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剑头上有血(1/1)

易隆平送走文医师,进屋就跟蒋明菊说起刚才文医师吩咐的事情。 蒋明菊也很奇怪:“莫非文医师也懂住宅风水?” 易隆平笑了:“谁知道呢?他跟苏师傅相好,该不会也懂点风水吧。” 夫妻二人说着话下楼,易隆平跟老婆说了刚才文医师交待的事情,对老婆说:“抓紧把一楼东房清理出来,文医师交待了,要把展儿移到一楼来住。” 蒋明菊有点儿不理解:“让展儿住下面,不知道儿子好了之后会不会怪罪我们。” “我们提前跟他说,为了治病扎针方便。等他好了,他说住哪就住哪里。只能这样了。你说呢。”易隆平问老婆。 蒋明菊听说是文医师的建议,她更不知道原委,问易隆平:“你打算怎么做。” 易隆平笑着说:“还能怎样做,一个字,听呗。” 蒋明菊见老公同意,就说:“我让阿娟来帮忙,先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搬了,把卫生搞一遍,好好消个毒,好久没用了。” 易隆平表示可以:“那就你负责完成了。早点弄。对了,明天上午,在外面请一个理发的来家里,给展儿把头发都剃了,文医师说扎头部是主要。” 蒋明菊答应着:“我知道了。” 然后到厨房,跟做饭阿姨说一声:“大姐,我一会把阿娟喊来,你们把一楼的东房帮忙处理一下,我也来帮忙弄。” 做饭阿姨答应了,蒋明菊又到工友宿舍去喊阿娟来帮忙。 老板娘喊话,阿娟不敢怠慢,二话不说就跟着老板娘来了。 蒋明菊带领阿娟和做饭大姐,三个人就开始搬弄东房里的东西。 这搬东房必须得有蒋明菊在场,要不然,都不知道东西往哪里搬,哪里放。 三个女人开始忙活起来,易隆平知道她们在整理东房,怕有重物弄不动,也来参与整理。 这一楼东房,比展儿三楼住的房间还宽敞些,几个人都进到房里,做饭大姐与阿娟都听老板娘的指挥,东西该移到哪就移到哪。 首先移动桌子,可桌子上有一幅画,还是散开放着的,阿娟好奇,随便打开,一看,嗯,眉头一皱。 易隆平见阿娟的脸部表情,就问:“阿娟,怎么了?” 阿娟见老板问她话。她不敢直面回答,平日里跟老板不怎么打交道,只是说:“没有。” 易隆平却打破砂锅,问到底:“我问你这幅画怎么了。” 阿娟支支吾吾地回答:“这画上面的剑有……” “有什么?”蒋明菊见他们两个在对话,也插一句。 易隆平拿起那幅画,是准备卷起来的,被阿娟搞的有点糊涂,所以才停住手。 蒋明菊很少来三弟的办公室,后来又空着,更加不曾进来过。突然看着易隆平手上的图画,也随手弄开来看。 这一看不打紧,可把蒋明菊吓了一跳,“啊”的一声惊呼。 易隆平这才转过身来问老婆:“怎么了?” 蒋明菊可不是阿娟畏畏缩缩的,她直接说:“剑上面有血。” 易隆平把画打开:“哪里有,胡说八道。说得怪吓人的。” 这时候,做饭的大姐,被他们几个纠缠着一幅画,也凑过来,这时候易隆平正好把画打开了一点,正露出那出销的剑头,大惊失色地尖叫:“血。” 易隆平这才意识到这幅画的蹊跷,反过来问阿娟:“阿娟,你说说。到底怎么了?” 阿娟见老板娘和做饭大姐都跟她一样,看见了剑上面的血迹,这才说了:“剑上面有血。我们都看见了。” 易隆平这下慌了:“你们,你们都中邪了吧。哪里有血。” 阿娟已经说出来了,做饭大姐也说了,老板不相信,还说没有,他们两个打工的人,就不好多说了。 蒋明菊大声对易隆平说:“你快把它丢了,好吓人的,上面有血。人的血。” 易隆平是一个反应迅速的人,这会儿磨叽了这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把那画卷慌忙卷起来,丢掉是舍不得丢的,就拿到客厅放着。蒋明菊跟在他身后,不许他放在客厅里:“你还不丢了。” 易隆平心想,我好不容易淘的宝贝儿,怎么会说丢就丢呢。可老婆不让放家里,怎么办呢,他拿着卷好的画卷往外走,找一个角落放着。 放好后,再回来,指挥着搬东西。 四个人,也就个把小时,把房间清空了。 蒋明菊让做饭大姐和阿娟都散人。自己亲自拿来一个拖把开始拖地。 拖了一会。见易隆平还在,就说:“要不把房间刷个新,搞就搞好。” 易隆平觉得给大儿子住,应该刷新一遍,同意老婆的提议:“明天我调个人来弄一下。一哈就搞好了。” 果然第二天派人来把东房重新套白了。从顶部到墙面,全都套了一遍。 易隆平又是买床,买柜子,买桌子等一应物品,全部配齐。 展儿理发的事,则由蒋明菊一手操办。都完成了。 下午文医师来扎针的时候,头部就好扎多了,自然佩服易老板做事的速度。 从一楼大厅经过的时候,也看见了东房正在处理。 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干起事来就是效率高。一周不到,东房焕然一新。 文医师看到后,自然佩服又满意,怪不得这易隆平能当大老板做大事,果然做事不同凡响。 文医师暗暗高兴,因为事情办得顺利啊,顺利就意味着他儿子的病情有好转的兆头。 这天易隆平见了文医师,就问:“一楼东房都搞好了,文医师。你看哪天把孩子移下来最好。” 文医师默默一算,说道:“明天,后天,这两天都可以。” 易隆平答应着:“那好,这后天也是文医师休息的一天,那我们就后天移下来。”因为后天就是文医师说的庚日休息。 单说展儿移到一楼的这一天,是上午开始移的,这特殊的事情,少不了三弟来帮忙。 早期的楼房,没有电梯的,一个躺着的病人,上楼下楼都很不方便,至少得几个人抬着下来。 虽然展儿到医院去过几次。每次抬出抬进,倒也有些经验了,但是,终究是一个技巧活。 一切准备工作都到位了,最后就是抬。 下楼时,让展儿的脚在前,头在后。 这个抬人,可有讲究了。 生病的人,从家里往外抬,就是脚在前面,意味着被抬的人能够好起来,脚先走出家门嘛。说白了,抬的是一个大活人。 如果是老人故去了,比如,出葬的时候,从屋里往外抬,就是头部先出门,意味着不再回来了,归天了。 所以,抬着展儿,肯定是脚先出来。 当然有一个担架。家里有一个,特意买了一个在家里,就是为了抬展儿方便。前面抬脚的人,把担架顶在头上,后面的人,用绳子套着担架,用脖子抬着。 就这样配合默契地一步一步往下迈步。 下楼梯只能两个人一前一后抬着下楼。任何人都帮不上忙的。 再怎么艰难,也就这十来分钟的时间。 几个人在担架的后面跟着下楼,全都慢慢的,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踩在楼梯坎上。 终于到了一楼大厅,马上多了两个人帮忙抬着到房间。 进到房里,有心让担架与床的高度平行,由两个人抬担架,另外两个人负责把展儿从担架上平移到床上来。 易隆平和蒋明菊都在现场帮忙。最后平平安安把展儿移到床上了。 大功告成。 移到一楼后,文医师照例下午来了,已经扎了二十多天了,现在又移到一楼,文医师来了,易隆平直接把文医师迎进东房,文医师进来后,看着很是满意,也不多说什么。 早有陈晓慧把准备工作安排得稳稳当当的,文医师进来就开始扎针了。 也不知道是二十几天扎的有效果,还是移下来之后有变化,当文医师把针都扎完后,包括头部,手部,脚部,都扎完了,大家都在房里观察着。 突然,展儿似乎有声音发出来了。 最先听到的是陈晓慧,因为她在床头附近。 为了证实真实性,陈晓慧靠近展儿那扎满针的头部,双眼紧盯着展儿的脸。 “嗯”,“嗯”,两个嗯的声音,陈晓慧听得清清楚楚。正好说大家听,文医师抢先说了:“这就对了嘛,也该有声音了。刚才孩子嗯了两声,是吧。” 房间里的人,都听到了,包括蒋明菊与易隆平。 夫妻二人同时走到床头,陈晓慧退在一边,蒋明菊轻轻唤着:“展儿,展儿,听到了妈妈叫你吗。” 展儿又是“嗯,嗯”两声发出来。算是答应了妈妈。 蒋明菊这才真正相信,儿子有感应了。 易隆平更是控制不住的叫道:“展儿,你可真醒了啊,爸爸盼着这一天,盼得太久了。” 展儿喉咙里又是几声“嗯,嗯,嗯”的答应着。 这才是真正好转的标志啊。 房内蒋明菊与陈晓慧继续照顾着展儿,易隆平和文医师都出来了,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今天文医师要等着拔完针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