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重生了?那再杀一次38(1/1)
明信侯府的观荷宴就在两日后。 可见早就预备,只是听闻随春远来了京,才临时起意,约他前往。 正常情形下,为表诚心和尊重,宴客的主家就是不来,也得派个得脸的管家过来说明情况。 但是什么都没有。 一个仆从过来,扔了帖子就走。 萧蝶听了随春远谈起他父亲的那些话,就知道他是一定会去的。 他父亲的遗憾是没能在京城落地生根。 萧蝶猜想,这个落地生根可不是买个大宅子,把生意迁过来这么简单。 随老爷子,恐怕是想改换门庭。 继承了他这个遗愿的随春远,又怎么能放过这种和京中权贵官宦打交道的机会。 两日后,随春远起了个大早。 他特意打扮过,比在扬州时少了些随性风流,多了些富贵华丽。 站在院中的玉兰花下,如果不知道他的出身,谁又能觉得他不过是商户之子。 随家银钱多,这世上用银钱就能开路的地方也多。 但绝对不包括世家贵族云集的京城。 这从明信侯府给随春远准备的位置就能看出来。 赏荷宴设在明信侯府的内的碧波湖上。 男女并不同席,不过相隔不远,是两处相对的水榭。 坐在水榭临水边的正中,自然是主家。 随后左右两边依次排开。 从这些客人的衣着就能看出,排到后面,已经可见一些书生门客。 而随春远的位置,却更要靠后。 他已然快坐到水榭通往岸边的过道上了。 随春远那身特意挑选的鲜亮衣袍,也因坐在那个位置变得黯淡无光,甚至颇为尴尬。 席间还有一个熟人,正是于流的父亲,于松石。 他位置居中,想必不敢在别人家的席上对付随春远,所以不足畏惧。 萧蝶作为随春远的妾室,和他基本待遇一致,坐在最后面的桌案前。 周围清清静静,无一人理会。 按理说,随春远好歹是淑贵妃的弟弟,四皇子的舅舅。 就算轻视,也不该如此被折辱。 好似在他们眼中,随春远和往府里送菜的摊贩和替他们管着铺子的掌柜一样。 萧蝶无奈的以手托腮。 一个瘦马妾室,一个毫无根基的商贾之子。 他们在旁人眼里,倒是低贱的天造地设呢。 女客这面多是熟识,一伙凑一堆说话,讨论些胭脂水粉,琴棋书画。 萧蝶只是坐着,让二蛋去探听男客那边的情况。 没一会儿,二蛋飞回来,一脸愁容。 “随春远不知怎么把人都得罪了,席间总有人三言两语的讥讽他。” “就没一人替他说话?” “没……哦!有一个!” 萧蝶坐直身子问道:“那人说什么了?” “他说、哦,他说随春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随老爷子之风,又比随老爷子厉害。” “厉害到何处?” “何处?哦,他说从前随老爷子都是不敢再来参加各家宴会的,没想到随春远能迎难直上,可见脸皮之厚,世所罕见,将来必成大业……” 萧蝶:“……你管这叫夸?” “必成大业诶,怎么不算?” 萧蝶:…… “行了,你接着听去吧。” 随春远听了这么一肚子讽刺之言,还能保持面色不变也是厉害。 只是酒杯举了勤了些,暴露了他的内心。 萧蝶叹口气,继续无奈的以手托脸,百无聊赖。 可也不由得想,这帮女客可有素质多了。 虽然不正眼瞅她,但也没你一言我一语的讽刺羞辱她。 嗯,很好,她非常感谢。 她自认不是人民币,喜欢她讨厌她都是正常的。 她心里讨厌的人更多,这世上大多数人类她都烦得慌。 可也没见她逮谁就说两句,真说起来,她嘴皮子不得磨破了。 所以只要别人不舞到她面前来,她都当不存在不知道。 正想着,就见那边情况突发。 一个长着白须穿着暗紫袍鹤纹袍的老者姗姗来迟。 一来,就拔了守卫的剑指向随春远。 萧蝶就看见二蛋把俩小胳膊当翅膀,使劲的扇啊。 都快扇出残影了,才飞到湖中间,冲她大喊,“这紫茄子是钟玉罗的爹!他来兴师问罪了!” 萧蝶差点被忍住笑,“什么紫茄子,礼貌点。” “……哦。” “叫紫茄子爷爷。” 二蛋:……不愧是它的宿主,真有礼貌啊。 在他们两人打趣时,钟玉罗的父亲钟闻已经把剑架到了随春远的脖子上。 “小小竖子!居然胆敢宠妻灭妾,为了个不值钱的玩意儿休了我家玉罗!你该死!” 随春远没想到他与钟玉罗和离的事,居然这么快就传进了京城。 此时对着剑锋,他虽然知道钟闻不敢当众行凶。 可解释不清,他贪恋美色,愚昧轻浮的名声也要坐实了。 之后在京中行事,只能愈发艰难。 没等他辩解,于松石找到机会,开始了,“诶呀呀,我许久没回扬州,竟然不知道还出了这种事,随家贤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之前你因为那个瘦马,把你的正妻送进官府就已经很过分呢,如今你怎么能又休了她呢?” “钟家的千金嫁你本就是低嫁,是珍珠配鱼目,是玉石配瓦砾,你不珍惜人家就算了,怎么还能因为区区美色,就被迷的神魂颠倒,不知所谓?” 其他人也落井下石。 “哼,美色在贤德淑良面前算得了什么?也就是这等庸俗肤浅的商贾之人,才会对美色动心。” “于我等而言,不过是庸脂俗粉,红粉骷髅,皮囊再美,百年后不还是尘土一捧,只有品德和淑良,才是立家之本!” 看他们的话说的冠冕堂皇。 萧蝶忍不住气笑了。 说他就是了,把她也说进去算怎么回事? 长得漂亮招谁惹谁了,什么叫庸脂俗粉? 她确实漂亮,但她品德也高啊,谁说漂亮的女人就没品德? 萧蝶气的一把拉过旁边抱琵琶的姑娘,趁其不备把一粒黑药丸塞进了她嘴里。 “言简意赅,我给你下毒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弹琵琶,弹你最擅长的曲子,我不说停不许停。” 那被她拉着的小姑娘岁数不大,长了张小圆脸,吓得欲哭不哭,眼含热泪。 但听话的弹起了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