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白眼狼(1/1)
姚彤佳却是拿起自己的搪瓷缸喝了起来:“嘉音姐,你们对嘉乐原先的规划是什么?” 贺嘉音这会也冷静下来,怎么说她也是外交官,不管遇上什么事情,她都必须冷静处理。 她也拿起搪瓷缸喝了一口茶:“我爸原先对乐乐的规划是去参军,走他老人家的老路!” “那为什么后来却是让他读书,甚至想要他走科研之路?”读枪械专业,都是奔着科研之路去的,不然哪个单位会招收这样专业的学生? “本来他读完高中就想要他去参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上了高一后,他的心跳频繁不规则。 “后来安排他看医生,医生做了详细检查后,说他心律不齐!”这个消息对他们家来说,真的是晴天霹雳。 说到这里,贺嘉音想起爸爸那心疼又失落的表情,他对两个个孩子的规划都是先参军再从政,他多么希望乐乐能按照他的规划来走。 只是本来乐乐就是早产儿,他们就以为是那个时候留下的隐患,也没有多想! “那之前心脏有过不舒服吗?或者你们家族有人心脏不好吗?” 贺嘉音摇头:“乐乐读高中之前,他可是经常被丢到军中去训练,那个时候他很壮实,不像现在这么瘦弱,从来都没有过心脏不舒服的情况!” “医生那个时候就问过了,不管是我爸爸这边,还是我妈妈那边,都没有过心脏有问题的人!” “那你们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忽然就心律不齐了呢?” “肯定是问过医生,可是医生说心脏是很复杂的器官,很难知道为什么?真的是因为中毒问题,心率才不齐吗?” 姚彤佳点头:“之前我是90肯定,今天看到那么多的海鲜,我就可以100肯定,送海鲜来的人不怀好心!” “你是说毒是我堂弟下的?”贺嘉音一联想就瞪大双眼,她之前考虑过千千万万的人,甚至连敌特都想过。 却从来都没有想过是贺嘉勇,贺嘉勇的岁数跟她相仿,都是比乐乐大了十岁。 他6岁后,可以说是在她家长大,跟她亲兄弟没有什么两样。 甚至大伯多次说,让爸爸把贺嘉勇过继过来,对了,过继,是了,过继!贺嘉音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自己跟乐乐相差十岁,妈妈生自己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坐月子,一生完就东奔西跑,身体损伤非常严重。 等到稳定下来的时候,医生都断言妈妈不能再生了,爸爸是一点也不在乎。 他们夫妻太忙,孩子生出来也没有时间照顾! 可是大伯多次上家门说爸爸不孝,没有生一个男孩继承家业,甚至施压让贺嘉勇过继给爸爸当儿子。 只是爸爸表示他有女儿就行,现在都是新时代,他作为领袖应该带好头,不能重男轻女。 有男孩,有女孩都是一个样子。 他把女儿好好培养也是一样能继承他的血脉,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对女儿如珠如宝地宠着长大。 每次爸爸回去扫墓的时候,贺嘉勇都是鼻青脸肿来到自己家里,可怜兮兮的样子,让爸爸不忍心。 见他真的在家里生活很艰难,爸爸有空就让人把贺嘉勇带到家里来。 后来家里配备家政人员,贺嘉勇几乎没有回自己的家! 他就这样默许在自己家里生活下去,爸爸始终都没有说要过继他,大伯也没有来再说让爸爸过继的话。 直到妈妈忽然怀孕,大伯上门闹了一场,一定要爸爸过继贺嘉勇,让贺嘉勇改口叫爸爸。 之前没有孩子都没有过继孩子,现在多了一个孩子,爸爸坚决拒绝了大伯的提议。 还说不管这一胎是男,还是女的,他永远也不会过继任何人。 大伯闹了个没脸,临走前狠狠地打了贺嘉勇一巴掌:“你个没用的东西,在这里生活这么久,都没有让他们认同你!” 贺嘉勇被打得飞了出去,撞在了椅子上,半天起不来。 大伯却是理也没有理会,大步流星地走了,还是妈妈带着贺嘉勇去看了好几天的医生,才把被撞的腰看好! 怀孕后的妈妈并没有停止工作,她每天继续忙碌直到那天! 她想到被自己刻意忘记的一幕,大冬天贺嘉勇拿着水漂洒水在院子里,那个时候的她透过玻璃想:这么冷的天,他玩什么水? 结果当天晚上,怀孕七个多月的妈妈,下班回家在院子里因为路滑摔倒,肚子还磕到,乐乐早产出生,差点活不过来! 那个时候她把心里的怀疑告诉爸爸,结果爸爸摸着她的头:“阿勇应该不是故意的,他可能是想要玩水,这事情就别告诉你妈妈了!” 那个时候的她,心里惶恐不安,妈妈在产房生死不知,当然是爸爸说什么就是什么。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贺嘉勇就已经包藏祸心,生怕妈妈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男孩,这样他就没有性别优势。 怪不得乐乐要隐瞒,怪不得乐乐闪烁其词,原来是嫌疑人是贺嘉勇! 贺嘉音仍旧不死心:“海鲜真的会激发毒性?” “是的,吃的海鲜越多,毒性越强。” “我弟弟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身体会越来越虚弱,最后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直到死去!” 贺嘉音的心脏好像被人狠狠捶了一下,贺嘉勇怎么说我们也朝夕相处这么久,你也太狠了吧! 贺嘉勇每次买海鲜来给乐乐吃,乐乐每次都跟她炫耀过,还说她这个姐姐不如堂哥,以为这是他升了营长后,感激家里。 这哪里是感激,着分明是不想要弟弟自由行走,他不但要乐乐不能参军,他还要乐乐只能躺在床上,真的是太狠毒! 想到这里,贺嘉音的脸色异常难看!恰好这时君南烛走下来,看到妻子脸色很难看,连忙坐到她身边。 姚彤佳站起来:“你们聊吧,我去午休了!” 这怎么说也是他们贺家的事情,她不能参与太多,她能做就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去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