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重生了?那再杀一次34(1/1)

三人行过一家梨园,随春远忽然来了兴致。 “许久没听戏了,今日你们陪我看出戏可好?” 萧蝶脚步停在梨园外抬头看了看。 片刻后笑了,“好啊,那就看一出戏好了。” 萧蝶答应了,萧玮更无不可。 三人进了梨园,坐进了二楼雅间。 随春远点了几样小食,戏没开场,就把一盘酸梅饼推到了萧蝶跟前。 “尝尝这个,可合你的口味?” 他和萧蝶毕竟做过多年夫妻。 萧蝶的喜好他还是知道的。 她喜酸,不喜甜,喜辣,不喜咸。 这酸梅饼,正戳中她的喜好。 萧蝶用指尖捻起一块,放入口中,“确实还不错。” 萧玮听她夸,虽然对酸的东西不感兴趣,也还是记在了心中。 出了梨园,天色已经不早了。 三人回了客栈,这一夜很安静。 随春远没来勾勾搭搭,穿着浅色新衣的萧玮也没来她旁边转悠。 第二日是个好天。 越临近夏日,天气越热。 客栈给送了冰盆过来,屋内才凉爽了许多。 今日萧玮起晚了。 他唇色有些发白,脚下虚浮的推开房门,只觉得一股热浪迎面扑来。 随春远比他起得早,抢到了给萧蝶送饭的机会。 萧玮走出房门时,他正端着托盘从萧蝶房里出来。 “姐姐怎么样了?” 萧玮问道。 “挺好的,估计明日就可以继续赶路了,不过就是食欲不太好,可能是今日太热了。” 说着,随春远越过他下楼送餐盘去了。 萧玮想起昨日合萧蝶口味的那碟酸梅饼,弯了弯眼睛,转身也下了楼。 酸梅最是开胃生津,一定是讨姐姐欢心。 他打定主意要让随春远知道,谁才是对他姐姐最好的人。 却不知,自己已经一脚踏入了深渊陷阱。 随春远看着他向着梨园的方向而去,沉着脸,没一丝表情。 他是商人,只想互利互惠,不欲害人。 可如果他不害人,别人就要害他呢? 他抬头看了看二楼的方向。 又细细想了一遍自己是否有纰漏。 确定无误后,他上楼,回了萧蝶的房间。 可推开门,却见屋内空无一人。 他身子僵住,片刻苦笑后开来。 再说萧玮那头,他一路跑到梨园,毫无犹豫的就一头扎了进去。 看见小二,说自己要打包一份酸梅饼。 小二笑着弯腰,把他领进了后面的雅间,让他在这稍等。 可等着等着,萧玮觉出了不对劲。 明明昨日他们三个人,刚刚点了小食,转眼就送了过来。 可见酸梅饼算是招牌,是直接备好的。 今日怎么会这么久? 萧玮觉得不对,起身就往外走。 就在这时,雅间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一群黑衣人手持刀剑涌了进来。 萧玮知道自己中了埋伏,转身一刀破开窗户,就要翻窗逃走。 谁承想窗外正站着一人,抬手一掌,萧玮被打在胸前,倒飞回雅间,压在地上,吐出了一口猩红的血。 那血顺着他额外苍白的脸滑落,直直落在他的衣服上。 萧玮一呆,喃喃道:“这是姐姐给买的衣服……” 窗外那人跟着跳进了雅间,他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这是姐姐给我买的衣服!” 枭三愣了一下,发出一阵沙哑的笑,“枭五啊枭五,我们都纳闷你为何突然叛了贵人,原来是找到家人。” “你说,我是该对你说声恭喜,还是该对你说声……一路好走呢?” “虽然这是件喜事,但凭什么呢?” 枭三动作夸张的挥舞着胳膊,语气也突然尖锐,“凭什么?凭什么我们家里人都死绝了!偏偏你找到了家人!她还给你买衣服!我们都还是骷髅,是游魂,是刀刃,凭什么你独自有了亲了长了血肉!!” 枭三原本白净柔和的脸,因为这通嘶吼青筋毕露。 他声音又转弱,仿佛能被一阵风吹散,凉气却只增不减。 “枭五,你该死啊!既然已经毒发,那你是打不过我的,今日就让你那姐姐给你收尸怎么样?” “我把你剁成肉泥,只留个脑袋好吗?” “你说,你那姐姐会不会吓破胆子?会不会扔下你的尸体跑了?会不会后悔见到你,和你相认?” “要不……我也送你姐姐去见你,怎么样?” “枭三!!” 萧玮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嘶吼。 他撑起身,像个在守护最后一块地盘的小狼崽子,拼尽全力冲了过去。 可枭三根本不怕。 他笑的异常快意,一边躲闪一边道:“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吧?毒发后,越是剧烈的行动,越是在加速死亡。” “枭五,你觉得你还能撑多久呢?” 萧玮知道自己体内有毒。 可他没见过有人叛逃,也就不知这毒的厉害。 他以为但凡是毒,就会有解药。 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天真。 可他还许诺了姐姐,会一辈子照顾她…… 萧玮的眼泪从眼眶不自觉的溢出。 他不能死。 他知道孤伶一人,无根无萍的难过。 他不想姐姐后半生都是如此。 他要活着。 他还没和姐姐回老家,没去爹娘的坟前祭拜。 他……他舍不得这破烂的人世了。 萧玮发出一声声的嚎叫,拼着全身力气想赶紧把枭三斩杀。 可枭三只是躲。 他只是嘲笑着,看他痛苦,看他挣扎,看他在满怀希望后再渐渐绝望。 其他人也在笑。 他们欣赏着大名鼎鼎的枭五的狼狈,好似这样,他们这些早早亲人死绝的,就赢在了高处。 直到…… 他身后的窗户被敲了敲。 一张脸探了进来。 “打搅了,我想问一下你们看见我的弟弟了吗?” 来人姿容绝色,声音也轻轻柔柔的,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不施粉黛,却浑然天成的娇媚。 她皮肤很薄,极白的肤色下透着淡淡的粉。 看起来有些柔弱,像江南春日下随风摆动的柳条。 纤细且易碎。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了。 一时没注意到,萧玮已经双膝一软,跪到了地上。 他们没回话,萧蝶自顾自的继续说着:“你们不知道,我弟弟啊,才十六岁,明明还是个孩子,主意却正的很。” “他什么都瞒着我,不让我知道,却忘了如果他出事,我这个姐姐岂不是很难受。” “他也忘了,他姐姐不是玉雕的摆件。” “他姐姐我啊,也是和他一样,是在水中火中交替捶打出来的,也开了刃,也能封别人的喉。” “我说的对吗?小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