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姜倾梧罚跪母兄落入陷阱(1/1)

姜倾梧看着讣帖上的内容,有些错愕的看着看向苏素。 “母亲,这谁送来的。” “扶南王在王府给皇后了设灵堂吊唁?” “今日?这是皇上同意的吗?还是燕修宸……” “你是不是太僭越了,真当自己是一朝之主了?”苏素压低了声音喝道,随即起身朝姜倾梧走了过去。 “整个大燕,都可以议论你和摄政王的身份和权势,事事僭越,只会落人把柄。” 姜倾梧暗暗叹了口气,有些着急的看着苏素,“阿娘,你快说,这讣帖是扶南王府送来的?” “自然是,今晨一早,便有人下帖,我已问过京城的几家大臣家眷了,跟我们一样也都收到了。” “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说皇后的死,与王府,与你脱不了干系。” “现如今又送来讣帖,我总觉得是鸿门宴。” “去或者不去,恐怕都会惹人非议,落人话柄。” 说着,苏素俯身朝姜倾梧凑了凑,“皇后的死,到底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自然是没有,母亲。”姜青屿脱口道,环顾四周,朝两人蹲了过去,“母亲,您担心什么呢?” “这讣帖又不是我们一家收到了,我们不过是其中之一,许是您想多了罢了。” “这扶南王在王府设灵堂,让人吊唁,父亲不在,我与大哥去一趟便是。” “我也去。”姜倾梧脱口道,随即拿着讣帖朝姜青屿比划着。 “这上面写着呢,姜家嫡子嫡女,代顺庆侯出席……” “你闭嘴,去给我跪祠堂,没有我的吩咐,哪都别想去。” …… 何止是去扶南王府吊唁,就连侯府大门,她也没出去。 被苏素直接关进了府中祠堂,闭门思过,一跪,便跪到了午后。 午后,顾厌白和苏文礼回了侯府,府中空荡荡的。 “哎,府中无人吗?苏夫人呢?”顾厌白环顾四周问着。 正院前厅,洛鸣微微拱手示意,“夫人和两位公子出去了,姑娘……” 苏文礼也是一脸疑惑,“阿梧怎么了?也没在府中?” “不是,夫人罚姑娘在祠堂跪着,闭门思过。” 听到洛鸣说,姜倾梧在祠堂罚跪,顾厌白来了兴致,立刻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有意思的,我还没见过这丫头受家法呢。”顾厌白说着,朝苏文礼挑了挑眉,转身溜得极快。 苏文礼闻声一笑,轻轻摇头道,“我先回别苑,你陪顾公子过去。” “是,表公子。” 顾厌白寻到姜倾梧的时候,姜倾梧正趴在蒲团上睡了过去。 就连一旁的挽月也靠在柱子上打起了瞌睡。 顾厌白从窗口看着姜倾梧缩着身子睡着,不禁一声嗤笑。 捡起不远处花丛里几颗石子,隔窗朝姜倾梧砸了过去。 姜倾梧被砸中,身子不由的一颤,忽的直起身,“什么人?” 挽月吓了一跳,立刻环顾四周,可是却什么都没看到。 “姑娘是不是做梦了,您别睡了,小心着凉。” 顾厌白见状,随即又将石子砸了过去。 这一次,姜倾梧迅速察觉到了什么,身子一侧躲开了石子。 循着方向看去的时候,窗子是开着的人,却是没了人。 “小美人,找我呢?”顾厌白突然开口,出现在姜倾梧身后。 “啊……”姜倾梧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顾厌白,你想死啊。”姜倾梧呵斥了一声,重重叹了口气。 顾厌白笑了笑,俯身蹲在了姜倾梧面前,“自然是不想,我是来送你表哥,顺便跟你说一桩事。” “什么事?”姜倾梧不以为然的问着,被挽月扶着起身。 顾厌白闻声一笑,跟着站起身来,“是关于白若生的。” “他昨夜溜出王府了。” “什么?”姜倾梧忽的一怔,一个健步朝顾厌白而去,谁知双腿发麻没有知觉,整个人跌了下去。 顾厌白见状,情急伸手,直接将人搂在了怀里。 “啊……”姜倾梧痛叫着,随即喊声戛然而止的意识到了什么。 抬眸看过去的时候,顾厌白也正看着她。 四目相对间,顾厌白惶惶无措的反应过来。 “那个……你,你这身份跟我下跪也不合适吧。” 顾厌白抢先打破了尴尬,故作玩笑道。 “你给我滚,谁要给你下跪。”姜倾梧喝了一声,一把推开了顾厌白,扶住了挽月。 “怎么回事,说啊。”姜倾梧踮着脚,一瘸一拐的朝不远处的桌边坐了过去。 顾厌白暗暗呼了口气,转身朝其跟了过去,将自己和燕修宸故意给白若生设圈套的事告诉了姜倾梧。 “所以,他昨夜是去见白阿生了?”姜倾梧两眼放光的问着,随即一把抓住了顾厌白。 “九寒跟着的吗,有没有查到在哪?” 顾厌白看着姜倾梧满眼期待,有些不忍心的笑了笑,“……跟,跟丢了。” “跟丢了?” “是,本来我是想去的,可是……阿宸……” 姜倾梧微微垂着眸,不由的将手收了回去,“你昨日不是被迷烟迷晕了吗?你去就是羊入虎口,更危险。” 姜倾梧说着,暗暗叹了口气,“他回来了吗?” “回来了,只去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阿宸说,他未必是去见白阿生了,因为时间太短,这么短的时间,一个来回,加上审问,来不及……” 姜倾梧微微蹙着眉头,满脸费解的看着顾厌白,“那他去哪了?” 顾厌白轻轻摇头,“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但如果他没有去见白阿生的话,那他一定对于和我之间的事,一无所知。” “这两日,寻个机会催一下,他若是迫在眉睫,定然会去见白阿生。” “阿宸已经派了赤红卫中轻功最好的几个,时时刻刻盯着他了。” “还有我的人,顾铭,也会密切注意他的行踪。” 说着,顾厌白轻轻叹了口气,环顾四周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有朝一日能看到你这丫头如此听话的受家法。” “还不是我母亲,我就不明白了,那上面明明写着让我去的,偏要大哥二哥去。” 顾厌白见姜倾梧轻轻捶着腿,委屈可怜的样子,朝其凑了过去,“去哪啊?” “去扶南王府。” 顾厌白微微蹙了蹙眉头,不解的看着姜倾梧,“燕南?去王府做什么?” “燕南在王府设了灵堂吊唁皇后,送来的讣帖……” 顾厌白闻声,脸上的笑意渐渐僵住,缓缓站直了身子,“讣帖?吊唁皇后?” “这事……阿宸怎么没提过……京城也没听人说啊。” 姜倾梧愣怔的听着顾厌白的话,随即突然脑子嗡的一声,察觉到了什么。 “姜家嫡子,嫡女,代顺庆侯出席……”姜倾梧喃喃着,忽的起身。 姜倾梧回想着讣帖上的内容,那讣帖上刻着扶南王的印章。 可燕南封王之后,玉印,令牌等物件,都还没有准备好,如今用的该是二皇子印才是。 “没有灵堂,没有吊唁,也没有讣帖,这是个陷阱……” 姜倾梧脸色骤变,惶恐不安的喃喃着,随即二话不说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