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重生了?那再杀一次5(1/1)
根据已知的情况。 第一次任务,她应该如往常一般去父留子,并且让随春远死了个明白。 第二次任务,按常理推断,随春远应该立刻想反杀她报仇,这次死的还是他。 之后不知道还有几次,他又做过些什么尝试。 但毋庸置疑,他全部失败了。 不然也不会有现在。 也不会有他这副装模作样的德行。 英雄救美,温柔夫婿。 他被迫成了戏台场唱戏的角儿。 他不敢再跟自己硬碰硬,他想活着。 萧蝶想明白了,也不急着戳穿他。 正好拿他做刀刃,割一割这随府里,烂到根的“杂草”。 当太阳带着温度从西边落下时,随春远来了。 他依旧小意温柔。 萧蝶依旧胆小怯懦。 他们都知道对方在装,但他们都默契的没有拆穿。 只是偶尔安静下来时,气氛有些诡异。 这样的情形下,随春远还总是说些惑人的情话。 每次说完自己后颈起一层鸡皮疙瘩不说,萧蝶衣袖下的两条胳膊也是一层一层的起。 用过膳,桌上的餐食被撤下,丫鬟们端上了沏好的茶。 随春远轻抿一口,想到今日自己的目的,犹豫着开口,“下午,锦绣堂的人来报,说夫人在你我走后,忽发急病,已经卧床不起了。” 萧蝶装出惊讶的模样,“怎会如此?难道是因为今日的事?” 她有些愧疚的低下头,“此事怪妾身……公子可有给夫人请名医诊治?” “跟你没有关系。” 随春远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冷声说道:“名医请了也没用,我看她这是心病,心病难医,唯有自己想明白才行。” 他重生了几次,想来也知道钟玉罗装病的事。 萧蝶看他如今的态度,这是准备要献祭自己的正头夫人了? 她想了想,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事都因妾身而起,妾身心里愧疚难当,公子,明日起就让妾身去侍疾吧,妾身愿意照顾到夫人康复。” 随春远迟疑了一瞬,又立马点了头,“好,既然你有这个心思,我自然什么都随你。” 萧蝶笑着起身行礼,又被他扶住。 “蝶儿,你跟我不必如此,我不管你如何看待我,但在我眼里,你就是我心中珠玉,我爱慕于你,不只是把你当家中妾室。” 萧蝶和他四目相望,眼神仿佛能拉丝一般的蜜意柔情。 可实际上,一个宠爱值毫无波动,一个心跳平稳如常。 随春远仿佛又想到什么,继续说道:“不过母亲听闻了这消息,倒是有些焦急,夫人这病不知道何时能好,我也不想母亲一直跟着担心,所以想暂时送母亲去香山别苑小住一阵。” 萧蝶闻言,心下了然。 原来他想献祭钟玉罗,就是为了保他那个娘。 看来他那个娘,之前也死在她手里了。 想来也不意外。 原主的记忆中,装病的是钟玉罗。 请了江湖术士,想出割腕放血七七四十九日的,却是那个老夫人。 旁人家婆媳常有矛盾。 这随家的婆媳倒是和谐。 同气连枝的用那阴损法子,磋磨一个妾室。 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他想送他母亲离开,她又怎能让他如愿。 “公子不可,家里如此情形,老夫人就算离开,心中也是不安稳的,反倒容易因车马劳顿而生出意外,不如等夫人好些了再做打算,可好?” 随春远心知肚明,钟玉罗这病难好。 与其等她好了,不如说等她死了。 他清楚明白萧蝶的为人。 什么胆小怯懦都是假的,她就是一条美人蛇。 看似美丽,实则带着致命的剧毒。 他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夫人,但对于自己的生母却不能不在意。 他内心有些焦急,本想再争取争取,但又怕惹萧蝶疑心。 想来钟玉罗在萧蝶手里死的也快。 就以她杀自己的利索劲,恐怕没几日就能传来噩耗。 不如就等钟玉罗死了,再以此为借口送母亲离开。 只是要拦下母亲的行动,别惹这美人蛇吐信子。 不然一家老小,一个也跑不了。 他思及此,应声说道:“也好,那就听你的,没想到蝶儿如此思虑周全,假以时日,一定是个贤内助。” 他这话不是作假。 第一世的时候,萧蝶就是他的贤内助。 还是他自以为自己培养出来的贤内助。 他曾经洋洋得意,觉得自己发现了一块璞玉。 稍加打磨,就光华毕现。 可事实上,却是她亲手赋予了他雕琢璞玉的成就感。 让他沉迷其中,让他痴迷爱恋。 最后……死的很透彻。 随春远想起前尘往事,心中冰凉一片。 夜深了,他不想留下,如果可能,他一辈子不想见她。 可戏还得唱,他得给自己找一线生机。 正为难,萧蝶先开了口。 “夫人如今卧病在床,妾身心中实在难安,这几日公子还是别留宿在妾身这了,妾身怕夫人听了于病情有害,也怕旁人会说妾身不知轻重,这时还狐媚惑主。” 随春远心中松了口气。 他知道萧蝶也是唱戏的好手,最会给自己伪装成善良得体,人畜无害的娇艳芙蓉。 她能说出这话,他也丝毫不意外。 言语上又拉扯了几句,就貌似不舍的离开了。 走出桃叶居,他脸上神情一变,杀气腾腾。 他身旁的小厮不知自家公子这是怎么了,犹豫着问道:“公子可要回锦绣堂?” “不。” 随春远往另一个方向迈开脚步,“去看看老夫人。” 他要如何叮嘱老夫人不找萧蝶的麻烦,萧蝶不得而知。 但她清楚,人的偏见和本性,不是谁几句话能改变的。 老夫人也不是随春远想拦,就能拦住的。 热闹在后头呢。 萧蝶直起腰背,伸了个懒腰后,由丫鬟们服侍着躺下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大早,萧蝶就去了锦绣堂。 钟玉罗本来无事。 只是故意装病,想让老夫人给她出头。 老夫人嫁入随家时,随家还只是空有些钱财的商户。 老夫人也只是门第比随家还略低一些的商户之女。 这么多年过去,虽然随家依旧是商户,但已经和过去不可同日而语。 毕竟也沾上了些皇亲,和其他世家贵族也多有走动。 但老夫人的习性还是未改。 她从骨子里就认为世家比商户更高贵。 对她这个清贵人家出来的儿媳,也很是看重。 钟玉罗就因为清楚老夫人的想法,所以昨天被气到后,就安心的装起了病。 谁承想一夜过去,刚刚睁开眼睛。 就见萧蝶登堂入室,正倚在床边笑着看她。 “夫人,妾身奉命来侍疾了。” 钟玉罗胸口闷痛。 只觉得此刻自己好像真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