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湿父(1/1)
俗语有云。 做人莫装酷,装酷遭人吐。 做人莫装纯,装纯遭人轮。 做人莫装b,装b遭雷劈! 眼前的这个眼镜男,不但要遭人吐遭人轮更应该遭雷劈。 严小开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装的人。 正想再对他冷嘲热讽两句,看看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的时候,他的房门响了一下,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严小开不免又愣了一下,因为这个女人是个三十出头的少妇,而且是个姿色清丽,气质十分高贵的少妇。 她的头发盘了起来,挽成一个漂亮的发髻,前面有斜斜的放下一些刘海,刘海上面是一条清晰整齐的纹路,优雅之余透着贵气,身上穿着一套质地相当昂贵,剪裁得极为贴身的黑色长裙,一条宽宽的腰带使得她细腰更加纤秀,胸部也被衬托得更加高耸,修长的双腿又让她显得更加高挑,成熟女人的韵味尽显,芳华绝代,万般迷人。 这么高贵与气质的女人,竟然出现在这种又脏又乱又廉价的小旅馆里头,而不是出现在什么高档场合,怎么不叫人吃惊。 严小开看见和这个刚出号子连战四场的女人竟然是这种天姿国色之时,当场就傻了眼,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好一阵,他才展开自己有限的想象力,猜想这女人的来历。 这是一个有头有脸人物的妻子?当然,也有可能是小三。反正不管怎样,她背后肯定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她和眼镜男来这里偷情,为了避免被别人发现,所以选择了这种偏僻又不为人注意的小旅馆。 应该是这样,对,绝对是这样! 严小开肯定的想,因为他已经想不出别的可能了。 得出这样结论的时候,他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句,好b都让狗给日了啊! 在他走神的时候,气质少妇却旁若无人的走上前来,完全不理会有发些愣的看着她的严小开,而是凑到眼镜男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道:“我肚子有点饿,下楼去买点宵夜,你想吃什么?” 眼镜男想也不想的说:“随便来点什么鲍参鱼翅就行了,清淡点!” 鲍参鱼翅,还清淡点? 严小开忍不住暗骂,你丫还敢再装一点吗? 气质少妇竟然点点头,“还要什么吗?” 眼镜男想了想,“再来一包……不,一条硬中华!” 气质少妇答应一声,这就下楼,上了停在楼下那辆在昏暗光线下仍有些发亮的奔驰轿跑离开了。 女人离开后,眼镜男有些得意的说,“现在,你该相信我刚才说的话了吧?” 严小开虽然狂汗三六九,但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眼镜男热情的伸出手:“来,兄弟,认识一下,我叫师父!” 严小开愣愣的问:“师父?” 眼镜男摇头:“不,是潮湿的湿,父亲的父!” 严小开睁大眼睛,“湿父?” 眼镜男无耻的一笑,“对,因为我总能让女人又湿又腐!” 严小开再次狂汗不停,伸出手要和他握手的时候,看看他的手又有些犹豫,谁知道这厮摸过不该摸的东西之后有没有洗手呢? 湿父笑笑,“放心,刚才出来的时候,我洗过手了!” 严小开这就伸手和他交握一下,并顺口胡谄:“我叫傻阿大!” 湿父愣了一下,“这名字很特别啊!” “再特别也没有你的特别啊!” 湿父猥琐的笑了下,摘下眼镜,塞进兜里,看见严小开疑惑的眼神,淡淡的解释:“那娘们非要我带上眼镜不可,说这样比较斯文,优雅,仿佛大学生似的,其实……嘿嘿,老子小学还差几年毕业呢!” 严小开又汗了几下,因为他没想到那个靓丽又气质的少妇竟然还有这么特别的嗜好,不过仔细看看,这眼镜男摘下眼镜后,果然给人一种儒雅中透着冷酷的感觉。 湿父伸手,一下又将严小开还拿在手里的烟抽了过去,衔进嘴里的说:“傻阿大,给我个火!” 严小开凑上火,“你不是说不抽这种烟吗?” 湿父吞云吐雾一口:“事后烟,也不能挑剔那么多了,何况你我一见投缘,不抽你的烟,感觉我嫌弃你似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故意的问:“湿父,你是做哪行的?” “我是捞偏门的,什么都做!”湿父大大咧咧的应了一句,随后又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当然,偶尔也会客串吃下软饭!” 严小开:“……” 湿父突然拿眼看着他,“喂,傻阿大,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严小开忙摇头:“当然不会,做鸭不也是一种技术活。” 湿父弹起一根手指摇了摇:“纠正一下,我很少做鸭的,这只是个副职!虽然我很喜欢这个职业,可刚刚我也说了,女人我只搞白富美,喜欢我的客人虽然很多,但白富美却并不多的。” 严小开好奇的问:“刚才那位是……” 湿父鬼祟的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悄悄告诉你,她是个集团的老总!” 严小开吃了一惊,随后对这位仁兄竖起了大拇指。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在笑贫不笑娼的这个年代,别人不会笑话你做鸭,只会笑话你穷得掉渣。 做鸭,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一不偷二不抢三不骗,凭本事凭力气吃饭,既能爽又能满足别人,尽管名声不太好听,怎么说也比那几个劫匪强多了,况且做鸭做到只挑白富美程度,这位湿父鸭子仁兄也算是相当成功了。 眼镜男看见他竖起大拇指,脸上立即又浮起的猥琐的笑意,“哎,傻阿大,你想不想入我这一行,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带你试钟的。” 严小开心中大寒,“谢了,我有那个心,可没有那个本钱啊!” 湿父犹豫一下说:“我倒是有一套金枪不倒的秘决,可这是祖上传下来的……” 严小开连连摆手:“湿父,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真的不太喜欢这个职业!” 湿父有些不高兴:“说到底,你还是看不起我是不是?” 严小开摇头:“没有,我没那个意思!” 湿父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汽车的引擎声从巷口那边响了起来,女人的奔驰矫跑开回来了。 湿父见状,便止了这个话题,“傻阿大,我不和你说了,我得先吃点东西,吃完了还得继续下半场呢!下半场结束,我还得赶另一场呢!” 严小开的瞳孔一阵收缩,“下半场后还要赶场?” 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湿父点头,“刚才只是热身运动呢!而且一对一的对我而言真没有什么挑战性,下一场多人运动才显技术!” 严小开:“……” 湿父想了一下说:“你要是觉得寂寞,我可以给你找个小妹过来的!” 严小开忙摆手:“不,不用!” 湿父进一步诱惑他:“我给你找个吹拉弹唱,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还特别会吹箫的哦!” 严小开摇头,“算了,吹箫我自己就会,不用别人给我吹的!” 湿父听得呆了一下,上下打量起严小开,“你说的是真的?” 严小开点头,“珍珠都没那么真,你要不信,我可以吹给你看!” 湿父额上浮起黑线条,连连摆手道:“不,不用了!” 严小开纳闷,别的本事,自己不敢夸口,可要说琴棋书画,尤其是箫这种乐器,自己真的吹得不错,听过的人都赞不绝口,称绕梁三音,余音不绝呢。 高跟鞋的声音从楼梯上响了起来,少妇的身影不一会就出现在两人的视线内,手里提着大袋小袋。 到了近前之后,她就把手里的一条中华递给了湿父。 湿父接过烟后,拆开,从里面拿出一包放进口袋里,而把剩下的那一条递到严小开面前,“傻阿大,初次见面,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忙摆手:“不,不用的,我自己有!” “我不怎么抽烟的,一年到头也抽不了几包!”湿父硬把烟塞进他手里,然后凑到他耳边低声:“我那些白富美不喜欢我抽烟,说抽烟有烟味,就不和我亲嘴了!” 严小开:“……” 没等严小开把烟给推回去,湿父已经被那个少妇扯进房间里去了! 严小开拿着那大半条烟,表情复杂的在那里发一阵呆,然后进了房间。 过不多久,隔壁又响起了啪啪啪声,虽然那声音已经有所收敛,但依然让人感觉震憾无比。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话说错了可真是天打雷劈啊! 严小开感慨一句,在郁闷中渐渐睡着了。 睡着了,他竟然还做了梦,而且是个春梦! 他梦见毕喻,郑佩琳,胡舒宝,尚欣均是一丝不挂的躺在一张床上,个个抚首弄姿摆出极为诱惑的姿势朝他招手,可他却怎么努力也没办法靠近那张床,好容易终于上了床,压到了不知哪个女人身上,可才一扑上去,他就完事了。 懊恼的抬眼一看,发现满脸怒容的尚欣正狠狠的盯着他。 吓了一跳的严小开心中巨惊,嚯地一下就从睡梦中惊醒了,抬眼看看,天仍然很黑,自己仍在破旅馆里,而隔壁的房间仍传来“啪啪啪”的声音。 伸手一摸自己的裤裆,b,子弹又这样白瞎了! 严小开摇头叹气,正要下床去洗手间清理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