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0章 十赌十输(1/1)
成氏称霸草原近两千年,打下坚实的统治基础,其势力可算枝繁叶茂,但凡在草原生活几乎都与成氏有瓜葛,恐怕没人捋得清关系。当初虽然捕获六千多成氏族人,实际上仍然放过了大部分,如若依严在明等三方,不敢说十几万往少了也得抓他个四五万人,磐石军并未搞株连。 即使这六千多人最终也没留下多少,甄别清算后一千多成为血奴,成映皓等送往熊背梁,最终成为王仁智名下奴仆留在云兰的只不过两千来人,其中未成年孩童占三四成。很多成氏掳掠被迫成为奴仆的仆佣,虽然失去自由身但大多来自草原和青山三地,不是由家人出面无偿领回去就是征求本人意见后送其回归故里,仅有个别人愿意留下。 本来王仁智准备与江家兄弟共进午餐,可吴丽早早告知中午朱语敏来访,于是临时决定与朱语敏在一起用午餐,朱语敏也是吴丽给下午牌局凑的人头。朱语敏如今的产业已经转至川康,他大多数时间都在金凯悦,但他也从没到过金凯悦后边,这里尚未对外开放,今天沾了三缺一的光才来到这里。 王仁智给朱语敏的定位仅次于陈鼎新郭贺文等人,自从朱语敏把重心转至川康之后,对他的扶持甚至超过自己名下产业,因此朱语敏复苏的速度极快。午餐时两人简单交换了对川康现状的看法,询问朱语敏目前还有何困难,朱语敏感谢王仁智的大力扶持,表示他基本上没什么困难,他顾虑的是川康未来发展遭遇瓶颈。 自打川江洪灾后,川北国和川康王国的轨道运输便中断,至今尚未恢复,朱语敏认为这是轨道公司受到压力的缘故。洪灾期间川江一座桥梁坍塌毁于洪水,按理早该修复,这趟线路闲置无法通车,轨道公司首当其冲遭受损失,川康境内也因为出现一座危桥断行,实际上都是针对的川康王国,一半以上因王仁智而起。 这些情况王仁智都清楚,他和时朗逸陈鼎新等认为目前尚不具备主动出击的能力,暂时还是等候时机,朱语敏也是这个意思,暂时静观其变为上策。轨道交通中断,确实给川北国以及川康带来极大不便,但轨道公司同样损失不小,设备长期闲置,人工开支设备维护等费用只出不进,再雄厚的底子也受不了。与川北国川康王国相邻的国家也受到影响,四家主营这趟线路的运输公司损失惨重,其中鸿通运输公司已经不堪重负,加之实力较弱,已经濒临破产边缘。 这顿午餐刚刚二十几分钟,一个侍者便过来告知江家兄弟已经用完午餐,在四楼等候两人,两人只好匆忙吃了几口主食,起身前往四楼赶赴牌局。朱语敏认识江春明,但两人之间并未合作过,王仁智简单说了在泰裕与江春雨相识的经过,这时朱语敏才知道泰裕也有他的产业。 江家兄弟早晨起床后才知道保镖还没回来,不禁浮想联翩,难道金凯悦真有什么独到之处?否则两个保镖竟然一夜不归,吃住都在金凯悦,想玩时间还不多的是。用过早餐,兄弟俩和妾室私奴被侍者请上四楼,见到牌九骨牌终于明白为何保镖一去不归,时间不长便学会了两种新奇的赌具,不是侍者劝说,上午就要找王仁智大杀四方干一场。 江春明见到朱语敏大喜,没想到在金凯悦能遇见熟人,赶忙把自己兄弟介绍相识,寒暄几句后江春雨便迫不及待的吆喝赶紧开战。朱语敏笑道:“江老板还是个急性子,你手里连个筹码都没有,和你坐有什么意思?先兑换好筹码去,王老板你是东道主,就由你来定今天的盘子。” 王仁智清楚两兄弟账上只有一千万,另外牌局不是目的,谈事情才是主题,于是道:“都是自家兄弟,意思意思就行,按照我的习惯一百金币就挺合适,又怕三位哥哥不高兴,今天就换一万金币的筹码吧。” 江春雨道:“真有你的,还一百金币合适,我看后边加个万还差不多。” 朱语敏道:“江老板,你想换也没有那么大的筹码,金凯悦最大的筹码是十万金币,既然这样,我看就兑换五万金币的筹码吧,第一次最好皆大欢喜别伤和气。” 江春明道:“就按朱老板的话来,我看挺好。”那边江春雨也表示同意,朱语敏当即吩咐侍者兑换五百万筹码。 两兄弟首次来金凯悦,见朱语敏兑换五百万的筹码,两人也照葫芦画瓢吩咐侍者来五百万筹码,王仁智道:“我说朱大哥你不嫌数筹码麻烦啊?有十个二十个筹码不够你玩吗?” 朱语敏道:“你当然愿意给金凯悦做贡献,自家产业肉烂了还在锅里,我们可不行,多换一次就多贡献一个筹码,苍蝇腿就不是肉吗?我习惯过细日子。” 王仁智真不清楚金凯悦具体如何经营,听了朱语敏的话,吩咐王晓晴换二百五十金币的筹码,稍微多了点。朱语敏解释后几个人才明白,金凯悦与其它赌坊以抽头为主盈利不同,金凯悦兑换筹码时以十个为最低单位,无论兑换多少只扣一个筹码,有能力的自然每次多兑换些筹码。 弄明白缘由后王仁智笑道:“账好像不是朱大哥这个算法吧?谁都知道赌钱靠运气,运气不好时筹码有多少输多少,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九个筹码足矣,早知道我就少换几个筹码。” 说话间侍女把各人的筹码拿过来,朱语敏率先掷骰子找风,很快四人落座,江春明东风掷骰子,朱语敏道:“先说好了咱们就打八圈啊,省得谁运气不好输的太惨,留点筹码还有下次翻本的机会。” 王仁智道:“你至于吗?又不是让赌家产,还这么讲究。” 朱语敏道:“你别不当回事,我可真输过两次,九十九个筹码一个不剩,还有一次五个筹码一晚上赢了二百多个。” 朱语敏上去就向桌上扔了两个筹码,江春明不知道他这是干啥,朱语敏解释后两兄弟也扔了两个筹码,只有王仁智没扔,嘴里说道:“我不像你们这么穷凶极恶,上来就恨不得一把分胜负,话先说清楚啊,最多只能两个。” 朱语敏连摸几张好牌,兴奋的道:“行行行,你是个大善人行了吧?看来我今天运气不错,你们要小心了啊。” 说着话他伸手准备摸牌,不料江春明道:“碰。” 对门的王仁智一模,裂开大嘴乐呵呵的说道:“上碰下自揭。”他刚巧来了个卡张自摸,这张牌朱语敏也是自摸,他还是听的三张口,又不能怨下家碰,本来自己自摸却被对门王仁智捡了个便宜,只能怨自己运气不好。 牌桌上旁观者为了避嫌一般不开口,牌桌上王仁智手气特别冲,每局洗牌时两兄弟的小妾便指出那张牌打错了,旁观者清她们看两家牌自然说的很对。不到两圈下来江家兄弟就受不了了,王晓晴坐在王仁智身边特别乖巧,一句话没说还很有眼色,端茶递烟点火王仁智都不用开口,她比侍女还及时。 朱语敏比江春明大点,也明白两个小妾确实说的很对,不然两兄弟早就发火了,开口说道:“你们哥俩行不行啊,不行就让弟妹倒倒手,我看弟妹是把好手,要不然弟妹别伺候他哥俩,省得着急上火插不上手,怎么样江老板?不反对给弟妹安排个桌子吧?估计你嫂子现在喝茶还没坐下,应该还来得及,晚了就很难说了,快点给句话。” 朱语敏说话时见王仁智翻了他一眼,紧跟着补了一句:“你别拿眼睛翻我,我让弟妹去绝不会害弟妹,给弟妹安排的是陶梦成这盘菜,虽然赢不了多少,但准保弟妹第一仗打胜仗。”王仁智明白朱语敏这话说的没错,陶梦成就属于十赌十输的这种人,昨晚还说起陶梦成,瞎猫好不容易才碰上一支只耗子,就这留不住,他属于吃饱了不知道撂碗的主,不把赢的连带自己本钱输光绝不离场的下家。 江春明兄弟不时打错牌,其实几乎每个人每局都会出现失误,只是本人不知道而已,发现的是那种很明显的错误。小妾在一旁看两家牌自然知道那些牌打失误了,哪怕当局者不知道旁边看的很清楚,每局结束失误一堆,兄弟俩不胜其烦,听了朱语敏的话江春明赶紧说道:“我们牌打的臭,你们俩嘴上打的好不行,要靠实际行动,听见朱老板的话了吗?你们俩也去和朱家嫂子练练,看看到底谁厉害。” 江春雨吩咐私奴道:“跟着姨奶奶去兑换筹码,这里就不用你了,记着晚饭时提醒姨奶奶回来,别和那两个货一样到现在也不见人影。”两个保镖昨夜到现在不见踪影,江春雨提起来满肚子气,朱语敏道:“那边场子小,一百金币的筹码,弟妹拿一个过去够玩好几天。”说罢吩咐侍女把两位小妾带过去,别人不好找,陶梦成是金凯悦名人,每天下午三点半左右准会来金凯悦,吴氏姐妹每天给他组织一场牌局,给他安排三个熟人。 小妾和私奴离开后,王仁智手风依然很顺,两圈下来门前的筹码就有一百多,他知道自己那两下子,今天确实运气好取得开门红。借口去解手,起身让王晓晴替换自己,好运气不可能持久,王晓晴牌技比自己高多了,另外他也不太喜欢打牌。 王仁智回来时朱语敏三人正在谈论朱语敏为何把重心转至川康境内,王仁智知道这件事情,以前朱语敏属于姚氏势力,当然也要依靠自身打拼才行。朱语敏毕竟是外姓人,姚氏有心换下他这个阳泉国的副总统,准备上位的同样也是依附姚氏的外姓人,五大财阀时常采取这种方式,过些年朱语敏还会有上位的机会,或者委以其他重任。 张氏在阳泉国也很有势力,借机以保住副总统为条件拉拢朱语敏,实际上这是张氏故意害朱语敏,即便保住副总统位置,顶着叛徒的帽子还有个好?本身阳泉国就各方势力混杂,想方设法保密都不容易,张氏还可能故意在拉拢朱语敏时露出一些迹象,引起姚氏怀疑猜忌,起码离间朱语敏与姚氏的关系。 本就已经有隔阂,张氏又在一旁推波助澜,朱语敏与姚氏渐行渐远,张氏认为达到目的,朱语敏只剩与张氏合作一条路,五大财阀间这类情况时有发生。朱语敏虽与姚氏有了隔阂,但他并没有与姚氏决裂,他更不想投靠把自己逼的仅剩一条路的张氏,最后决定舍弃阳泉国的不动产,前往川康寻求发展。 当然这只是外界从明面上看见的东西,实质上只有朱语敏清楚,关键还是马场能源基地,王仁智旗下诸多能源基地仅有马场能源基地合资,是朱语敏拍板成为独资企业。姚氏要求朱语敏重新参股马场基地,否则就拿下他的副总统,朱语敏也想找王仁智张这个口,可是张这个口等于把难题甩给王仁智,因此朱语敏才宁可抛弃名下不动产远走他乡。 朱语敏提起这件事满肚子委屈和怨恨,不过五大财阀不是他能够招惹的势力,一句怨言也没有,只推说自己看重川康具备潜力,事实证明自己的选择很正确。如今在川康的投资均有回报,坐等回收投资收益,金融投资风险小但收益低,实体投资风险大可是成功后利润可观,当初选择转型这一步很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