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什么好戏(1/1)

就像有些人,也许说不定上一秒还想活着,下一秒遇到了什么事,然后就变的想死了。 青年眼眸微微垂下,像是在认真思考他这个游戏的提议,不过很快他那幽幽的声音响起:“不赌。” 魏婴:“……” 不赌你还想这么长时间。 见他不说话,青年问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赌?” 魏婴仿着他的语气,声线缓和,淡淡道:“ 不问。” 青年:“……” 其实魏婴从一开始也没觉得他会同意,毕竟那家伙也不傻,他又不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而魏婴提出这个东西也只是通过他在之前了解到的东西先赌这么一把,就这么稍微碰一下,看看瞎猫能不能碰上死耗子。 既然碰不上死耗子,那事情也就算了,魏婴的手摸上腰间,笛子被他抽出。 正当他准备按照他心中所预想的那样,做些什么的时候,那青年又开口了:“虽然我对你这所谓的赌局不是很感兴趣,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到这个?” 青年相信魏婴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想和他玩什么生死赌局,他猜测他手上一定手上有什么十拿九稳的底牌,能够把他撬动。 双方心里都在暗自给对方安上饱含阴谋的帽子。 对于他的问话,魏婴只是细细的摩挲着手里的笛子:“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只需要知道,无论你赌还是不赌,你的命我是要定了。” 听着他的话青年直接一连串震天响的声音笑了出声来,满满的嘲讽,是在笑魏婴的大言不惭、笑他的不自量力:“就凭你?” 魏婴与之对峙的视线没有丝毫慌乱,他道:“不错。” 对于这铿锵有力的回复,青年觉得他是在做梦,直接懒的抬眼看他:“你拿什么来对付我?就凭你这具连金丹都没有的躯壳?” 这也不怪他看不起,对他来说就算整个修真界的人一同出招对付他,他也完全不把事情放在眼里。 他们本身就不是一个境界的存在,而他也不应该出现在人间这里,让别人看到他。 魏婴没有说话,他也没给旁边围着的人下任何进攻的命令,魏婴只是把笛子放在唇边,下一秒,尖锐夹杂着暴虐的曲音泄出。 实在是没有那么悦耳。 曲音蜿蜒缭绕,能够刺痛人的耳膜。 周边所有对魏婴此时的操作不是很能理解,毕竟这里是深不见底的大海,他吹笛是要召唤什么? 曲音由蜿蜒逐渐变的悠扬,就在此刻,所有人都注意到附近的海面上突然冒起了一个个小小的涟漪,很快,一些身形虚瘦,面容只剩柴骨的骷髅自水面钻出,向那青年扑去。 有人喊道:“这是什么?!” “好像是水鬼。” 那青年单手抓住一只靠近他的骷髅,随意的看了两眼,眉头深皱,看起来像是手里面的东西,恶心到他了。 青年周身灵力轻轻一震,他手里的包括旁边那些靠过来的骷髅通被震的零散。 青年擦了擦手道:“这就是你的招数?不痛不痒,蝼蚁一般。” 对于突然的出现帮助他的水鬼魏婴也是愣了一下,随后便又恢复正常:“先别着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魏婴把吹过的笛子放下,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魏婴会吹笛驭尸的能力他也很清楚,青年在那阵法中留意着身边的动静,虽说他不认为会有东西能伤到自己,但瞅瞅看看,警惕些总归是好的。 过了一会儿,周围依旧是一片安静,气氛焦灼不易察觉的同时,蓝湛的额头汗水开始密集排布,有些顺着鬓角流了下来浸没在衣领当中。 自阵法成形之后蓝湛还是一切正常,是因为这都是刚开始,他的情况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往后越是煎熬。 此时蓝湛额头上只是出了些汗,等过了一定时间,生命燃烧到一半的时候,那便会体会到熊熊烈火烧身的感觉,那是蚀骨的疼痛,由内到外的散发。 蓝湛忍着那些逐渐出现的不适感,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的一些属于他的东西在悄然流逝,但他无法言说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魏婴也实在不好受,看到蓝湛那隐忍着什么的表情后,他虽然是表面不露声色,没有做什么,没有说什么,但心底早已是心急如焚、兵荒马乱了。 虽然刚才的赌约没能进行,但此刻的魏婴此刻依旧是在赌,他在赌一个可能性,如果成功,那么他们将会有改变局势的机会。 又过了一会儿,依旧是没什么动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青年等的几乎是要睡着了,语气里隐隐带了些不耐烦:“你的好戏在哪?我是可以陪你接着往下等,就看你道侣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了。” 魏婴没有说话,他的手心、后背,一些看不到的地方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他再次把笛子举到唇边,像是就义一般下着最后的命令。 这次曲调由缓到急,那四周的水面微动,如刚才那般一些衣不蔽体的骷髅像是受到召唤一般拼好自己,不知疲倦的向着那阵法中的青年扑去。 青年把这些靠近的东西全部击落在水面上,即使是震的很摔碎了,但他们依旧是能自己拼接好。 这些东西攻击力很弱,不知道原本一直是在那个犄角旮旯里沉睡着,然后听到魏婴的笛声召唤后就跟上班干活似的钻了出来。 但他们的攻击力毫无意外,连给人挠痒痒的程度都达不到,最后这些骷髅不断被打散,然后再拼好,再被打散,最后的最后青年玩腻了,直接把他们全部震成了粉剂。 粉剂就是这些水鬼的骨灰,风一吹,他们全部飘飘扬扬的被撒在了大海中。 这一幕看的魏婴瞳仁颤了颤,此情况等同于这些帮助他的水鬼被挫骨扬灰了。 魏婴重重的对他们行了一礼,他本意召唤的并不是他们,但这些水鬼应该是听到了他急切的命令和请求,即使需要的并不是他们,但他们依然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