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拼命拆散官配的恶毒炮灰75(1/1)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宴的眼眶立刻就红了。 他努力眨了很久的眼睛才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陆行不喜欢他哭。 他不能哭。 哭出来的话陆行会更讨厌他的。 忍住。 时宴放在轮椅两侧扶手上的手指开始痉挛。 他马上要就要忍不住了。 自打他从车祸里救下老爷子挟恩求报,从秦念手里把陆行抢过来之后,陆行就变了。 那个会维护他,安慰他,保护他的陆行消失了。 那个他深爱着的陆行被他亲手杀死了。 剩下的是一个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吝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他的陆行。 “不是这个意思?”陆行露出一个满是嘲讽意味的笑,“那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有洁癖。” 陆行冷笑: “你就是这么爱我的?连我的饮食习惯都不知道也敢装深情?拜托你多做一点功课,装也装的像一点。” “别把人都当傻子。” 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一直都知道的。 那汤不是什么剩下的东西。 “不是剩下的……”时宴低声解释,话还没说完,就被陆行打断了。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收起你的表演,这里没有你的观众。”陆行抬脚,从时宴身边擦过的时候,他的手腕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 时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总之,他拉住了陆行的手腕: “别走……” “真是恬不知耻。”陆行甩掉时宴的手,“拉住我干什么?就那么想被我上?” 不要哭。 不能哭出来。 千万不要让眼泪流出来。 不要表现的像一个受害者。 把事情搞砸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是他。 这样的恶言恶语是他应得的。 不要委屈。 陆行会生气的。 拜托了眼睛,争气一点,不要让眼泪流出来。 别把陆行气走。 时宴在心里卑鄙的祈求着,但作为一个加害者,没有任何神佛愿意庇佑他。 被误解被责骂都是应该的。 陆行没有做错。 错的是他。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以保姆之子的身份爱上了主人家的二少爷,又不肯成全,横刀夺爱,破坏了陆行和秦念的关系,是一个实打实的小三和破坏者。 陆行憎恨他,是他活该。 “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宴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该死。 他还是哭了。 陆行马上就会离开这里了。 为什么声带那么不听话? 为什么要发出这种声音? 时宴颤抖的松开了陆行的手腕,他低下头,眼泪悄无声息的砸在他毫无知觉的大腿上,用那只握过陆行手腕的手把挂在扶手上的制氧机的功率调大。 他没有哭。 眼泪没被看见就不算哭。 他只是有些缺氧。 鼻氧管里的气流一加强,他就能缓过来了。 他不难过,他不能难过,也不配难过。 一切冷言冷语都是他应得的。 对。 是他应得的。 时宴缓了过来。 他收回了眼里的泪,忍着酸涩露出一个和气的笑: “对不起。”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在笑什么?我的话很可笑吗?” 陆行肉眼可见的更加冷淡了。 时宴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那个勉强露出来的和气微笑和冬日里的薄雪一样,在太阳的照耀下快速的消失了。 “没有……” “不可笑……” 时宴的手指因为紧张开始痉挛。 陆行不喜欢他笑……陆行也不喜欢他的回答…… 该怎么办? 他又把一切搞砸了。 现在立刻回卧室会不会好一点? 可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错过了今日,也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再次见到他。 他不想回去。 时宴在心里自嘲,他真是下贱…… 这样下贱的他哪里比得上秦念。 不怪陆行喜欢秦念。 时宴的眼里闪过一丝嫉妒。 陆行立刻捕捉到了。 他的眼睛瞬间有了神采: “刚才你在想什么?” 陆行语气急切。 时宴愣了一下,嗫嚅了半天也不敢把实话说出来。 一旦说实话的话,陆行一定会生气的。 他该怎么办? 时宴强撑着笑了一下: “我……我什么都没有想……” “撒谎。”陆行太了解时宴了,他逼近轮椅,俯下身子,双手摁在轮椅两侧的扶手上,冷声问道,“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 时宴的心脏不听话的跳动了起来。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近,近到时宴甚至能闻到陆行身上男士香水的味道。 那味道让他心乱如麻。 陆行刚才的话在他的脑海里回荡。 时宴的脸上浮上了一抹浅浅的红。 “真贱。” 时宴脸上瞬间只剩下死白。 陆行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将他从天堂打落到了地狱。 时宴摇摇欲坠,要不是束缚带,他一定会从轮椅上滑下去。 “对不起……” 他道歉。 他总是搞砸一切。 他就是这样下贱的人,陆行不过靠近了他一点,他就妄想陆行会对他瘫痪的身体产生一丁点的兴致…… 他健全的时候陆行都不喜欢,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陆行又怎么会喜欢? 时宴整个人黯淡了下来,片刻的功夫,他就枯萎了。 陆行并不在意他是否枯萎,他逼问: “回答我的问题,刚才你在想什么!” 可以不回答吗? 好像不行。 时宴艰难的从齿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秦念。” “我在想秦念。” 我在嫉妒秦念。 最后一句话时宴没有说出口。 明明没有立场去嫉妒秦念。 他是正宫。 是陆行的初恋。 是陆行认定了要结婚的人。 他算什么呢? 他只是一个卑鄙的第三者。 不能嫉妒。 他缩在轮椅里,低着头,怕被陆行看穿。 做人最要紧的就是知足。 时宴畏畏缩缩的样子让陆行厌烦,他走到轮椅前,一把掐住时宴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想秦念?你想他做什么?终于演不下去了吗?” 陆行的声音很冷。 时宴被他语气里的冷意吓了一跳。 他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呆呆的问: “什么……” 陆行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时宴,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细微表情:“就那么喜欢他吗?不过几句话就把你打击成现在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