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捡到一包钱(1/1)

易隆平有了建房土地,那是马不停蹄开始了筹建工作。 做工的人,那是不用愁的,本村的乡亲们,邻近的村民,只要有泥瓦匠手艺的,纷纷报名寻一活干。 前期工作繁忙而又有序,图纸设计,户型定位等,易隆平请来了专业的设计人员,将自己的要求纳入设计规划里面,力求有效面积最大化,这是今后的收入保障。 还有最最关键的,就是施工过程中的质量,一定要有保证。这是关乎今后的发展,马虎不得的。 也就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正式破土动工了。 为了讨得一个好彩头,易隆平特意做了开工仪式,以求大吉大利。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剪彩”。 别小看了这“剪彩”程序,这可是建房工头的一大信仰。 如果要解释这“剪彩”仪式,就好比新人举行婚礼是一样的,求个彩头喜庆。 毕竟是一件大事,一件大喜事。 越是大富大贵之人,就是买房,都会打听,这楼盘做过奠基仪式没有,他们认为,没有举行奠基仪式的房子,住着不会有什么好运气的。至少比做了奠基仪式的房子要略差那么一点点。 这就是“剪彩”的重要意义。 这“彩头”一剪,就定下了公司的名字(鸿达公司),给即将开工的小区命名“鸿运小区”。公司也配备了多辆车子,小车,货车两种。 正式拉开动工序幕,老三易隆喜比谁都忙,他可是大哥最得力的助手。 为了工地上的事情,这天老三有必要回一趟老家,这也是突然决定的,老三易隆喜准备搭乘最后一趟班车回老家,自然有小车及时送易隆喜前往长途客运站 而赶往长途客运站是来不及了,只能送易隆喜到长途客车的必经之路上等车,这样还保险一些。 小轿车载着易隆喜,快速赶往过道路口,很快就到了,易隆喜下车就等着长途客车经过。 当易隆喜从送他的小轿车迈下脚的时候,感觉脚底碰到了什么东西一样。 路面上难免会有一些石子砖头瓦片的,易隆喜也没有在意,只跟送他的小轿车司机打招呼,让他回公司,自己就在这里等长途客车就是。 小轿车一溜烟往公司方向回去了,这时候的易隆喜才注意脚下,刚才被脚碰到的,确实有个东西。 易隆喜低头仔细一看,哟,是一张报纸包裹着一个什么东西,在地上。易隆喜没有马上捡起来。他在琢磨着报纸里面会是个什么玩意儿,为何要用报纸包裹着。 长途客车很快就要经过这里了。这是旁晚的最后一趟班车。 易隆喜四下张望,不见一个人影,就连附近视线看得到的地方,都无有人的影子。 这傍晚时分,马上就要天黑了,不会再有人来了。 这里也不是长途客车的靠站点,只是必经之地。本来这里就鲜少有人走动,路边的杂草丛生,有小腿肚的高度,足以说明,很少有人走这里。 易隆喜不再犹豫,捡起这团报纸,说时迟,那时快,易隆喜要坐的班车来了,易隆喜来不及思考,一手拿着那团报纸。另一手慌忙招手,示意司机停车。 客车在易隆喜身旁稳稳停下。 易隆喜上了车,车上人挤人,很是拥堵,易隆喜也顾不上那么多,能够上来就可以了,知足了。 当时的长途客运车,都是随时可以停车再带人的。坐长途客车的人也很多。 因为改革开放的春风席卷,从农村到大城市打工的人越来越多,长途客车永远都是爆满,有时候还会因为人太多挤不上车的,都时有发生。 那年月,长途客运车生意红火得不得了。这高峰之后,随着小轿车逐年增多,再转变成家家户户都拥有小轿车的时代,再加上动车发展迅猛,长途客运车已经进入末世年代了。这是后话。 再说易隆喜幸庆自己顺利上了客车。那年月的长途客运车,都是有一个固定的发车时间点,路线也是花钱买断了的,所以。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在客车的专线道上等着,都能顺利上车回家。 易隆喜就是在客车的必经之路上,提前一点点时间等着,万无一失,搭车回家。 易隆喜上车后,因为车内人太多,连转个身都困难,哪里还能打开那报纸看看。 他拿着这团报纸,足足站了近两个小时才到了自己家门口的道路上,下车紧走十分钟,这才回到了家里。 等回到自己房间,才把那团报纸悄悄地打开,她老婆是城里姑娘,没在老家,自己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报纸,等彻底打开时,眼前的报纸让他惊呆了,这报纸原捆得四方四正的像个小砖头,这一打开才发现这方方正正的小砖块是一垒钞票。 这可把三喜子吓了一大跳,转而又是一阵狂喜。 惊喜之余当然是数票子了,这是五扎百元大钞,每扎都是用小小的白色封条捆好的,似乎是从银行刚刚取出来的。 不管它三七二十一,先数数看,第一扎打开一数,果然是一千。 同样,易隆喜把剩下的四扎都打开数了一遍,足足五千元整。 三喜子那个高兴哟,无法形容了。 他把这五千票子重新拢在一起,正准备往哪里放时,门外有人来喊他:“三喜子,三喜子,你回来了吗。” 这是村里原来的老相好,他晚上在自己家里,看见三喜子急匆匆从他家门口经过,就知道他回来了。 三喜子平日里在省城,回来的时候少,这亲眼看见三喜子回来,吃过晚饭不忙了,当然要来约三喜子。 这邻居老弟在家里包了好多地在种,所以没有去外面打工,一心一意干老本行。从小跟三喜子要好,所以,见他回来,肯定要约在一起玩两圈的。 三喜子听得邻居老弟的声音在叫他,连忙出来答应着:“老幺弟,进来坐哈。” 这老幺弟才不想进来呢,只站在门口说:“走唦,回来就去摸两圈,你这总不回来,就不想玩两圈吗。” 都是习惯性的,不用多说的,回来了就去打麻将,搓他个几个小时,不过瘾再搓到天亮。 这三喜子哪里经得了老幺弟的热情邀约,当然要赴约的。 易隆喜平日里不仅仅是事情多,工作繁忙,还要被城里老婆盯着,哪里敢大大方方地去搓它个酣畅淋漓,顶多在做活休息的空档时,过过手瘾,打个个把小时的小牌。 这次回到老家,没有任何约束,又是老幺弟上门叫喊,哪有不去的道理。 易隆喜答应老幺弟:“我马上来啊。”一边答应着,一边把那刚才数过的五千票子揣在衣兜里,就跟着老幺弟出门了。 两个人到了打牌的老地方,也是一个儿时玩伴的家里,他家有一副麻将牌。 这都是习以为常的事,很快四个人就凑齐了,开始专心致志码起长城来。 易隆喜兜里有五千票子,打起来那是精神抖擞,手里有钱不用慌。 得意忘形之时,打起牌来也是随心所欲了。心里想着,今天火气好过头了,天上掉下个大馅饼,居然砸中自己的头了。晚上再赢它个大满贯,来它个双丰收,也不是没有可能。 易隆喜还沉浸在刚才的惊喜中,那心情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平静下来的。 打了一会,桌子上其他三人,都有和牌过,唯独易隆喜没有和牌。 不急嘛,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才是钱。 多少次打牌,都是先输的后来反而赢了。 而先赢钱的,到后来却是一个输家。 易隆喜才不会在意刚上场的胜负之象呢。 牌场继续酣战着,易隆喜还没有(开胡),这一下子,三喜子才从捡钱的惊喜中平稳下来,全神贯注的关注自己手上的牌,还有桌子上打出来的,开始了聚精会神的摸牌出牌。 但是,似乎气场就这么固定了,易隆喜还是没有和牌。 这下可把易隆喜惹毛了,模牌打牌非常迅速,很是麻利。但是,依然没有和牌。 以前打牌都是打到十二点就收场,因为庄稼人白天还要干活,所以,不任输赢如何,胜负怎样,到点了就收场。 今天不同了,桌子上的三人,都或多或少赢了,唯有三喜子一个输,这叫做一供三。 一般这种一供三的情况下,到了下场的点,那个输家不说下场,赢了钱的都不好意思开口说下场。 今天这场牌也是的,三喜子一人输钱三人赢,心里当然有点不服气,肯定要把输出去的再赢回来。其他三人肯定是奉陪到底呗。 舍命陪君子,只要三喜子不说下牌场,那就是继续继续再继续了。 这场牌直打到鸡叫三更,三喜子的衣兜里再也没有分文了,再打下去,如果不和牌,恐怕就是赊账了。这样不好。 所以,还是三喜子叫停了。 这赢了钱的三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可惜当时乡下没有吃吃喝喝的夜市,要不然,请三喜子吃喝一顿,也算是一个弥补吧。 在乡下,这弥补的环境都不具备,谈何补补。 最终,易隆喜把刚捡的五千,输得个精光精光,才焉妥妥地回家了。 从这场牌后,三喜子坚信,不是自己的财,终究会撒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