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你跟了我多久了?(1/1)

江云杪想起来之前宋加笛跟她说过想和她一起投资项目,于是打了个电话给她,也想听听她对这个项目的意见。 “宋总,忙吗?”江云杪揶揄地问道。 “还好还好,刚刚回归工位,准备迎接泼天富贵。江总有何贵干?”宋加笛刚刚结束一场饭局,想起还有一点收尾的工作没做完,便又回到了公司。 反正她回去也是一个人,无所事事。 “这么晚还回公司加班?霍老板到底给了你多少?值得你这么拼命!”江云杪一直都觉得自己挺拼的,但是跟宋加笛比起来,她甘拜下风。 宋加笛叹了口气,自嘲道:“唉,苦命人,只能吃得苦中苦,伺候人上人。” 江云杪心底一酸,要知道宋加笛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能发出这样的自嘲,她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 “现在有个让你成为人上人的机会,你要不要?”江云杪语调轻松地问她。 “稍等我一下下哈,两分钟。我只剩下最后一点内容了。” 宋加笛说完,江云杪便听到一阵键盘的敲击声。 江云杪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卷王的名号实至名归啊。 两分钟后,宋加笛的声音再度传来,“你刚才说什么人上人的机会?” 江云杪把【云农场——认领半亩田】项目跟她说了一下,“具体的内容和方案我整理一下再发给你,你抽空的时候看看,提提意见。” 宋加笛表示对这个项目很有兴趣,“这不仅可以提高土地利用率,而且以后还能发展成旅游业,相关的配套设施一完善,完全可以做成亲子深度游。” 她的想法跟江云杪不谋而合。 见宋加笛也看好这个项目,江云杪更有信心了,“所以我们应该好好规划,把这个特色项目做起来。” 宋加笛顿时又精神了几分,“行,我来研究一下。” “研究什么?”一道深沉偏冷的嗓音忽然在幽静的办公室响起,吓了宋加笛一跳。 豁然抬头,便看到霍许穿着白色的polo衫黑色的休闲裤站在她办公桌前,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神,正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 宋加笛赶忙起身,“霍总?您怎么回公司了?”刚才结束饭局的时候她明明听到他跟司机说回家的啊。 她跟江云杪打了声招呼,挂了电话。 霍许按了按太阳穴,目光沉沉地站在原地凝睇着她。 “霍总?”宋加笛一时间有些琢磨不透他的意思。 “去给我泡杯茶进来。”没什么情绪地丢下一句话,霍许捏着眉心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霍许一般是喝咖啡的,偶尔招待一些爱喝茶的客户,他才会喝茶。不过当他喝了酒,他会喝上一杯陈皮普洱茶来醒酒。 刚才霍许在饭局上喝了酒,所以,宋加笛给他泡的是陈皮普洱茶。 陈皮普洱茶有种独特的口感和香气,茶叶清香干爽,陈皮散发着淡淡的橘子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霍许端着茶,慢条斯理地浮了浮茶水,浅浅抿了一口。 抬眸间眼底掠过一道极为清傲的神色,毫无笑意地开口问道:“宋助理,你跟了我几年了?” 宋加笛疑惑了一瞬,如实道:“五年了。”她进入霍氏集团六年,花了一年时间拼命努力想要被看见。后来终于入了霍许的眼,便一直跟着他,从负责繁杂琐事的秘书一直到成为他最得力的助手。 现在谁不知道霍氏集团总裁霍许身边有个女助理,那是太子爷跟前真正的红人。 以至于这些年,偷偷来挖墙脚的人也是前仆后继。 “想走了?”霍许眯了眯眼,眼尾带出几分危险的意味。 宋加笛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因为饭局上黎湛的戏言。 她神情一松,红唇轻抿,带出一贯的胜券在握的从容笑意,“黎总是开玩笑的,霍总你不会当真了吧。” 之前黎屿约她十多次,她不是要加班就是要出差。有一次都约好了,因为霍许临时给了她一个任务,她不得不爽约,彻底把黎大小姐惹怒了,“霍老板这个资本家,也太不把你当美女了。没日没夜地使唤你,凭啥啊?你又不是签了卖身契给他。” 宋加笛哭唧唧地表示出打工人的无奈,“就凭霍老板大气,给得多呀!让我实在无法拒绝。” 黎大小姐当即拍桌,愤愤地开口:“霍氏能给,我黎安集团给不起吗?我自己的闺蜜自己宠,你辞职给我哥当助理吧,反正我哥一直都很欣赏你的能力,薪资比霍老板开得只多不少,怎么样?” 宋加笛以为这只是黎屿吐槽霍许说的气话,没想到今晚跟黎湛吃饭的时候,黎湛在饭桌上当众提出黎安集团的大门随时为她敞开。 她倒是没放在心上,只当玩笑那么一听。 难不成霍许当真了? 霍许掀了掀眼皮,深邃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我跟黎湛从小就认识,我比你了解他。” 宋加笛觉得霍许应该是喝多了。 她立马摆正态度表忠心,“霍总,你放心,我目前没有跳槽的打算。是因为你的英明领导,才有我今天的成绩。你精明睿智,眼光独到,我还得多多向你学习。” 霍许嘴角缓缓拉开一个邪魅的弧度,“算盘打得挺响,打算全部偷师了再走?” 宋加笛:“……” 她无语了一瞬,立马奉上一抹狗腿的笑,“霍总说笑了,您才识过人,令人望尘莫及。我不过是学点皮毛罢了。” 霍许斜睨了她一眼,表情无比嫌弃,“行了,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油腻了。” 这时,宋加笛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来看了一眼,便将手机递给了霍许,“是汪小姐。” 霍许的未婚妻。 霍许拧了拧眉,“你接。” 宋加笛依言接通了电话,“汪小姐,你好!有什么事吗?” “霍许呢?我怎么打不通他电话?”汪凌凌是小有名气的青年画家,又从小接受霍家的精英式教育,难免带着几分清高和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