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和离(1/1)

早夜,鱼闰惜自榻上悠悠醒来,朦胧间,她发现了身旁睡着的沈执。 鱼闰惜心下一惊,她不习惯身旁有人,何况,她还不认识他。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准备下床,然而,就在鱼闰惜经过沈执之时,睡梦中的沈执似乎有所感应,他长臂一伸,拥住了她。 鱼闰惜僵住,她屏住呼吸,生怕惊扰到身下的沈执,她轻掰开他抱着她的手,试图从他怀中挣脱,然而,身上的他却搂抱的越发紧密。 鱼闰惜知晓沈执已经醒了。 “没礼貌,快放开我。” 沈执轻笑,他按住鱼闰惜的头贴近她的耳侧。 “夫妻之间抱一抱,怎么了。” “谁跟你是夫妻,你松开。”鱼闰惜小声怒斥。 沈执少见的听进去了鱼闰惜的话,他松开了她。 她现在不记得他了,他自然不能像之前那般强迫她,沈执想让鱼闰惜重新认识自己,让她对他有所改观,不那么讨厌他。 “饿了吧,我叫人给你准备膳食。” 鱼闰惜轻点头,她确实有些饿了。 隔间,鱼闰惜心不在焉的吃着东西。 她总感觉那个自称她夫君的男人在骗她,她见到他,心里并未有什么波澜,如果他真的是她夫君,她内心怎么没有丝毫的悸动呢? 可他看起来不像会骗人的样子。 鱼闰惜此刻的思绪如同杂乱不堪的线团,一片混乱,她感到有些困惑迷茫。 她究竟是谁?如果她是鱼锁,为什么这里会让她感到熟悉? 方才来这个房间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就找到这桌坐下了,这房间让她有一丝熟悉感。 在这,除了人不认识,其他的,潜意识里她好像都知道,这里的语言跟现代的语言有些差异,她不仅能听懂这里的人说的话,还会说这里的话。 她好像在这生活过,可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的了。 鱼闰惜不知道自己是现代穿越过来的,还是本来就是这个地方的人。 难道现代的鱼锁是她做的梦? 那也太真实了。 是她的前世? 可她为什么不记得这里发生的一切了。 这两种,无论哪种都让鱼闰惜感到离谱。 她不会精神分裂吧? 思忖良久,鱼闰惜猜测自己可能缺失了一段重要的记忆,而这段记忆就是解开这谜团的关键。 鱼闰惜使劲回忆,然而只有些零散不清晰的记忆。 “不想了。” 鱼闰惜使劲摇头,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晃出脑海,再想下去,她脑子都要炸了。 她决定先填饱肚子,再想想怎么办。 用完膳后,外面天还未亮,鱼闰惜不好出去逛,沐浴完后,她回到了休息的房间。 鱼闰惜刚上床榻没多久,沈执就进来了,丫鬟殷歌端着一碗汤药跟在后头。 沈执坐到了鱼闰惜床边的凳子上,他端过殷歌手中的药碗。 “喝药。” 沈执舀了一勺汤药送到鱼闰惜嘴边。 鱼闰惜有些不习惯,她拿过沈执手中的药碗。 “我自己来。” 喝完药后,殷歌拿着空碗离开了房间,房内只剩下鱼闰惜和沈执,他们相对无言。 屋内太过安静,鱼闰惜很不自在,她微微调整了坐姿。 二人许久都未开口,鱼闰惜感到有种莫名的尴尬,她轻咳一声,开口问起了沈执。 “那个,你说我叫什么惜?” “闰惜。”沈执淡淡说道。 鱼闰惜轻叹一口气后,又接着问道:“我和你真的成婚了?你没有认错人?” “当然,我还会骗你不成?”沈执看着鱼闰惜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回答的语气很是真诚,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那不一定。” 沈执轻笑,他很了解鱼闰惜,知晓她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他一点也不慌,鱼闰惜不记得之前的事了,他怎么编都行。 “我为什么不记得这些了。” “你忘了?你从马上摔下来,摔坏了脑子。” “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先养好身子再说,其他的,我们可以慢慢来。” 她可没有时间跟他慢慢来,他对她而言是陌生人,她与他没有丝毫感情,一向随心所欲的她,自是不会委屈自己。 “我有自己的事要做,并不想与你在这浪费时间。” “什么意思?”沈执不解。 “我是鱼锁,不是什么闰惜。” “我不管你是闰惜还是鱼锁,你这个人就是我的妻。” “说吧,多少钱愿意和我离婚?” “什么?” “就是和离。”话一出口,鱼闰惜倏然想起了什么,她习惯性说这些了,她还不知道她在这是什么身份,有没有钱呢。 沈执面色一沉。 “你要与我和离?你还想着走?” 鱼闰惜没有回答沈执的问话,她小心翼翼问道:“不好意思,我习惯了,你能跟我说一下我在这的身份情况吗?我的亲人呢?我有没有钱?” “你叫鱼闰惜,是我的妻,没有别的身份了,至于钱财,我的就是你的。” “我的亲人呢?我自己没有钱吗?嫁妆什么的也没有?” “你自幼无父无母,是我在外面捡回来的。” 知晓鱼闰惜失忆后,沈执早就给她安排好了新身份。 “你不是跟我开玩笑的吧?”鱼闰惜震惊,天崩开局啊,无父无母,还成婚了,连路都没得选。 “当然没有,你在这除了我,没有别的认识的人了,这样,你还要离开我吗?” 鱼闰惜沉思,这还真有点难办。 “那能不能……只要你的钱,然后我们和离啊,我真不认识你。”鱼闰惜厚脸皮地问道。 沈执的脸越来越黑,眼前的女人,无论记不记得他,都想离开他。 他凑过身靠近鱼闰惜,他看着她的目光太过冰冷,鱼闰惜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你说呢……” 鱼闰惜讪笑:“确实不太可能哈,我……” 这有点空手套白狼了,不过现代离婚就是这样的,只是在这,很难说。 “你睡了我,定是要负责的,你想跑?”沈执一本正经地说道。 鱼闰惜怔住。 这儿的人说话这么直白? “话糙理不糙,但你这话也太糙了吧,什么叫我睡了你,文雅一点好吗? 而且,我什么时候睡你了?”鱼闰惜不悦。 且不说面前男人口中的鱼闰惜与他有什么,就算有,那鱼闰惜睡的他,关她鱼锁什么事?她刚来这,可什么都还没做呢。 “你我之间言谈还需要如此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