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定情信物她的一双臭袜子接着吧您嘞(1/1)

这一刻,对挖灵根的恐惧,叫萧均州脑子飞快运转。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路小堇是被魔教操控了,专门来毁他道心的。 然而,路小堇身上半点魔气都没有。 她是清醒的。 也就是说,她是真的想这样干。 正常人谁能干出这事儿来? 一转头,对上路小堇那癫狂又疯批的视线,他沉默了。 自家大师姐,显然不是正常人。 “师姐,我没有否认自己的感情,我只是真的不喜欢你!”萧均州从地上蹦起来,一蹦三米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甚至有点厌烦你!” 他是真的,很厌烦她! 这话说出来多少是有点伤人。 作为纯情善良大男孩,在这话说出口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 大师姐听到这话,会怎么想啊。 会伤心欲绝的吧? 他是真该死啊! 就在萧均州想着怎么说才能不让路小堇难过的时候,却听路小堇理直气壮地开口: “我不信!” 萧均州:“……” “小师弟,你现在为了保全我,居然连这种话都能狠心说出口吗?” 路小堇看上去感动不已。 萧均州:“……” 解释不了。 根本解释不了。 路小堇特么听不进去一句。 不等他反应,路小堇就突然跳起来,张开双臂,张牙舞爪地朝他飞扑过来。 “小师弟,既然我们两情相悦,那就尽快开始这段感情吧!” “你若是不愿告诉师父,我们就暗通款曲,来吧,别因为我是朵娇花就怜惜我!” 暗……暗通款曲? 她简直疯了! 萧均州看着满眼癫狂,如蟑螂一样飞扑过来的路小堇,头皮发麻。 极快地闪躲开了。 路小堇扑了个空,眼见萧均州就要逃,她立马呵斥: “站住!” 萧均州被吓得停都不带停一下的。 可怜见的,他是真被吓坏了。 “你若是现在走了,那我就去告诉师父,说你欺辱我!” 萧均州顿住。 这话,师父当然不会信。 但,师父太疼路小堇了。 她敢说,师父就敢闭着眼信。 萧均州可怜巴巴转过头: “师姐,你究竟要做什么?” 路小堇回到床上,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椅子,示意他过来坐: “我还能做什么呢?不过是想让你看清自己的心意,别再自我折磨了,我,是心疼你的啊。” 萧均州:“……” 可以的话,请务必别心疼我! 此时的他,已经认清现实。 ——跟路小堇这个颠婆,讲不通道理。 他赴死般地坐了回去。 刚坐下,路小堇就披头散发地凑近他,笑得荡漾,闭上眼,嘟起嘴唇: “来,师弟,吻我。” 她的嘴唇很白。 ——本来昨天就风寒了,没吃饭,没气血,又死那么多次,想不白都不行。 看上去更像个疯子了。 萧均州跟见鬼了似的。 吻是绝对不可能吻她的! 就算是死,也绝不可能吻! 所以路小堇一边往他跟前凑,他就一边往后蛄蛹。 最后吧唧一声摔在地上。 路小堇这才睁开眼,嗔怪看了他一眼: “师弟,你瞧你,怎么害羞得连坐都坐不稳了?快起来……” 萧均州不想起来。 比起被路小堇强制吻,他宁可坐在冰凉的地上。 谁知路小堇竟准备来扶他。 他吓得立马就坐了起来。 “还是师弟知道心疼人。” 萧均州笑得比哭还难看。 路小堇摸了摸下巴:“既然我们两情相悦,那就得交换定情信物。” 萧均州:“……” 没定情,婉拒了哈。 不等他拒绝,路小堇就已经扯下了自己脚上的袜子,利落丢进他怀里。 萧均州:“?” “这双袜子,是我贴身之物,你且收着,以后若是想我了,就拿出来看看。” “见袜如见我。” 她羞涩一笑,眼底愈发癫狂: “贴身之物都送你了,你可明白我的心意?” 萧均州:“!” 他知道路小堇颠。 但没想到,她竟会颠到这种程度! 定情信物什么的,可以接地气,但不能接地府。 路小堇的定情信物,竟是她穿了好几天的袜子! 是袜子! 是穿了好几天的袜子! 是脏兮兮臭烘烘的袜子! ——他也没敢闻就是了。 萧均州惊悚瞪着怀里的袜子,身形僵硬,浑身战栗。 他脏了! 啊——! 他脏了! 他要疯了! 啊啊啊——! 洁癖如萧均州,此刻真想去死。 挨师父的打算什么? 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他蚱蜢一样猛地跳起,袜子飞出天际,不见踪影,他面红耳赤,愤怒不已地看向路小堇,手都在哆嗦: “大师姐,你你你,你怎么能如此作贱我!” 他太苦了。 就像是被黄连炖熟,又拿出去暴晒了七七四十九天一样苦! 此刻他恨不得将平生所见过的所有脏话,全都一股脑骂出来。 可下一秒,他视线落在路小堇白嫩嫩的赤脚上,人直接僵住。 平日里,路小堇再怎么疯,也是衣着完好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她赤着脚。 小小的,白白的,滑腻的肌肤…… 纯情小师弟,此刻脑子直接一片空白。 她她她,她简直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 萧均州脸都要红爆了,蠕动了一下嘴唇,楞是什么都没说出口,最后疯狂窜出门,落荒而逃。 “师弟!你站住!你回来!” 这一次,不管路小堇怎么喊,萧均州都没回来。 她立马从旁边的柜子里掏出一双新袜子穿上,趿上鞋子,颠颠儿地追了上去。 “小师弟——” 追到大门,哪里还能看到人影? 无心峰很多树,风一吹,飒飒飒的响。 只有树,只有风,没有人。 路小堇从穿书就一直紧绷的精神,在微风中稍稍缓了下来。 这一次走了,应该不会很快回来了吧? 疼—— 好疼—— 浑身跟车子碾过一样疼…… 她席地而坐,趴在门栏上,好半天才缓过来。 等一下! 刚才她是用花痴逼走了萧均州。 若是她没记错,大师姐的人设,就是花痴。 该不会,大师姐原本就能看得见吧? 花痴只是为了自保?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岂不是说明,大师姐在原文中的一切迷惑行为,可能都是合乎逻辑的?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