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公子破防了(1/1)
“我不过是敢于言表自己的爱意罢了,何错之有?” “我是你的兄嫂,你这样有悖人伦!你…你无耻!简直不……” “那又怎么样?”沈执愤愤打断鱼闰惜叫骂的言语,“兄嫂又如何?人非圣贤,我沈执的心又岂是那些所谓的道德言论可以约束,轻易地就能改变的?” “你……” 对于没有道德观念的人来说,这些话确实没有丝毫的伤害,鱼闰惜顿时语塞,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我都这般了,王嫂对我真的没有半点情谊吗?” “呵~”鱼闰惜被气笑了。 “何故发笑?” “近来,王爷为你兄长找了个专治脑疾的林大夫,此事你知晓吧?” 沈执口吻悠然:“我自是知道,不过,我劝你还是少怀抱些希望,他那脑子很难治好了,况且,我也不会让他治好的。” “不是这个。” “那你是何意?” “我是觉得,你也可以跟那林大夫要两副药,好好治一下你这个脑子!我与你根本不熟,哪里来的情谊?” 沈执微敛起怒气,他松开了禁锢鱼闰惜的手,转而将她环抱在怀。 他将头埋进她的脖颈,微凉的唇在她雪颈处蠕动,那温热的吐息让鱼闰惜受惊般轻颤。 “只要你愿意,很快就会有了,不是吗?” 沈执这般执迷不悟,鱼闰惜实在不耐,她用力地将沈执推开,怒甩了他一巴掌。 鱼闰惜冷冷地盯着沈执,不卑不亢地说道:“我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像你这种活在阴暗处,心里充满着罪恶的卑鄙小人! 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的,莫说这辈子,就算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不可能喜欢你!你少在这痴心妄想了!” 沈执微怔,眉眼中的怒火顷刻爆发,他一把抓过鱼闰惜的手腕:“王嫂,你知我内心潜藏的罪恶,却永远无法明白我爱而不得的痛苦!” “我就是…” 他掐着她的脖颈强吻了上去,堵住了她那想要辩解的嘴。 “你放………” 二人力气悬殊,鱼闰惜奋力挣扎也未能逃脱沈执的桎梏。 他宽厚的大掌蛮横地圈住了她的腰肢,她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其羞辱自己,他的吻十分霸道,完全不带任何技巧,唇舌纠缠间,是她无法拒绝的压迫。 她连气都喘不过来,只能乖乖承受他的掠夺,就在她快要窒息昏厥之时,他终于放开了她。 鱼闰惜泪眼婆娑,她不该激怒沈执的,然而,她也着实看不惯他那无礼嚣张之态,叫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鱼闰惜目光呆滞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沈执想伸手给她擦拭泪水,却被她拍开:“滚开!” 鱼闰惜双手紧了紧被沈执扯松的衣襟,佯装淡定地走了出去。 此刻,她已无暇顾及方以绵和其他,只想快速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一走出那楼阁门口,鱼闰惜便瞧见,前面不远处急得来回踱步的常夕。 常夕见到鱼闰惜万分惊喜,迅速上前迎接,她注意到了鱼闰惜那泛红的双眼,像是刚刚才哭过,常夕关切地问侯:“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鱼闰惜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无事,方才与那方姨娘聊了些家常,突然有些想家了。” 常夕多少也有些了解鱼闰惜,自是不信,但是她家小姐不说,她估摸着也追问不出什么结果。 常夕遣散了后头跟着的婢子,自己跟着鱼闰惜一同往后花园的方向走去。 “常夕。”二人走着走着,鱼闰惜突然止步。 “怎么了。” “你去打听一下,那方以绵是什么来头?我想知道些关于她的事。” 她只听那丫鬟月儿简单地介绍了一下那方以绵,具体的情况她还不清楚,今日之事定跟她脱不了干系,她与沈执之间也必定有着什么,沈执不好对付,得从他人下手。 “好。” 鱼闰惜回到世子别院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她坐在房间的桌上发呆,偌大的房间还未燃起任何灯火,昏暗无比。 夕阳余晖透过窗户缝隙,落在她那精致俏丽的面庞,那双暗沉的眼眸也有了些许微亮的光芒。 从方以绵那儿回来后,鱼闰惜的眼泪就没有停过,她一个现代人,好不容易接受且适应了这个时代的环境和规则。 在这里权位至上,女子依附男人生存,男人三妻四妾,为了生存这些她一一都认了,如今还要忍受被那小郎侮辱的痛苦,她该如何劝慰自己,如何做到释怀? 鱼闰惜不想承认自己是弱者,可现实是,她对于这些迫害、强求,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只能随波逐流,这叫她如何甘心?如何情愿做他人的掌中物、垫脚石? 她该如何反抗,靠自己?她连出这个王府门都困难,就算给她寻得机会,她还有家人,她敢不顾一切去伤那沈执吗? 告知自家夫君沈觊?他这副模样,如何斗得过那诡计多端的沈执,就算同他说了,兄弟要因为她相残,沈拓又如何会放过她? 求助自己母家?他们又能拿沈执怎么样,不过是连累父母,让他们徒增伤心难过罢了! 这王府唯一能制衡沈执的,就是临阳王沈拓,他自是不用说了,连自己大儿沈觊被沈执迫害,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非亲非故的她呢?真要有什么,她也是那个牺牲品。 她恨这个权力至上的时代,更恨无能的自己。鱼闰惜气的想砸桌子,以往的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哪怕自己的能力微不足道,也必须要做些什么。 来日方长,现在还不到她出头的时候,她必须要沉住气,乖乖地候着,等待那反击的机会。 鱼闰惜思虑间,听到有行走的脚步声从那屋外传来,想着可能是沈觊回来了,她忙擦干眼泪收拾好心情。 沈觊一回屋,第一件事就是来找鱼闰惜,沈觊这般在意她,自然看得出来她刚刚哭过:“怎么了,闰惜?谁欺负你了?” 鱼闰惜不敢说,委屈地泪水却停不下来,她忙拿出帕子擦了擦眼眸里的泪水,随意寻了个借口解释,说自己只是有些想家了才会如此。 沈觊心疼地将她拥入怀,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她微润的眼角:“闰惜不哭,我给你擦擦眼泪,过两日就新年了,父王说我可以带你回家看看,你别难过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