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贤爷戏言气兀术(1/1)

却说吴玠这边先以弩车攻金人,后又有其弟吴璘和曲端两路人马前后夹击之下,兀术这七万大军只得向东退去,而吴阶却在后面紧追不放,只杀的兀术是收旗、碎袍、割髯、中箭可谓是狼狈不堪。 不过吴玠这边也不好过,当吴玠用大弩发出一支利箭射上兀术之后,兀术恩师赠他那马童颜盏达也一跃而起,翻手抽弓搭箭一支利箭直奔吴玠哽嗓咽喉就来。而吴玠则端坐在马背之上,手端大弩,正是避无可避之时,左右几员大将也都距离甚远,来不及救援。 可就在此时,吴玠身后飞出一支短小弩箭,正迎着颜盏达的箭头直射而去,而颜盏达的那支箭也在弩箭的撞击之下四散分裂,跌落在地。 众将急忙循着方向看去,却见一匹怪马立在吴玠身后,马上之人正是如今的八贤王赵斌赵于渊,只见赵斌这会正一手倒提大戟,一手举一把精致小弩,眼看吴玠就欲翻身下马施礼,赵斌急忙摆摆手道:“晋卿不必多礼,如今我等十余万大军齐聚在此,杀金人败兀术当为头等要务,咱们还是追兀术的要紧啊。” 吴玠不由得苦笑摇头道:“贤爷,这金兀术不愧是大金国昌平王,能被那完颜吴乞买派来与我等作战,其能力、心性都在那完颜娄室之上啊。再加上他身边还有那哈密蚩相助,我等实在是无计诱其回来一战,这如果只是苦追的话,咱们骑卒少,步卒多,一时半会恐怕是赶不上了。” 赵斌闻言微微一笑道:“那是你们没喊对话,这大旗能收、袍服能做,胡须也能在长,他们虽然生气,可也不会失了方寸。有道是‘打蛇打七寸,挖树要挖根’,这话要照着他们痛处捅,招呼众将听我的,咱们一起喊嗷。” 吴玠闻言急忙招呼众将听好,那边曲端也催马来到赵斌身边,想要听听自家少爷能喊出什么来,而赵斌见此微微一笑,随即在墨玉嘶虎兽上坐直了身形,紧跟着气沉丹田高声喝道:“众军听好了,那一只耳的便是金兀术,没鼻没耳之人就是哈密蚩,一个胳膊的是五太子泽利!擒下这三人中任意一人者,封万户侯!赏紫金鱼袋!” 这下宋军这边算是开了锅了,一个个都齐声高呼道:“一只耳的金兀术,没有脸的哈密蚩,一个胳膊的泽利啊!封万户侯啊!” 赵斌如今身份不样,身后飘着的大纛旗上写着的那是八贤王,换句话说,赵斌此时这封赏不亚于金口玉言,要说吴玠刚才的身份那是画大饼,赵斌这可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了,因此不论是下级军士,还是中级将领,甚至包括一旁的曲端等人,那嗓子都喊差了音了,手中的马鞭更是挥舞如风。 而与兴奋的宋军不同,前面的金兵听见这段喊话,一时间更是丧胆异常,先前没人提出这事,金兵们还没感觉,此时赵斌将这些攒在一起一喊,金兵只觉得自家大将无能,竟然一个个都被宋人打成了残疾,这样一来落在队尾的金兵甚至有不少都跪地投降。 至于前军的兀术几人更是气的眼冒金星,兀术回头望去正和后面的赵斌遥遥对望,却见赵斌端坐马背之上,还抬手向着自己微微招招手,而赵斌身边那将竟然还冲自己拱手施礼,施礼就算了竟然还举起手中大弩示意一番,似乎生怕自己不认识他们一样。 这样一来兀术的怒火算是彻底被点燃了,口中不由得发出一声怪啸,原本刚才吴玠那一箭让兀术手臂吃痛,此时大斧已然挂回得胜钩上,单手捂着中箭之处,以防伤口恶化。可此时就见兀术双眼泛红,抬手就将那箭杆折断,随即抬手摘下金雀开山斧,紧跟着一圈战马快步向后军冲来。 而哈密蚩呢,心知自己一人过去定然是对付不了赵斌,当即纵马开始在军中忙活起来,在哈密蚩的纵马疾奔,四处招呼之下立时有一万金军恢复阵容,随即就见哈密蚩领着这一万人马也穿过乱军,紧随兀术赶到后军,两下里三次开兵见阵,两军对峙疆场。 只不过这一次两军相比,兀术这边怎一个惨字了得,想清晨时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而来,赵斌这边是严阵以待\/而如今天近傍晚,两军再见,赵斌身后三路人马何在一处,先前大战虽有死伤,可此时人数也在十万之上;反观兀术那边,十万大军死伤过半,此时又是军心涣散化为乱军,勉强聚起的一万军士虽然列队整齐,但那一个个看向赵斌等人,眼中满是恐惧之色。 按下军容不说,单说金兀术催马手抡大斧,冲到两军阵前,不过这会兀术是一点废话的心情都没有了,冲着左右一招呼道:“徒单元、颜盏达,一起上!合力斩杀赵斌,我大军士气方能重振,到时候大军才有一线生机。” 兀术一声招呼,三人当即直奔赵斌而来,其余众将急忙就欲上前,却见赵斌一摆画戟道:“诸位将军尽速追缴兀术残军,此时多杀一人,日后娄室来时就多一分胜算,这三个家伙就交给我了!” 赵斌说着双脚一磕镫,墨玉嘶虎兽直飞而出,紧跟着就见赵斌手中画戟一摆,一招凤凰单展翅,大戟由下至上斜挑而上,直奔马旁的颜盏达,捎带着还指向金兀术。这一戟刮动风声,隐放寒光,只把颜盏达吓得翻手取出大斧,却不敢以刃碰刃,只能是单臂抵住斧面,一手握住斧柄,将大斧当作大盾,奔着赵斌大戟砸去。 可赵斌这大戟是何等灵活,眼看那边颜盏达气力用足,向自己画戟撞来,赵斌急忙探左手一拧戟杆,随即将大戟往回一抽,右手立时滑落到戟头下方,而那装有三楞透甲锥的戟纂却远远伸出马侧,正点在蹿来赵斌左手边,徒单元的胸口之上。 仅这一戟,就将颜盏达晃了一个趔趄,将徒单元震得后退三步,嘴角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