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话前事泽利失神(1/1)
泽利历尽艰险总算是见到赵斌,可是看着眼前银安宝殿,看着那满殿文武更是心底发寒,因此当满殿对这泽利齐齐喝问时,泽利脑中所有思绪都被冲淡。可怜这五太子泽利,原本还想着学学李若水和邓肃,但当泽利的目光碰上赵斌的目光,当他感到周围文武身上冰冷的杀气,泽利算是彻地没了脾气。 紧迈两步走到大殿中央,随即躬身施礼道:“大金国五太子泽利拜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某此次前来乃是有要事要同王爷千岁商量。” 宝座上的赵斌缓缓点点头道:“五太子,你这要事可是说了一路了,大将问你你不答,贤相之后你又不放在眼中,我大宋三王亲问你,你却拿身份压人,现在见了孤,总算是能实话实说了吧?” 泽利稳稳身形,整整衣袍,直身而起道:“赵王爷,这数年来你我双方接连大战,从富平到平定军,你我军士都是死伤惨重,因此我兄长兀术上体天心,爱护黎民,也是为了不毁昔年与王爷之约,特命我前来与王爷议和,你我两地当共修盟好。” 可泽利话说至此,且不说赵斌的反应如何,就连殿内的一众文武都是嘴角微翘,要不是顾及泽利口中那个什么约定,这一众文武早就笑出声了,不过一众文武也纷纷抬头看向台上的赵斌。 至于赵斌可没那么多顾虑,一听泽利这话哈哈大笑道:“泽利啊泽利,你莫不是这一路行来吓破胆了?怎么说起胡话来了?不错,我当年潞安州随陆登大人抗金之时,曾夜入你大金五十万联营,就在兀术的牛皮宝帐前和他有过约定,两国征战不伤平民,不毁良田,他攻州破城我拦不住,可要是残害百姓我就要亲手取他脑袋!” 泽利听赵斌说起这话,也觉得后脖梗子冒凉气,毕竟当年赵斌连割数座牛皮帐,其中就有他自己的一顶,现在想起来自己何尝不是生死线上打了个滚。 可赵斌却不在意这些,而是继续说道:“泽利,还记得你二哥吗?他就是违反了这个约定,所以脑袋被我摘了。可是你现在再提这个约定,未免有些不合适吧?我大宋永兴、河东二路的金人可都被我打回去了,你们还从何处迫害?又或者你们说河北东路、西路?你们要是无辜残害当地宋人百姓,那可是亲手将他们送到我麾下啊。” 泽利被赵斌这三言两语说的哑口无言,殿内众将听闻此话,也都是展颜朗声大笑起来,赵斌继而挥挥手道:“五太子要是为了此事,那我这允了,等你我大军再战之日,我入你大金境内,必不伤百姓,不毁草场,泽利殿下可满意啊?” 这银安殿内无论是赵斌还是文武众臣,一个个都是面带笑意,整个殿内更是被笑声笼罩,可泽利垂手立在那里,却只能感到阵阵寒凉,尤其想起自己二哥的死,泽利更是隐隐有些发抖,“王,王,王,王爷此言差矣,你我两地之间” 不等泽利说完,赵斌一掸衣袖道:“好了,泽利,你也是大金一路王爷,人人也称你一声五太子,我看就不必在这里学狗叫讨好夺利了吧,你这请求我算是应下了,待日后孤王引兵直捣黄龙之日,必善待百姓,殿下要是没有别的事情,那就请吧!” 赵斌说着示意一旁的赵忠送客,自己也起身欲走,泽利见此一幕却乱了方寸,也终于想起来自己这次来除了试探赵斌下落外,还有别的任务,当日自己和王兄商议的情景再现眼前。 “四哥,好消息啊,咱们派去河东的暗探传信,赵斌已经足足三个月没有露面了,咱们的暗探已然在四处散播谣言,想来这河东三路不日将乱。” 正看军卒训练的兀术不由得一愣,“哦?拿来我看?这小贼怎么还突然消停下来,他这刚得河东应该正忙着治境安民啊。” 泽利笑着将情报递去,同时说道:“河东、秦凤、永兴三路内政令通行,太原城王府内得命令也是道道传出,但是无论是他麾下文武群臣,又或是仆佣杂役都不曾见他。依弟弟看,在平定军他一人硬扛我大金三位猛将,虽然当时看来没出什么问题,但说不准已然受了内伤,现在是内伤复发啊。” 兀术边看情报,边听泽利得言语,继而缓缓摇摇头道:“这事就算知道也没用,只要一日没坐实此事,那他河东就乱不了。” 泽利闻言眼中露出一抹阴狠之色,“那咱们就帮他坐实这事!弟弟我愿意去太原一趟,到时候他赵斌在不在城中立时便知。” 兀术闻言急忙扭头看向泽利,“五弟,不可啊,此行太过危险,就算真要人去,也不该是弟弟你啊。” 可泽利却摇摇头道:“四哥,此事非小弟不可,换了旁人去,那宋人狡诈,随意寻两个人就能回绝了使臣,只有弟弟我去才能凭着身份,才能要求那赵斌奸贼露面,他们才不能拒绝。” 听泽利如此说,兀术也微微愣神,才缓缓点头道:“既然如此,就辛苦泽利你一趟,去太原府探探虚实,不过赵斌这奸贼要是在府内,也该有理由”,说到此兀术想了想道:“这第一自然是议和,不过咱们两边得关系,怕是很难成立,如果议和被拒贤弟你当提议,咱们愿出重金,赎回勿迷西大人。” 太原府银安殿上,泽利想起那日兄弟对话,不由得微微出神,而赵忠则遵从赵斌的命令,走下高台,来到泽利身边,抬手就欲恭请泽利离开,可就是这一抬手,泽利也从回忆中惊醒过来。 泽利急忙摆手拦住赵忠道:“哎,不忙走不忙走,王爷千岁果然聪慧,泽利此次来却实另有要事!那日平定军中我国勿迷西大人被你们东平王生擒活捉,不知现在可曾安好?我这次带了礼物前来,想要换回勿迷西大人,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