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行走的十万功德(1/1)
老婆婆是在一开始就被青年挑选好的,是在他计划中降生的。 自幼时起,少时的老婆婆就在这族长的宅院呆着,进来之后,终其一生,都没能再踏出去。 青年起初在她降生时,隔除了摄魂阵对她的影响,待她降生之后就会立刻显现出与常人的不同。 随着长大不同也就越明显。 被重重山峦环绕的村落,宛如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阻挡在外。这里的居民们已有数百年未曾与外界有过任何接触,但有一件事他们始终铭记于心: 他们始终都知道他们自己的身体是不正常的。 正因为这份与生俱来的“不正常”,使得年幼的少女那娇嫩动人的模样在村庄众人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未受到阵法影响的她,自小那本就正常的生命流逝,让他在一众不正常的人中像一个异类一样的存在。 然而,对于像这位老婆婆这般从诞生之初便拥有正常、年轻且充满生命力外表的女孩来说,村庄中的每个村民都会情不自禁地对她心生敬畏之情。 甚至早在她刚刚降生不久后,村里人便毫不犹豫地将“圣女”这个尊贵的称号赋予给了她。 当这位少女逐渐成长到六七岁时,她展现出一种极致纯真无邪的特质,无论是她的一颦一笑还是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蓬勃的生机与活力。 尽管年幼的少女尚不能完全理解为何自己会与他人有所不同,但在这个村落已经传承数百年之久的传说故事却一直伴随着她成长。 这些古老的传说向她讲述道:她们的族人们曾经也如她一般生气勃勃地生活着,可惜后来不幸遭受了可怕的诅咒。 这位少女肌肤如雪般洁白无瑕,无论男女,她是所有人艳羡的对象。 整座村庄的人们心中既有羡慕,当然也就有嫉妒,但同时也有暗自庆幸的 或许这位少女所经历的一切正是预示着那恶毒的诅咒即将烟消云散的征兆。 然而,更多的时候,每当人们目睹少女那光彩照人的容貌时,都会不由自主地联想起曾经降落在他们身上的恐怖诅咒。 后面,少女不过六岁的年纪就被献给了所谓的‘神明’。 而这也正是青年想要的结果。 可以说自这少女长至现在,她一直在这族长的宅院待着的。 外人不得踏入族长宅院半步,而她在这宅院中则扮演着一个特殊的角色——媒介。 每当举行进香仪式时,她都会披上厚厚的外衣将自己严密地包裹起来,然后出现在众人面前。 在门口处,她会把提前包装好的香从匣子中取出传递给门外的人们。 接下来,这些人就在大门口跪地叩拜。 等进香结束后她的身上就沾满了所有的香火气息,然后她就会重新返回神像旁边跪下祈祷。 如此这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间如流水般逝去,正常的生命历程使得她历经了将近百年的香火熏染。 百年后的老婆婆肉体本身就是一个浑身溢满香火的十万功德。 她就如同修仙者手中那件经过千锤百炼、臻于完美的顶级上品法器一般。 再加上青年原身对她的庇护、渲染,这人的肉体乃至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最后,当那位老婆婆走到生命尽头、寿终正寝之时,这个“容器”才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炼制成功了! 从此以后,只要有这被淬炼了的肉身在身边,即使断了香火,但凭这肉身,青年也能靠着吸取她身上的香火不断的给自己提升修为。 而魏无羡和蓝忘机的魂魄,是青年用自身精纯灵力和阵法维持着肉身,然后再将他们两个的魂魄一同打进去的。 这样肉身不仅还能接着帮他做事,还能滋养着魏无羡和蓝忘机的魂魄长久以来不受损坏。 被重新打入灵魂之后,肉身就能如复生一般重新睁开双眼。 复生后的肉身能按部就班的做生前的事,也能简单的按照原本以来的思维说上几句话。 不过蓝忘机和魏无羡那被打进去的灵魂就只能像是被装进罐子里的咸菜。 咸菜自身并无法掌控罐子,唯有在罐内静养调息,静待时光的酝酿与发酵。 在用特殊肉身炼制成的容器里,身体本身是不能按照魏无羡和蓝忘机的思维来做事。 即使这个肉身灵力强盛,完全可以给魏无羡和蓝忘机的魂魄足够的滋养。 但他依旧不能成为世界上第二个蓝忘机第二个魏无羡的很大一部分的关键因素便在于这些注入其中的魂魄本就残损不全——一个仅存三分之一,另一个则只剩下半数魂魄。 要是想让他们醒来,还是需要借助青年施展的术法才行,也就魏无羡刚才出现在三个小朋友面前的那个样子。 听了他的解释蓝景仪不可置信的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刚才和我们说了那么些,我们眼前所见到的那个人只是魏前辈和含光君的魂魄?!” 金凌疑惑道:“可是人有三魂七魄,只要缺少一点那这个人便会和常人显现出极大的不同。” “按你刚才的话来说,舅舅他们的魂魄已经在你这里沉睡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我们所接触到的的无论是我舅舅魏无羡还是含光君,他们在来到这里之前全部都是好好的。” 青年叹声道:“所以这点就是你舅舅他说的复杂而又不好解释的地方。” 说话间,他抬起了一只手,示意着三人朝里看去。 三人目光紧随其手势,直直地凝视着他的袖口。 须臾之间,他们惊异地发现,在那片漆黑深邃、宛如无尽深渊般的袖口中,竟闪烁着两团光芒。 一团红色,一团蓝色。 蓝景仪道:“这难道是含光君和魏前辈的魂魄?” 青年点了点头:“魂魄本身离体之后是很脆弱的,稍不注意就会碎掉。” 言罢青年转身带着三人往往里间走,越过屏风,一张圆形的台子上赫然躺着两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