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大事化小找回帮主(1/1)

此时方可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他双手握紧了拳头。 “没有婚契?”堂上打更人询问,家丁没敢抬头,只是微微点头已是回应。 啪! “既是没有婚契,那云致所言则更为可信,方可将姚沛暖叫来当庭质证!” 方正已经知晓了真实情况,见同僚已经将矛头指向方可,立即站起身来。 “盛大人,当是府中家丁将人带回治疗,后女子又留在府中做客,既然女子并没与方可有婚,一会儿回去便将女子送回。” 说话间,还悄悄地将方可往自己身后拽了拽,防止对方气上心头,在这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既然是误会,那之前这位兄弟也是关心自己朋友,虽有过错,却未酿成严重后果,此事方可不再追究,一笔勾销。” 堂上的盛银锣自然是看出了方正的意思,他转过头看向云奕。 “本银锣宣判,方家家丁五人,虽非强掳良家女子,但也在城内无故殴打饭庄伙计,各罚银钱一两,方可云致二人,因误会在城中打斗,念在两人未造成严重后果,且双方相互谅解,各不处罚,方可须尽快将女子送回。” 盛银锣说完,又拍响醒木,目光扫视着堂下,主要是落在云奕身上。 “大人英明!”方可面无表情的躬身回道。 胖银锣见云奕没有反应,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角,云奕这才转身,如方可一般说道。 盛银锣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带着记录案情的打更人师爷,和一众打更人们离开了审判堂,只留下其他一众人等。 方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脚踹在最后到来的家丁身上。 “婚契呢?!怎么可能找不到,可是有好几份的!”他暴怒呵斥,眼里喷出火来。 “少,少爷,都不见了,装婚契的匣子都在,就是,就是里面的婚契消失了。”那家丁坐在地上颤颤巍巍,眼珠一阵转动,目光乱飘,显得十分恐惧。 云奕可没有待下去的想法,他起身先是向胖银锣和张树青道了声谢谢,便准备离开。 张树青赶紧起身跟上,胖银锣见状,也不想继续坐在这里,一起起身离开。 “你小子这么能惹事?”走出审判堂,张树青小声的说道。 云奕扯着嘴角,一声冷笑:“不是小子我的能惹事呀,真的是麻烦自己找上门的。” “啧,我有些后悔了。”张树青喃喃道。 “后悔什么?”跟上了的胖银锣只听到一星半点,又不知内情,不解的问道。 “后悔没有让这小子再赔我一顿美餐,上次都给搅和了!”他咬着牙,狠狠的剜了云奕一眼。 云奕就坡下驴,赶忙抱拳,十分恭敬地鞠躬道:“明日吧,小子再次邀请两位大人去顺风饭庄享用,应该是有仙云锦鲤的。” “真的?!”听到仙云锦鲤,胖银锣脸上挂着喜悦。 “当然。” “明日肯定去,哈哈哈哈。”胖银锣伸手拍了拍张树青的肩膀,大笑道。 云奕离开衙门,两位银锣自然是不会跟着的,走出大门没几步,就立刻围上来一小群乞丐。 “云老板,老大怎么样了?” “怎么样?” 他们七嘴八舌的问道,眼里全是担忧,又有些局促,就站在云奕跟前。 “没事了,方府很快就要放人了,我们去接她。” 云奕笑着回答,这时方可和方正也从衙门走了出来,两人当然是要回方府,和云奕的方向相同,自然就从他身旁经过,正巧听见他跟乞丐们的说话。 “你小子给我小心些!”他撂下一句狠话,跟着方正头也不回的离开。 “跟上。”看着对方离开的迅速,云奕只是小声的提醒了这群乞丐一句。 云奕站在方府门口,这一次,他没有再进去,门口的家丁护卫眼神里布满警惕,也是有些害怕云奕硬闯,毕竟府内方可少爷的一处院子都被他们交手打的七零八落。 正门外的乞丐不是所有,还有些跑去了方府的其他小门,防止方可将姚沛暖偷偷转移,哪怕对方应该不至于胆大如此,但云奕也不得不防。 在方府门外没有等多久,云奕已经隐约越过大门看见院内有了动静,没一会儿,便有一道身影出现在大门内。 身上裹着大红色的棉服大氅,看上去极为亮眼,头发盘在头顶用玉簪固定,几缕青丝挂在脸上,不过看样子有些憔悴疲惫,步伐都有些虚弱无力。 云奕提着长歌剑,赶忙快步上前,吓得门口的护卫双手握紧了棍棒。 伸手扶着姚沛暖的胳膊,对方也是看清了云奕的样子,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 “没事吧?”支撑着姚沛暖的重量,云奕小声问道。 “还好,没事,”姚沛暖弱弱的说了一句,整个人都瘫软地倒在云奕怀中。“谢谢你来救我。” 也不知道这几日她经历了什么,身子这般虚弱,精神状态也不好,大概是对云奕的信任,就这般在睡着了过去。 云奕也是犹豫了片刻,在门外乞丐伙计好奇且期待的目光中,将姚沛暖双手抱在怀里,带着她就往饭庄回去。 “快快进来。” 云奕没想到会在饭庄遇见韩殊,还以为他已经回自己酒楼去了,他看见云奕回来,赶紧和徐老七一起出门迎接,动作行为看上去全没有之前东家那种样子,让徐老七都一阵错愕。 将姚沛暖抱回自己在饭庄住的小屋,很快就有人送来一炉炭火,不听从人堆里钻了过来,也跑进小屋,并用尾巴一甩,将屋门带上。 它仰着头,晃着脑袋,屁颠屁颠的来到床边,跳到床上。 朝着被子里的姚沛暖伸去头,鼻子在她脸庞嗅了嗅。 “只是身体虚弱,没什么大碍。” 将装着热水的羊皮水袋塞进被子,身体一软,坐在火炉旁。 “我看那院子里的场面,动静闹得不小啊,门窗都碎了,院子里的地砖好多都被掀起来了,当时咋样,说来我听听?” 不听围坐在云奕怀中,好奇地仰着头问他。 云奕将在今天在方府和衙门的事情都详细地说了一遍,不听竖着耳朵,一点都没有落下。 “啧啧,得亏有我力挽狂澜喵。”不听更骄傲了些,又粗又长毛茸茸地尾巴摇来摇去。 “确实,我也没想到就算没有准确的消息传递给你,你还能做的这么好,具体要怎么做,我当时都没有想好。”云奕也是万分庆幸,说着,他眼神中带着好奇,看着不听。 这可让不听的心里得到了大大的满足,它闭上嘴没有说话,不过也没坚持多久,便憋不住,忍不住破了功,笑了起来。 “小和尚是真实诚,还真弄来了几条仙云锦鲤喵,我听徐老七说的,这东西虽然产自雷州,却也不可多得的美味,更何况是这寒冬季节。” 说着不听舔了舔嘴巴,继续道:“我俩正在后院看水缸里的锦鲤呢,徐老七就跑了过来叫我俩一起出去看看,说是有人来传消息。” 云奕边听边点头,徐老七知道不听的非凡,所以叫上它跟壮壮是最正确的选择。 “我盘卧在壮壮怀里,就去了前门,来人是几个乞丐,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我倒是很快就听明白了他们讲诉的情况,小和尚还一阵摸不着头脑呢,我当然知道你小子肯定是在给我传消息。” “在这些人面前我又不能开口询问,不过他们没有提起,我想着,跟你一起去方府的那个酒楼东家韩殊,肯定还在院里,你被打更人带走,当然是不会让我去衙门趟浑水。” “于是我给壮壮使了个眼色,他虽听不懂乞丐们传来的你的意思,但我俩还是有些默契的,他让乞丐们在前面带路,接着他抱着我就往方府跑。” “到了方府院外以后,他遣散了乞丐,我与他说‘我先进去看看,有情况再叫他’,于是他在墙外等我,而我则是翻墙溜了进去。” “方府里你的气味从两个院子里飘到我鼻子里,我都去看了看,最后在你被带走的院子里找到了那个韩殊,正巧那个院子里没有旁人,我就直接来到他的跟前,问他这里发生的事情。” “这人年纪不小,胆子却不大,你们在桌上的事情他还算说的清楚,后面你出去打架他却是一眼都不敢去看,就躲在屋里,不过也不算没用,起码跟我说了婚契什么的,也跟我解释了婚契是个什么东西,就是胆子真小,结结巴巴浪费时间,呸!” “姚沛暖的气味我也感受得到,但我就是一只猫,怎么也带不走这么个大活人呢,就将心思落在了婚契上。” “那东西倒是不难找,我找到以后准备偷偷带回来的,不过接触了以后,我又发现方府里似乎还有跟着相似的味道,于是我又去翻找了一通,还真让我找到了另外两张,我都给撕了,就留下了一张。” 整个过程在云奕的脑海中浮现,感叹于不听随机应变的能力,不过嘴上仍是不自觉地挪揄道:“很聪明,就是没看不来有多困难,不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吗?” “一点都不轻松!”不听赶紧站起了身子,抱怨的说道:“那方府的人真是可恶,居然养了三条恶犬,都有百斤重,张牙舞爪,呲牙咧嘴的,凶狠异常,追着我跑了很久。” “没伤到你吧。”云奕关切的问道,并趁机伸手在不听身上一阵摸索,像是在检查,不过看上去更像是在撸猫。 不听一巴掌将云奕的手按在它的爪子下面,瞪了云奕一眼。 “怎么可能伤到我,它们追了我几个院子,就全都倒在了我的爪子之下!喵!” 说着,它还亮出另一只手上锋利的爪子,既是展示,又是震慑云奕。 “你能打的过啊,那之前你还说有几只猫也追你来着。”云奕收回自己的手,放在火炉旁。 不听撇撇嘴,回答道:“喵的!再怎么说,那些也都是猫,是自家兄弟,无非是凶了些,而方府里的那些是什么狗东西,不对,就是狗东西,居然还敢凶我,不知死活!” 云奕吐了吐舌头,在盗匪的寨子里的时候,云奕就发现不听虽然没有灵气锻体,但本身的实力仍是不错的,对方有些拳脚功夫的武夫都尚可,怎么会打不过几只家猫野猫的,原来是这样。 咚咚咚。 屋门被敲响,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个消瘦的少年,他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里面还有些红枣枸杞和肉块什么的。 “给姚施主的,看她很虚弱的样子,我便去后厨找闻师傅要了一份现成的。”壮壮憨厚的笑着,伸手将汤盆递给了云奕,自己没有进来的意思。 云奕道了声谢谢,又回到屋里,兴许是闻到了香味,刚刚不听的话都没有吵醒姚沛暖,现在反而有了动静。 “这…这是哪儿?”睁眼看见天花板,她还有些迷糊,费劲儿的又转头看向周围,这才看清坐在一旁,正在盛汤的云奕。 “醒的倒是及时,别也是个小馋猫吧。”云奕打趣儿的说道,惹来不听的一个白眼。 发现自己正躺在云奕的床上,姚沛暖红了脸,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羞涩。 云奕端着热鸡汤坐到床边:“还有力气自己喝吗?” 姚沛暖犹豫了一瞬,点了点头。 可汤碗递到对方手里的时候,云奕就感觉到了她手臂的虚弱无力,又收回手,道:“还是我喂你吧,别你拿不稳,将汤撒在我的床上。” 舀一勺送到姚沛暖嘴边,她红着脸,目光看向他处,一口喝了下去。 “咳咳咳。”她缩了脖子,刺激的一阵咳嗽。 “怎么了?”云奕有些愣神。 “太,太烫了。”姚沛暖捋了捋舌头。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喵!”不听仰着头大笑,直接将自己甩下了椅子。 姚沛暖错愕的看着说话的不听,眼里既有恐惧惊讶,还有些好奇与向往。 “它…”她伸着手,想要指不听,又觉得冒犯,赶紧收了回来,欲言又止的模样,竟一时间忘了舌头还有些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