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真是该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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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月,银票我拿到了。” 吕幔青小跑着进来,急忙反手将门关上,又快步走到刘心月床榻前。 她压低声音,语调中带着兴奋。 她颤抖着手将几张银票递给斜卧在床榻上的刘心月, “刚好一千两银票,你收好了。” “那娼妇同丫鬟出去采买了,不在家。” “她银匣子里的银票,我粗略看了,少说也有五千两。” “你父亲可真疼她。” “不过我也没敢多拿,只拿了这一千两,便匆匆出了屋。” 刘心月伸手接过银票,顺势放进袖袋里。 她又伸手握住吕氏还在抖个不停的双手, “母亲,谢谢你。” “等我翻身后,你便不必再过这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到时我一定会给您买个大宅子。” “唉,娘亲等着。” 吕氏红了眼眶, “药王谷虽说离京城不算远,但坐马车过去少说也得要半日路程。” “我陪你一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刘心月则是摇了摇头, “我自己去便可。” 她最是了解吕氏的性子,心直口快,沉不住气,还笨嘴拙舌的。 她跟自己一同去,不仅帮不上忙,或许还会惹得神医不悦。 “你自己能行吗?” 吕氏不免担忧。 “我雇辆马车去便可,您还是留在家里吧。” “若王姨娘,发现丢了银票,找你对质的话,你便咬死不承认便好。” “凡事等我回来再说。” 刘心月拉着吕氏的手,柔声说道。 吕氏则是忽然回过神来, “对了,还需雇马车的银子。” “我方才就应该多拿十两碎银。” “现下,咱们可没有钱雇马车。” 她急得猛地起身, “要不,我再去一趟,拿几两碎银来。” 刘心月忙一把拉住她, “母亲,我雇马车的银钱还是有的。” “你放心好了。” “如此便好。” 吕幔青这才握紧还在抖个不停的双手,稳住了心神。 偷银子这种事,她还是第一回做。 更何况还是偷王金枝这种厉害角色的银子。 方才她进王氏屋里去拿那一千两银票的时候,心都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若让她再去偷一次的话,估计她会紧张地昏死在当场也说不定。 吕氏又给刘心月煮了一碗小米粥,看着女儿喝了才送她出了门。 看着女儿苍白的脸,不由抹起了眼泪, “你身子都虚成这样了,还要如此奔波劳累,都是为娘没用。” 刘心月最见不得吕氏哭哭啼啼的模样,不由皱了皱眉。 不过言语却是尽量保持柔和, “您别哭了,不碍事。” 吕氏又用帕子拭了拭眼角, “娘不哭,我就在家里等你的好消息。” “到时,等你回来挽回了恭王的心,娘就等着享你的福就是了。” 刘心月又交代了几句,便径自去雇了一辆马车往药王谷去了。 而方菱这边却早已到了药王谷。 她通过灵鸟传回来的消息,知晓师父就在炼药房里。 她下了马车,便徒步带着三个丫头往炼药房的方向去了。 炼药房里头的鬼手神医许少阳正在研究一种新药方。 不过他调配了不下百次,药效却总是不尽如人意。 这一遍,不出意外地又失败了。 他索性将药砵往边上一丢。 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胸。 吹胡子瞪眼起来, “气死我了,怎么总是不对?” “要是死丫头在就好了,她那般机灵,必能一眼看出哪里出了岔子。” 忽而他又伸手连拍了自己嘴巴三下, “那死丫头都不认你这个师父了。” “你还张口闭口惦记她,真是该打。” 说罢,他更是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生着闷气,坐了片刻后,他又起身快速地挠了挠头。 接着才重新将一旁的药砵给拿了回来。 往里头加了各种他刚从谷里采来的新鲜药材。 拿起药杵开始捣药… “那死丫头真是该!不听话。现下好了。” “那贱王竟和她庶妹早就有首尾,连孩子都怀上了。” “这下该醒悟了吧。” “偏要到这个地步,才想着退婚。” “哎…那死丫头必定伤透了心。” “呸呸呸…” 他又拍了自己嘴巴三下, “死丫头都不认我这个师父了,我还在这心疼她做甚?” “对,不能再心疼她。” “就算她找上门来,跪着同我认错,我也绝不会原谅她。” “是她宁愿要那贱王也不要我这个师父的。” 说着,他加大了手上捣药的力度。 砰砰砰… 药杵大力撞击着药砵,像是要将药砵也一同捣碎似的。 “师父…徒儿错了,徒儿来给您请罪,请您原谅我这一回。” 屋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鬼手神医许少阳手上的动作一顿,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喜色。 接着,他便又收敛神色,继续捣药。 不过力度明显轻了下来, “还真是禁不起念叨。” “要我原谅,不可能…” 他嘴里念叨着,手上捣药的动作则是越来越慢。 同时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声音。 “师父,之前是徒儿有眼无珠。” “师父好言相劝,我却不领情。” “还说什么,宁愿同师父断绝师徒关系,也要嫁秦洛。” “真是该打。” 话落,便传来两声清脆的耳光声, 啪啪… 许少阳在里头听得眉头一皱, “这死丫头,还真下得去手,也不怕把脸给打肿了。” “师父,您就原谅我吧。” “七岁时,您就收我为徒,细心教导我。” “有了您的教导,我才能这般聪慧,还习得一身医术。” “之前我是被情爱,蒙了眼,才会做糊涂事,说混账话。” “是我不对,是我错了,以后徒儿不会不听您的话了。” “师父,我今日还带了两坛我亲手酿的桂花酿。” “这酒还和往常一样醇香,不信您闻闻。” 许少阳下意识吸了吸鼻子。 果然飘进来了熟悉的酒香味。 这桂花酿也只有那死丫头亲手酿的才有这醇香酒气。 他不由咽了咽口水,肚里的馋虫都被钩出来了。 他放下药杵,又立刻大力晃了晃脑袋,好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行,不能如此轻易便原谅了那死丫头。” “否则,往后她的尾巴更要翘到天上去了。” “她都说了不要我这个师父了,我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如此便原谅她,那可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