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暂时离开(1/1)

李俊奎是半夜被痛醒的,还有强烈的尿意,看着趴在床边的姐夫,他都没好意思叫他,只能忍着。 后来实在忍不住了,都要尿到床上了,赶紧推一下高行远,“姐夫,我要小便!” 高行远激灵一下醒了,“怎么了,小奎?” “我想解手!”高行远听清了,赶紧拿了小便器,给小舅子,收拾好了,高行远看到李俊奎脸上的汗,“疼?” “嗯,特别疼!” “那是麻药过劲了。” 李俊奎看着病房里那边空着的床,“要的单间?” “不是,对面的人晚上回家,白天输液,好像是工伤。要不要我找大夫打一针止痛的?” “不用了,忍着吧。” “姐夫,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素玉就没来医院?”李俊奎擦一擦头上的汗。 “来着,不来怎么做手术签字啊?”高行远尴尬一笑,这小子醒的太早了。 “哦,那她跟我姐一起回去的?” 高行远一脸的便秘神色,李俊奎就知道不会简单,“姐夫,你说吧。” 高行远还是不想说,但是当他听到小舅子下面的话的时候,他就说了。 李俊奎跟他说,“姐夫,我办了件错事儿,初一晚上的时候,我在饭桌上跟丈人和丈母娘说,我们要把诺诺接过来一起生活,当时素玉就反驳了,她还没同意!其实我们俩之前商量过,因为这闹的不欢而散。我老丈人说,接回来可以,前提是保障孩子的安全和健康,我丈母娘也是这个观点,安全和健康,然后嘱咐我们要好好的找人带。” 李俊奎停顿一下,“初二是我自己坐车回来的,路上晕车了,特别难受,一激动就回的婚房这边,当时家里跟爸在一起的有个女的,我洗把脸就睡觉去了,等我醒了,那个人走了,不过我跟爸也没聊这个人。素玉回来上班后,她没联系我,我也没联系她,当然我也没回医院家属院那边住。周六晚上吃过饭,爸问我是不是跟素玉生气了,还说我不要跟他和妈一样的那种话题,我不高兴就摔门出去了,实在没地方去,就推出摩托车想转转,没想到到城外那边就摔了,幸好遇到你朋友。” 高行远简直无语死了,如果他家丫丫被如此对待,他还不得把对方大卸八块?小舅子简直跟丈母娘没啥区别,只会惹事,还不会善后。 “你去检查的时候,秦叔带着素玉来的,当时还挺着急的,后来你妈来了,我们也没太注意,谁能想到她居然一巴掌抡圆了就打到素玉脸上了,素玉当时嘴角就流血了,跟拍电影似的,不过电影是假的,她是真的被打了;”高行远喘一口气,他有些紧张。 “你丈人一脚就把你妈踹到墙边了,紧接着就带着素玉检查去了,还说要告你妈!” 高行远当了好几年的警察,虽然是交警,但是也没遇到过丈母娘这样渣的人。 “素玉检查出来,说牙齿松动,大面积软组织挫伤,最重的是耳膜穿孔了。第二天我们见到她的时候,脸蛋是紫色的,还绷着皮的亮。小奎啊,你和你妈这次闯了大祸了,我怕你丈人不肯善罢甘休。” 高行远如今不想把孙兰香当做丈母娘看了,实在是太气人了。 “嗯,我知道了,我想也是,想想,他当年为了素玉,宁可舍弃父母,那时候他就是个普通的卖货的售货员,愣是凭借自己的努力,当上商业局的一把手,能软的了?软,那是不可能的。如今素玉都快三十岁了,她妈、她、两个妹妹,都没登过老家的门,试想哪个男人做的到?我想我做不到!” 李俊奎忽然有点明白当时生诺诺的时候,丈母娘给他讲丈人的故事了,在他们眼里,女儿胜过一切! 可是自己所做的、自己家里所做的一切,哪个是把素玉、把诺诺放在手心里?自己做的别说放手心里,偶尔还发个小脾气,拒绝去静西陪诺诺!这绝对是秦关山和蒋兰娟不能容忍的! 再加上,如今母亲这一巴掌,当着秦关山的面打下去,秦关山不拆了母亲,就是有别的打算了。 李俊奎想到这里,不禁打个冷战, “姐夫你说最坏的结果是什么?”李俊奎只敢偷偷的想,没敢说出来,他怕说出来就成真了。 “最坏的就是他告你妈,故意伤害,整不好就刑事附带民事,他应该把验伤报告都整出来了。而且我想,你回不去那边的家里了。”高行远没敢说婚姻到头了,如果他是秦关山,肯定会鼓动女儿离婚的。 但是哪敢跟小舅子说?媳妇也不能说啊,不然这姐俩再拆了他! 李俊奎看着姐夫,眼睛却没聚焦,而且他发现神奇的是都忘记痛了。 “你姐下午去看她,她说想回静西待一段时间,我想她暂时也不能上班了,那脸,没法看!估计回家休养一段时间。”高行远回忆着媳妇跟他说的消息。 “嗯,回吧,也好,姐夫,谢谢你跟我姐,要不是你们俩,我都不知道还能活着不!”李俊奎的情绪有些低沉。 “不会的,那边车来车往的,肯定有人发现你的,别胡思乱想,现在要紧的是要养好身体。”高行远想着,不然回头让老丈人探探秦关山?再想想,没啥必要了,起码他做不了孙兰香的主,人家摆明了是针对孙兰香的,估计再捎带上李俊奎。 “姐夫,你说,万一素玉跟我离婚,我怎么办?”李俊奎还是问出来了。 高行远要疯了,自己哪里知道怎么办?而且这也不是他一个姐夫能讨论的! “你没事了就赶紧睡,别瞎想。”高行远知道这句话很苍白。 “姐夫,你这样,明天让我姐拿着东西去医院家属院,假装去看素玉去,看看她是不是回了静西?她没在医院这边住的话,应该回静西了,让我姐给那边打个电话问问。” 李俊奎胡乱的说着话,也不知道自己表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