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至死方休(1/1)
鱼闰惜无法承受沈执的蛮横霸道,晶莹透亮的泪水止不住般夺眶而出,紧抓着桌沿的手渐渐没有了力气,无助的她只能大口喘息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不说话?” “你别……发癫了。” 鱼闰惜略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让身后的男人停止了对她的强势掠夺,男人反手扣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的脸转向自己,他指头摩挲着她的眼角,替她擦去了眼泪。 “别哭,我温柔一点。” 沈执转过鱼闰惜的身子,将她抱上了桌。 “乖,别乱动。” 鱼闰惜忍不住开口。 “你滚……你滚啊!” 该死的男人,她一世的好脾气都被他消磨殆尽了。 “闰惜,你我之间,注定要纠缠。” “你到底还要疯到什么时候?”鱼闰惜怒骂道。 她此刻真的想跟沈执同归于尽,然而很快,就不容她再多做思考了。 沈执故意引诱着她,勾起她身体本能的欲念,时重时轻地诱导着她陷入他的情意陷阱。 她对他如此冷漠,唯有这温热的身子方能让他感受到一丝热情。 这一切,让鱼闰惜感到无比烦躁,因为此刻,她已无法分清自己是恨是怨还是渴望了,她宁可痛苦,也不要这样清醒着沉沦。 沈执粗粝的大掌附上鱼闰惜平坦的小腹抚摩着。 “这里很快就会有属于我们的孩子了。” 鱼闰惜惊骇,用仅存的理智,趁沈执松懈之时,强撑起腿,用力的朝他腹间踹去。 沈执及时反应掐住了鱼闰惜的小腿,鱼闰惜被迫停下动作,沈执弯腰贴近,钳住了她想要侧首的面颊。 蓦然间,迷离的泪眼对上了饿狼般的欲望眸子,她一怔,呆愣着似乎忘记了该怎么移开视线。 较之以往冷冰冰的鱼闰惜,沈执就喜欢看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对于这种恶趣味,他很是喜欢。 “真可怜。”他的语气玩味十足。 鱼闰惜抗拒着想要挣脱,却因为力气悬殊动弹不得,无助的她只得闭紧眼眸。 沈执俯身凑近鱼闰惜的耳旁:“好好受着,以后要是再故意躲着我,有你好受的。” 说完,他贴上了鱼闰惜的唇,又开始了一波疯狂。 她的唇很冷,跟她的心一样。 她一定很怨恨他吧。 这样也好,她就会永远记得他了。 她心里会有他一席之地吗?会记得身体此刻对他的渴求吗? 清晨时分,天空渐渐明亮,弥漫在四周的浓雾逐渐消散开来,微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依稀可见大榻上有两个身影。 鱼闰惜背对着沈执默不作声,她知道他醒了,她在等,等他离开房间,在此之前,她不会有所动作。 最终,鱼闰惜身后的沈执受不住了,他强硬将鱼闰惜转过身对着自己。 “你明知道是你几句话的事,为何还要这般固执,跟我服软就这么难?” 是啊,向沈执服软有这么难吗?鱼闰惜也苦恼,沈执吃软不吃硬,如果不向他服软,她很难寻得出逃的机会,她最是识趣了,怎么就不愿意向他服软呢。 鱼闰惜叹息,大抵是她太恨他了,不愿意与他有一丝一毫地接触牵扯。 沈执大手抚上鱼闰惜的脸颊,鱼闰惜气恼,发狠地咬住了他的手。 “轻点……我疼。”他向她示弱。 沈执这副样子让鱼闰惜感到无语,他好像很亢奋,没见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鱼闰惜顿时没了那股狠劲,她松了口。 她百思不得其解,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疯的人呢?他是不是受虐狂? 饮鸩止渴,甘之如饴。 对沈执来说,鱼闰惜愿意理他,就足够了,他将她拥入怀中。 “我想出门。”鱼闰惜淡淡说道。 沈执把玩着鱼闰惜青丝的手一震。 这一带他就是王,鱼闰惜插翅难飞,他本不想限制她出行,奈何…… 她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血亲了。 前段日子,不单京城,这城里也是传的沸沸扬扬,虽然已经过了些时日,但他依旧怕她听到什么风声。 若让她知道了,他无法料想到后果,她一介弱女子,为了见上亲人一面,冒险一人出城,如此可见,她的亲人对她而言,有多么重要。 “再等些时日吧,我一定不拦着你。” “要多久?” 沈执没有回答鱼闰惜,只是紧了紧环在她腰间的手。 良久,沈执又突然开口。 “闰惜,无论怎样,我都会是你的依靠。” 鱼闰惜从沈执怀中挣脱,她白了沈执一眼,依靠?她恨不得生啖他肉! 沈执却像是没有看到鱼闰惜眼中的恨意一般,他温柔地将她重新按入了怀中。 “我爱你闰惜,这辈子你休想摆脱我,我与你……至死方休。” “那你就去死吧。”鱼闰惜狠狠地咬上了沈执的胳膊。 “再咬重些……” “你有病啊!” 数日后 这几日,鱼闰惜一如往常窝在书房,无聊时,她也会去找苏湘和说说话。 苏湘和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沈执不允许她出院子,就跟在京的她一样。 每每鱼闰惜找苏湘和时,苏湘和总对她念叨,想要出门逛逛。 她何尝不想要出门呢,鱼闰惜不知道沈执口中的等些时日是多久,只知道她再这样下去,真的会疯。 夜晚,书房 鱼闰惜翻找出了自己的包袱,这是上次她赢了棋局后,沈执命人还给她的。 因为一直找不到机会出逃,她也没再翻看过了,她的东西除了连弩和沈觊给的玉佩不见了,其他东西都还在。 沈执既然没有拒绝让她出门,她就得随时准备着方便出逃。 现在的鱼闰惜只差舆图了,她打算找时间去沈执书房再看一下舆图。 鱼闰惜将包袱重新收拾好,突然间,从里头掉出一枚圆形玉佩,玉佩滚落到了棋盘旁边。 鱼闰惜快速捡起玉佩。 沈执定是亲自翻看过她包袱的,因为沈觊给的那块玉佩不见了,那块玉佩很明显就能看出是沈觊的,而她手中这块圆形玉佩…… 鱼闰惜用袖子擦了擦手中的玉佩,见玉佩没什么问题,她将玉佩重新放回了包袱。 这世间事,总是不如人愿。 静默半天后,鱼闰惜开始整理起了一旁的棋盘,昏暗的灯光下,棋子被透入的月光照的有些发亮,鱼闰惜伸手抚摩着光滑的棋子若有所思。 此局,她该如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