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虫卵死金丹散(1/1)
在得到回魂玉时,蛟龙人头曾告诉过路小堇,她是原主的转世。 她大约是被原主召唤回来的。 原主千方百计让她回来,绝不是为了让君聿的痛苦地活下去。 在救下君聿后,她或许会被立马传送回现代,与此同时,原主就会回到这个身体里。 原主必定会想法子帮他。 而原主要她做的,大约就是让君聿活下去。 人,就算再屈辱地活着,也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寻摸到光。 才有希望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只要君聿不死,他爹就不会死。 那么一切就都还有回转的余地。 毕竟,该死的人,从来就不是君聿! “不愧是极品灵泉,我单是嗅上两口,浑身都觉得舒坦了。” 弟子们喜不自胜。 君聿也在旁边等着接。 极品灵泉是好东西,但普通的筑基期,是不敢直接往嘴里送的。 灵气过剩,容易爆体而亡。 ——虫卵爆体而亡。 君聿是例外。 他已经是筑基八阶巅峰。 半步金丹。 而极品灵泉,就是他迈入金丹期的契机。 大约是听到了路小堇的推测,这一次君聿在看到极品龙泉时,并没有太多的欣喜。 他垂着眼眸,若有所思站在极品灵泉旁,不知在想些什么。 彼时,魔尊就在附近。 他的身后,跟着一众魔修。 “尊上,那便是君聿!” “我们已经按照尊上的意思,将他引到了极品灵泉附近,他现在是半步金丹,想必绝不会错过这次晋升的机会!” 为了不让君聿察觉到不对,魔尊等人离极品灵泉很远。 这个位置,能瞧见极品灵泉附近,围着一群天云宗的弟子。 却瞧不清楚哪个是君聿。 魔尊视线在那群弟子里来回扫视,似乎是在找什么。 “尊上,君聿在那边。”有魔修贴心地指了指,“他已经在接灵泉了,计划很顺利。” 魔尊抿了抿唇,终于还是问道: “可有见到一个瘸腿的外门弟子?” 魔修等人面面相觑:“是那个炼气一阶的外门弟子?” “嗯。”魔尊眸光一亮,“她可还好?” 被沙旋传送到秘境深处后,他便四处寻找路小堇。 可一直不曾找到。 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不仅如此,鲛人之泪也消失了。 他能明显地感应到,鲛人之泪被人带走了。 鲛人之泪是神迹。 寻常人是触碰不到的。 能带走它的,只能是纯净之体。 纯净之体能取走鲛人之泪,定然是受到了什么人的指点。 不管是谁在背后操纵,事情都棘手了许多。 也正是因为急着寻找纯净之体和鲛人之泪,魔尊才无暇顾及路小堇。 他担心她已经出事了。 而现下,找到了君聿,见到那么多的天云宗弟子,魔尊多少还是期盼了一下。 庆幸的是,她真的在。 “她一切都好。”魔修若有所思地看了魔尊两眼,“而且,她脚受了伤,似乎一直是由君聿背着走的。” 魔尊点了点头。 见魔尊没将此事放在心上,魔修想了想,还是多嘴了两句: “那君聿怎么说都是司空老儿的亲传弟子,能被他背着走的,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再者,那女修是外门弟子。” “这一次天云宗进入大荒秘境的外门女修可并不多,她刚被沙旋传送走,鲛人之泪就消失了。” “尊上,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明里暗里表示,路小堇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纯净之体。 魔尊却摇了摇头:“她不是。” “为什么?” “她秉性良善,君聿背她,是应该的。” 众魔修:“?” 不是,他有病吧! “而且她救过我数次,她若真是纯净之体,就绝不会这样做。” 魔修们的质疑瞬间消散了许多。 倒不是魔尊的话多有说服力。 而是他们想起了之前,路小堇为了救魔尊,毫不犹豫就往水里跳,扑腾都不扑腾一下就淹下去的场景。 就,纯净之体,应该不会这么蠢。 “你们俩去守着她,待会儿若是出现了意外,首要便是把她救下。” “是。” 魔修们答应得极好。 但根本没人去守。 他们,魔修,是为了纯净之体和那位大人而来的。 可不是为了守着魔尊傀儡谈恋爱来的。 守? 守个屁! 爱死哪儿死哪儿去。 这边,路小堇紧了紧腿上的绷带,完好的那只脚脚尖着地,在石头上一滑,人落到了地面。 她要杀死君聿丹田里的虫卵。 但不能直接上手。 一旦被发现她看得见虫卵,她就得死。 而且,若是她没猜错,此刻的魔尊和魔修,应该就守在这附近。 她一旦出手,他们就会立马察觉到。 这跟送上门去死没什么区别。 路小堇皱眉,环视一周。 灵泉的四面,都是密林。 而正后方的密林,灵气比其他密林都要浓郁。 ——近黑色。 那其中,必定有高阶灵兽。 对其他人来说,往后方跑就是个死。 但对路小堇来说,那是一条生路。 路小堇有了盘算,避开人群,拄着棍子,快速往后方走去。 弟子们都紧盯着灵泉。 魔修都紧盯着君聿。 一时间,倒是没人注意到她不见了。 与此同时,君聿喝下了灵泉。 只一瞬,他身上便灵气爆发,隐隐有结丹之势。 虫卵要破茧而出了。 “轰隆隆——” 雷劫出现。 “君聿师兄要结丹了!” 弟子们大喜。 君聿为防雷劫连累到弟子们,飞快寻了个偏远的地方,盘腿开始结丹。 “快布阵!为君聿师兄护法!” 有弟子在君聿附近设了阵法,然后匆匆远离。 “轰隆隆——” 随着虫卵即将破茧,雷声愈发大了。 谁知就在这时,不远处射来了一支箭。 那箭矢穿过阵法,直直刺进了君聿的丹田。 虫卵死,金丹散,雷声停。 “噗——” 君聿吐出大口血,震惊地顺着箭矢的方向看向射箭之人。 那人披着黑色披风,巨大的黑色帽子盖住了头顶,人裹得密不透风,面纱遮住大半张脸,瞧不清面容。 她站在密林前,手执长弓,披风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