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无法被触碰到的鲛人之泪除了路小堇(1/1)
路小堇僵住。 不是,这老登怎么神出鬼没的! 人魔尊混进来还得靠傀儡呢。 他倒好,直接把自己弟子当器皿附身了。 该死,被他装到了。 路小堇骂骂咧咧,默默收回匕首,一抬头便是满脸惊喜: “师尊?” 君聿还是君聿。 但又不是君聿。 明明模样是他,身形是他,处处都是他,可气质变了。 真诚的温润不见踪影,只余下老登那仙气飘飘又虚伪的慈爱。 他一手背在背上,眉眼间多了一丝疏离和淡漠。 “师尊,真的是你吗师尊?” 路小堇冲上去就是一个熊抱: “师尊,我好些日子没见你,想你想得紧,日日做梦都是你,呜呜呜,今日可算是见到你了!” 还没抱住呢,就被司空公麟一根指头抵住脑袋推开。 “都多大年纪了,还这样冒冒失失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 路小堇扭成麻花,矫揉造作: “徒儿这不是想师尊了吗?” “是吗?”司空公麟斜了她一眼,“既是想为师了,又为何不将为师的嘱咐放在心上?” 当然是故意的! 怎么滴。 打死我? “徒儿没有!” 司空公麟看了她一眼:“嗯?” 路小堇把脸憋红,一副娇羞又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咬死就是一句: “徒儿没有!” “别撒谎。”司空公麟淡淡说道,“你刚才说的话,为师都听到了。” 她以为能瞒得了谁? 且看她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 怎么,难道她看得见? 猜疑的念头刚升起来,就见路小堇再次扭成了麻花: “徒儿没有!徒儿若是想将师尊的锦囊据为己有,想日日摸夜夜摸,想天天揣在心口嗅着师尊的气息入睡的话,那就罚徒儿……三天吃不上肉!” 司空公麟:“……” 猜疑念头还没升起来,就立马跌了回去。 他就不该问! 就路小堇这货,脑子里还能有什么? 当然全是他! 她对他的欲念,已经具象化了。 每次见到他,那眼睛都冒绿光,恨不得立马将他吞入腹中,吃干抹净。 那她不愿打开锦囊,非得往自己储物袋里揣,除了觊觎他,还能是有什么别的心思? “师尊,徒儿真的没有!” 路小堇说着,又要给司空公麟来个熊抱。 司空公麟扶额,食指抵住她的脑袋: “再不稳重些,为师便走了。” 果真吗? 你要这样说,我可就真信了啊。 ……没敢信。 路小堇委屈巴巴撇起嘴,不甘心却还是艰难地退了回去: “师尊别走!徒儿什么都听师尊的……” 司空公麟满意了,朝着山洞走去。 “好了,随为师进去吧。” 路小堇不想进。 “师尊,你为什么让三师弟在这里等我呀?又是怎么知道徒儿一定会来这里的呢?难道师尊夜观天象,看每一颗星星都是徒儿,因着担忧徒儿在秘境受苦,所以心心念念中推演出来的?” 司空公麟:“……” 得亏她能把推演两个字说得如此恶心。 “不是。” “那是为什么呢?” 司空公麟语气淡淡: “该你知道的,你总归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别问。” 这就是不愿说了。 司空公麟向来随心所欲,他不想说的事情,那就谁也不能撬开他的嘴。 ——倒不是他意志多坚定。 ——大乘期,略懂拳脚。 ——以往试图撬他嘴的人,坟头草比路小堇都高。 “跟上来。” 路小堇咬了咬牙,忍下不安,一瘸一拐往前走。 没走两步,就哎呀一声,摔在了地上。 “啊——!” “师尊,徒儿疼——!” 司空公麟一回头,就见路小堇摔在地上,瘸着一条腿,满脸是灰,眼中含泪看着他。 好一个弱柳扶风的……颠婆。 “徒儿走不动了。”路小堇伸出手,求抱抱,“要师尊背才行。” 司空公麟沉默了。 他是有洁癖的。 虽然被路小堇几次三番拉低下限,也依旧有洁癖。 而此刻,路小堇浑身泥巴,脏兮兮的。 别说背了,他碰一下都觉得天要塌了。 可路小堇瞧着是真走不动路了。 偏偏她是纯净之体,受伤了没别的办法,只能等着慢慢痊愈。 不背,她怕是就不走了。 司空公麟能附身的时间并不长,不能耽搁太久。 他沉思片刻,终于还是上前。 “师尊——” 路小堇刚要扒拉上司空公麟的背恶心他,就见司空公麟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捏住她的腰带,往上一提。 提猪一样把她提溜进了山洞。 被这样提着,不仅脑袋眩晕,肚子还勒得慌。 路小堇:“!” 后悔了! 还不如自己一瘸一拐慢慢走进去! 山洞本宽敞,渐狭窄,只余一人通过,后逐渐宽敞,在刚好卡住两个人的通道口,立着一扇石门。 司空公麟放下路小堇。 石门上雕刻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兽类,凶恶,煞气。 隐隐透出些许黑色魔气。 察觉到有人闯入,魔气渐渐浓郁,门上的兽类嘶吼一声,渐渐活了过来。 就在这时,司空公麟指尖化作利刃,拉过路小堇的手,冲着她掌心就是一刀。 晕晕乎乎的路小堇立马瞪大了眼睛:“!” 不是老登。 要点脸! 要割割自己的手! 血刚流出来,司空公麟就将她的手贴在了石门上。 血浸染在石门上的那一瞬,门上魔气消失殆尽,兽类复又退了回去,再次变回凹凸不平栩栩如生的石壁。 “轰隆——” 石门大开。 光亮从石门内渗出。 与狭窄的通道不同,那是一个巨大的殿堂。 殿堂内挂满了夜明珠,堆满了各色财宝。 十分亮堂。 可一看到就移不开眼的,却不是满地宝物,而是殿中央,漂浮在光柱中的一颗泪珠。 那泪珠婴儿拳头大小,晶莹剔透,似真似幻。 “这就是鲛人之泪。” 司空公麟走了进去,拿出冷凝盆。 路小堇看了一眼鲛人之泪。 只一眼,她心中的不安就愈发强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强烈地牵引着她过去,叫她下意识地想逃。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镇定下来: “师尊是要用冷凝盆取鲛人之泪吗?” 司空公麟摇头:“若取走鲛人之泪这么容易,那它就不会留在此地这么多年了。” 见路小堇不明白,司空公麟便走过去,伸手触摸了一下鲛人之泪。 手却从光柱中穿了过去。 鲛人之泪,能见到,却碰不到。 “看到了吗?寻常的东西,是触碰不到它的。” 触碰不到,自然也就无法取走。 路小堇皱了皱眉,心底涌出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那……要用什么东西才能触碰到它?” 该不会是…… “你的血。” 路小堇:“……” 她恨自己不是具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