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顾厌白被拿捏吃瘪被打伤后又失算(1/1)

已过戌时,水街上的人也少了很多。 摆渡的船夫难得收了老大的银锭子,二话不说便载着苏文礼和顾厌白开了船。 小船幽幽的顺着水街滑向护城河,坐在船篷下的苏文礼环顾四周,也不禁朝顾厌白看了过去。 “如今,就只剩你我了,顾公子要谈什么,尽管开口。” “哎,别紧张,不过是私事罢了。”顾厌白笑着道,自顾的倒了酒,朝苏文礼递了过去。 苏文礼疑惑的看着顾厌白,心底里将所有他可能要说的话,都猜测了一遍,却仍不敢肯定什么。 “是……为了阿梧吧。” 顾厌白微微扬起唇角点头道,“没错,是为了故倾……” “其实,有些话,我们两个在这里说,实在是不合适,不过……” “说外话,大家都是朋友,坐在同一条船上。” “说近话,我和燕修宸,和故倾,年少相识,本就是亲密无间,也无妨。” 苏文礼微微点头,扬起唇角道,“开门见山,你说吧。” 顾厌白见状,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了些,“你究竟和故倾说了什么?” “她与燕修宸原本已有夫妻之实,琴瑟和鸣,为何与你单独相处了两日,便无声无息的冷了下来。” “倒不是为了男女之事,只是这其中太过蹊跷。” 苏文礼先是一怔,继而颔首传来一声轻笑。 “我还以为你会说,让我对阿梧别起什么男女之间的心思,劝我放手,原来是说这事。” “我们两个说这些事,确实不合适。” 顾厌白闻声,脱口道,“我当然知道,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自然要来问你。” 苏文礼轻轻叹了口气,有些犹豫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你问我……你为何不问问自己……” “什么?”顾厌白一脸错愕。 “你和殿下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对阿梧又是什么心思。” “你和殿下是亲如兄弟,还是龙阳之好?” “你对阿梧是情同手足,还是青梅竹马?” 苏文礼连连质问,朝前倾了倾身子,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顾厌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看的清清楚楚,你爱护疼惜阿梧,也对殿下有着别样的情感。” “亲如兄弟,还是情同手足,都做不到如此……” 苏文礼见顾厌白恍惚的呆愣住,自顾的拿起酒壶给顾厌白倒了酒。 “你来问我跟阿梧说了什么?其实可以问问你自己,问问殿下,有没有多做什么,或者少做什么?” 说着,苏文礼端起酒杯朝顾厌白示意,“我敬你。” 苏文礼抬头一饮而尽,见顾厌白目不转睛,有些失神的定看着自己,微微嗤笑环顾四周。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苏文礼说着,缓缓起身,朝顾厌白微微施礼后,便出了船篷,轻功一跃上了岸。 小船被借力,微微晃动之时,顾厌白才彻底回过神来。 本是他来质问,想问出个究竟,却被顾厌白的话,噎的哑口无言。 看着岸上渐渐消失的马车,顾厌白传来一声自嘲的冷笑。 “这些问题很难回答吗?你居然被他问住了。” 顾厌白懊恼至极,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夜半子时,顾厌白喝的有些醉,手里拿着一个小酒坛子独自一人走回了王府。 京城没有宵禁,可夜半时分,街上也已经没什么人了。 就在顾厌白歪歪倒倒走到王府附近的时候,突然晃见一个黑影从王府西苑跃出,一眨眼就不见了。 顾厌白心中一紧,瞬间清醒了几分,轻功一跃上了屋顶,四处寻着什么。 正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却察觉到了远处一道黑影,迅速逼近。 顾厌白轻功好,悄无声息的靠近之后,隐隐听到了什么。 “那家伙敢跟我耍花招……给我看好他……别叫他死了!” 声音很低很低的呵斥声,在夜深之际细碎又清晰。 顾厌白只听见一句,便被对方发现。 对方身形一闪,朝他逼近,直接出手。 顾厌白惊恐间,晃见对方装扮。 黑翼黑袍面具,是那日在街上拦住他,提醒警告他,会害死燕修宸和姜倾梧的人。 顾厌白心中吃惊,酒意也消了大半。 他武功虽然不如轻功好,但也不是九流之辈。 可不知是对方太厉害,还是自己喝了些酒,紧追了两道街之后,便招招不敌,被其一掌从屋顶打落。 “噗通”的一声,顾厌白捂着胸口,一口血吐了出来。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对方已经一掌劈了过来。 顾厌白见状,正要起身,两道身影突然挡在了他前面。 是赤红卫,四个赤红卫挡在他身前,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对方见有人帮忙,连退了几步,迅速消失在了夜幕里。 “公子……”赤红卫折回来,忙将顾厌白扶了起来。 王府?白若生?! 顾厌白见对方消失在了摄政王府的方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随即一把推开了赤红卫,捂着胸口,匆匆回了王府。 没有走正门,顾厌白翻过院墙,跃过屋顶,用最快的速度去了南苑。 刚进院子,便撞上了服侍的婢女阿萝。 “公子……”阿萝端着盆水从浴室里出来,冲顾厌白行礼。 顾厌白顿了顿脚步,朝其问道,“白若生呢?” “白公子在泡药浴,御医说……”阿萝的话没说完,顾厌白便一把推开了对方,径直朝浴室而去。 “哎,公子……公子……”阿萝连连喊着,朝顾厌白追了过去。 顾厌白正要推门闯进去的时候,阿萝的喊声惊动了厢房里的姜倾梧和燕修宸。 “怎么了?”姜倾梧匆匆迎了过来问道,燕修宸也随即紧跟了出来。 顾厌白看了看两人,也顾不上说什么,脚步有些踉跄的一掌推开了门。 “砰”的一声,姜倾梧和燕修宸急忙冲了过去。 “顾厌白你做什么?御医说这药浴不能打断的……你……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姜倾梧像是看出了什么,将顾厌白打量了一遍。 燕修宸也随即一把拉住了顾厌白,“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受伤了?” 顾厌白想挣脱,却挣不开,可此时此刻,什么证据都没有,又不能说什么。 “没什么事,我就是要见白若生罢了。”说着,顾厌白便猛地甩开了燕修宸,大步冲了进去。 可刚进门,白若生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正裹着一件湿漉漉的寝衣走出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顾公子……你,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