会受到影响。 她环起手臂盘腿坐在角落的土坑上,尽管脸上带伤,双手包扎行动不便,骂起人来还是中气十足,“周君临,你不敢出现在我面前,是因为不占理吧?呵呵,想不到啊,素有谦谦君子之称的翎王殿下,竟然也会做缩头乌龟?要不要姐姐我做个龟壳给你啊,准保冬暖夏凉,便携易带,翎王殿下可以走哪背到哪,稍有遇事不对之时,咻的一下就能钻进去,任谁说什么就是一个听不见!” 牢房外,谷哈黑了脸,手握着短剑也有一瞬的踌躇。 胆敢这样辱骂王爷,放眼陵安城,这可是第一人啊! 要不要杀了? 不行,会给主子招惹祸端。 毕竟是县主,有爵位在身,故此主子虽恼她,一时冲动将人收押,可出了大理寺就犯了难。 人要押送到哪? 难不成,还能直接去天牢? 周君临也是骑虎难下,再加上这一路宋连荷都在挑衅辱骂,周君临一怒之下就把人给带回了府。 谁曾想,到了这她依旧不消停! 回过头窥一眼主子,周君临已经被气到全身寒意迸出,眼神像要杀人。 “王爷……” 宋郗兰想要开口劝几句,周君临倏地大步走向牢房,“开门!” “是。” 侍卫将门打开,里面的骂声更清晰了。 “……你成你的婚,把宋郗兰当成眼珠子似的疼,谁还拦着你不成了?可你去救柳氏,那就是你的不对了!她怂恿亲信辱我母亲,事后再来个死无对证,就以为可以天下太平了?做她的春秋大梦吧!今儿我就把话放在这,柳氏她触及我为人子女的底线,有她没我!!你要救她?行啊,杀了我啊——” 宋郗兰咬着唇,憎恶地朝牢内瞪一眼。 宋连荷这是铁了心想要她母亲的命! 在听到她的话后,周君临的脚步倏尔放缓,眉头渐渐拢起。 “王爷,休要听她胡说!” 宋郗兰立即出声,就是不想周君临被她干扰。 “她对我母亲一向不尊重,从我母亲入府那日起,便视我母亲为眼中钉肉中刺,不论我们母女做什么都会成为罪人!只是我不曾想过,她竟还想将我母亲置于死地!” 宋郗兰的身子在微微发抖,尽管娇弱不堪,仍要挺直脊梁与之斡旋的样子,着实令人心疼又心动。 可周君临望着她,竟没有像之前那般,主动安慰,只说了句“本王知道了”。 他越过她,走进牢房。 宋郗兰怔愣在原地,茫然地目光盯着脚下。 不是这样的,他从来都不是这样的! 牢房内,宋连荷喝了口水,接着骂。 “我以前还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你了呢?鞍前马后围着你转……”宋连荷受不了地打个寒噤,“啧啧,现在想想,我都觉得……” “如何?” 骤然出现在牢房的另一道声音,吓了她一跳。 不知何时,一袭白衫的周君临,便站在牢房外。敛着手,目光隐含怒意,复又问:“你将如何?” 宋连荷不是真的发疯,也没烧坏脑子。 她激怒周君临无非就是不想遂了宋行风跟宋郗兰的意,这才混淆视听大闹大理寺。 如今她都被抓了,柳氏还想被放出来?! 做梦! 可眼下她到了周君临的地盘,再惹他那便是不知死活。 原文中翎王府地牢的那些手段,她可是历历在目啊。 所以,宋连荷认怂也快,头一偏便不再看他。 见她对自己视若无睹,周君临更气了,“说啊!刚才不是骂本王不是骂得很畅快?本王来了,就在你面前,为何又不说了?” 宋连荷哼了一声,就是不说话。 “本王命令你!说话!” 宋连荷不高兴了,转头不耐烦道:“说什么?你不是都听见了吗?你有受虐没完的倾向,我可没有重复说话的习惯!反正我对你的观感……”她嫌弃地上下瞥瞥他,“也就那样。” 她的轻视透着无从遮掩的嫌弃,着实是伤了周君临的自尊。 还不曾有人敢这样对他! 尤其那个人是宋连荷,那便更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