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刺藤之舞(1/1)
一冥见几条黑影闪身进屋赶紧闭上眼睛,等待歹人靠近。卓柯在床底下紧握着生存刀,看着几双脚慢慢靠近床边,心提到了嗓子眼。 走在最前面的人一手提着剔骨尖刀,一手拿着手电照向一冥睡着的床上。他见老人睡着,双眼射出寒光,走到床边,二话不说举刀就要下手。 “啊!”一声惨叫,行凶者手里的尖刀当啷落地,双腿和举起的胳膊突然之间被三根木头枝条给扎穿,紧接着身后的同伙也一声惨叫,双腿同样被继续游走的枝条给扎穿。 门外还有放哨的两人,他们听见惨叫声赶忙进屋查看情况,这一看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在两道手电光的探照下,床边的两个同伙被木床上长出的多根带着倒钩的尖锐枝条给扎伤,站在地上动弹不得,那枝条刺穿身体后露在外面的尖端正上下挥舞,滴滴哒哒往下淌血。 “妈呀!”两人吓得转身就跑,刚迈开步子,滴血的尖锐枝条继续生长,如飞箭一般贯穿了他们的侧腰,然后如带刺的藤条一样把四人缠在了一起。 四人根本无法动弹,这五六根带着倒刺的枝条犹如一圈圈锋利的刀片刺网把四人牢牢捆住,稍微一动便疼得撕心裂肺。 一冥坐起身大口地喘了几口气,汗水沿着鬓角往下淌。他把门给关上,卓柯从床底滚出,看到眼前的一幕也吓了一跳,暗自惊叹。 “别动也别叫!”一冥摘下了他们的口罩说:“谁敢叫喊或动一动,我让他身体里长一棵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四名歹人哪里见过此等匪夷所思的手法,恍如在梦中,等从疼痛中清醒过来不禁懊悔万分,他们哪里知道这个不起眼的糟老头能有如此诡异的功夫,都以为是遇到了妖术。 一冥一脸怒气:“说!为什么来杀我?谁派来的?” “道爷饶命!”一人龇牙咧嘴地说:“我们是卢犇派来的,让我们杀了您后把尸体抛到后山掩埋。杀您,是因为您的侄女施筱尘……” “哦?”卓柯打断此人的话:“如此说来……你们认出施筱尘了?” 那人望着戴着口罩的卓柯并未认出来:“是……是的!今天从辉龙市过来了不少人,袁……袁征带头,不知怎的,他们中有人认出了施筱尘。她……她被当场逮住,考虑到这位道……道爷是他大伯,怕他找施筱尘找出乱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我们今晚半夜动手做掉他。” “袁征?”卓柯的心一沉,厉声问道:“那施筱尘现在怎么样了?” “本来是要杀了她的,不知怎的又不杀她了,具体情况不明。” “哦!”卓柯放下心来:“袁征一共带来多少人?他们现在在哪里?施筱尘又被关在哪里?” 四人不敢回话,浑身颤抖几番欲言又止。 “嘿嘿!”一冥冷笑两声:“不说是吧?那我让埋在你们肉里的枝条长几根倒刺!这种滋味……嘶……想起来就酸爽!” “我……我说我说!”一人赶紧求饶:“连袁征一起来了十二个人,都住在卢犇隔壁的洋楼内,施筱尘被关在卢犇的小洋楼里!” “有多少人守着?你们一共有几条枪?”卓柯问。 “就卢犇和袁征两……两条枪,多少人守着我们真不知道!”那人颤颤巍巍地说:“晚上他们喝了不少酒,应该都睡了!” 卓柯听到这里与一冥对视了一眼。一冥知道卓柯救人心切,冲他点点头对四歹人说:“让你们死个明白吧!我是暗世界的五行之神,你们死在我的手上也算是没白活一回!” 四人听说一冥要杀掉他们,吓得痛哭流涕,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求饶。 “大……大爷饶命啊,我们不会说的!” “道……道爷,既然您是神,应该慈悲为怀啊,饶了我们吧,我们出去绝对不助纣为虐,痛改前非!” “不要杀我们,我们既然跟你们说了实话,回去卢犇也饶不了我们,让我们逃出社区自生自灭吧!” “我这里有那女的皮卡车钥匙,我管这车。我知道你们肯定要离开这个小区,我们四个加你们三个,一起出去!” 卓柯看到这四人的惨样,于心不忍:“您就饶了他们吧?我们有一辆车,正好可以一起逃走,等出了社区,让他们下车自生自灭。” 一冥摇了摇头:“已经迟了,他们知道了我的身份,非死不可!”说完,他不顾四人的哀嚎,一只手猛地按住变形的床沿眉头一皱,四根枝条的末端立刻上下舞动,各自找到一颗头颅扎了进去。 四歹人当场毙命,四具死尸扑腾倒地,枝条也迅速收回,原本变形的床沿完好如初。 卓柯呆立原地心情十分复杂,既惊叹一冥神乎其神的能力,也敬畏一冥的冷酷无情。 一冥充满杀气的脸收敛了下来,他浑身是汗,头发和眉毛已经全白,真如鹤发童颜的神仙一般。 “卓柯,别说我无情无义,杀恶人既是善举!”一冥喝下几口水喘了几口气说:“等我缓一缓就去救施筱尘逃离这个社区!” “您休息下!”卓柯说完搜了搜这四具尸体,在一人的口袋里找到了一把车钥匙。 “走吧!你之前来过这里,应该知道小洋楼在哪里吧?”一冥站起身把地上亮着的手电关闭后拉开了门。 卓柯带着一冥在黑暗里穿行,绕过亮着灯守卫森严的仓库,很快来到了一个巷口,对面是一排统一风格的小洋楼。 卓柯指着斜对面一间还亮着灯的三层小洋楼低声说:“看到没,那亮着灯的就是卢犇所住,这楼以前的老大田力父子住过。” 一冥看了看四周说:“我们就到这里等,等他关灯睡觉后再行动。” 两人蹲在黑暗的巷口处一堆杂物后,盯着那幢小洋楼的灯光。 大约十分钟过后,小洋楼的大门打开,有一人从门内走出,在身后大门灯光的投影下,看身形是个女人。 那个女人打开手电朝卓柯和一冥所躲藏的巷子口走来,死寂的黑夜里立刻响起高低不一的脚步声。 由于这条巷子很窄,里面堆着许多杂物,因此她经过了这条小巷要到下一个大的路口再拐进去。 一冥起身快步跟上,未等女人反应过来,他一手抱住女人的肩头一手捂住女人的嘴巴把她给拖到了窄巷之内。 卓柯看在眼里,心想:此人身手这么敏捷,根本就不像是即将油尽灯枯之人。 “别挣扎,别出声!”一冥低声在女人耳边说:“我们不是坏人!我马上放手,你别跑也别叫,听明白了就点点头!” 女人拼命点头,一冥这才松开双手顺便摘掉了口罩。 女人的手电掉在地上,卓柯借着反射的光仔细一看,此人认识!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自己在新田社区后山玉米地里救过的张婧。 “是你!”张婧和卓柯异口同声地叫出声。 “这里不安全!” 张婧关闭手电说:“从今天……不,明天凌晨一点开始,就会有巡逻队到社区巡逻了!要么先到我寝室去谈话?就我一个人住。” “哦,看来我们要速战速决了!”卓柯看看手表说:“来不及到你寝室了,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叫施……陈红梅的被卢犇抓了起来?” “知道啊!”张婧一愣:“你……你们不会是来救她的吧!” “你猜对了!”卓柯一指身旁的一冥:“这个老爷子是她的大伯,而她我以前就认识,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有难,我岂能不顾?” 张婧听到这里想到卓柯也救过自己,脸上有些发烧,不由得把低胸的内衣往上提了提,裹紧了敞开的外套。 卓柯问:“她被关在哪里你知道吗?你出来的那楼里是不是关着她?” “她被关在卢犇住的楼的地下室,就我出来的那栋楼的左手边。我出来的那栋楼是袁征住的,我……我被卢犇强迫着陪他喝酒吃饭。” “哦!明白了!你回去吧,就当没见过我们!” “好!你们可要小心啊,卢犇跟四个保镖住一起,不过他们现在喝醉了!”张婧说完走出窄巷打开手电,看了卓柯一眼后匆匆朝自己的寝室赶去。 “这人你认识?”一冥问。 “嗯,之前我在新田社区后山的时候,看到他要被一个警卫强暴,我出手救了她。” “哦!”一冥答应一声心想:卓柯跟他祖父一样,品性忠厚善良,看来可成大事。 “看!”卓柯指着那幢小洋楼:“灯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