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澄如同玉莹白(1/1)
紫玉回来的时候,佩娆就对他说:“你上次抱我的时候,还知道先问我一声,我觉得就挺好的。” 紫玉就觉深受鼓励。 好在,卫棋和谨凡虽然去外地工作,却时常能够回来看看家里,孩子因而和父母能常交流,得以健康幸福地成长。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一个男孩。 抚养佩娆的那名天妃名叫广佑,有着高高的鼻梁、厚厚的嘴唇和白白的皮肤。 之前提醒佩娆将目光从潭面上移回五彩斑斓的世界的那个佩娆的朋友叫廉正。 佩娆听说昆山之玉甚好,就去昆山打造了一套玉器寄给了广佑。 佩娆又听说团圆镇中有芳龄十八正待嫁的极美的女儿,性情也稳重柔婉,名为淑慎。佩娆就将她介绍给了廉正。 佩娆觉得他们看起来就很般配。 过年的时候,广佑来看佩娆,给佩娆一堆用红帕子包着的白花花的银锭子,佩娆欣然乐意地收下了,往后,她用这些银锭子在人间购置了一处房产,买了许多食物屯在家里。 她用富余的银两带着谨凡在天下各处游山玩水,谨凡也恢复了为画仙时的绮丽才思,在各大山水城镇之间留下大美画作。 谨凡对佩娆说:“看戏我喜欢看那种旦角强大厉害的,在人群中发展得风生水起,光耀亮丽,我看着就觉有味。” 佩娆就夸道:“我的美妹,你已经十分优秀了。” 谨凡说:“我到哪里都不算差的。我到哪里工作,老板和老板娘都还喜欢我。人只要有能力,走到哪里都会受欢迎。” 佩娆说:“好厉害!我从小就想成为一个有能力的人。” 紫玉再次归来的时候,佩娆躺在屋中贵妃榻上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屋中摆放了一盆清水,水上漂浮着她捡拾的一些尚是洁白娇美的栀子花,因而满堂馥郁。 紫玉面对她深情如海的眼神和唇角上扬的明媚笑容,就别过脸去,只以侧脸示她。 “我今遇到一个问题。”紫玉说。 “请讲。”佩娆说。 “有一句诗,是‘唯有什么向日开’,这个‘什么’是一种花,是什么花呢?”紫玉问。 佩娆略加思索,说:“是向日葵,这句诗应该是‘唯有葵花向日开。’” 紫玉疑惑:“怎么会是葵花?怎么有葵花入诗的呢?” 佩娆笃定地说:“是葵花,这里确实是填葵花。” 有人来唤佩娆出去玩,佩娆起身正欲同去,紫玉对她说:“坐下,躺回去,留在家中。” 佩娆以疑惑又有些委屈的眼神望着他,问:“为何?” 紫玉读懂她的疑惑,说:“留在家中更安全。” 他又走到佩娆身旁,耐心哄佩娆开心。 佩娆就在家中弹弹琴、刺刺绣、练练字、调调香。 晚上戌时的时候,希瑶的朋友将希瑶送到佩娆家门口。希瑶对佩娆说:“我今晚在你家住下。” 佩娆问及情由,得知希瑶这一天的经历之后,就对周围的人说:“她父母也该多体谅些这个孩子才是。” 将希瑶接进家中居住之后,佩娆亲手准备一日三餐,然后到希瑶房间门口喊希瑶来吃饭。 有天,佩娆去卫棋、谨凡家里,听见卫棋说:“有时候我也会感到愤怒,我也渴望被关心、被理解、被尊重。” 佩娆了解到卫棋在外易迁就容让他人,就劝卫棋:“还是家族中姐姐妹妹更真心。” 卫棋说:“一个人是什么样人,看两三眼就识别出来了。” 佩娆还是神族身份,就现身到卫棋工作处,查明卫棋权益所在,与那里人和平协商,保护了卫棋应得的权益,也肃明了当地的法纪。 佩娆回来时,就看见卫棋嘟着嘴唇逗躺在箩窠中的第二个儿子,嘴里哼着“嘴巴嘟嘟”的小曲儿。那时他和谨凡的长子已经六岁了,可以站在小马凳上用洗碗布洗碗了。 东山隼妖祁鎏和其妻子忻婠的女儿顺德在东山独居,佩娆顾念她独居的处境,每隔一天便会写一封信给她,问她吃了些什么,也会分享自己所做的一些事情,比如说自己去了哪里游玩,有时随信寄去在所游玩之地画下的风景画,画上五彩缤纷的图像可以复刻当时的美妙。 佩娆也给希瑶洗衣服,又对希瑶说:“你到如今这个年纪,若有心仪的男孩,也可以谈一个。男孩不用太好看,来得去得就行。” 希瑶取出一些父母给自己买的点心给佩娆吃,佩娆吃了,觉口里甜蜜,心中温暖。 北域长明神君长女不老心,名字取自曾经天圣娘娘豪饮酒后所作的诗句“月是碧落不老心,风为人间长留客。”后来,长明神君有了第二个儿子,便为其取名为长留客。 不老心长大了,曾送一道法器给佩娆,法器是一支细长柔韧的白蔓,白蔓可以援引日月精华乃至风雨雷电的能量为己所用。 长明神君至小的女儿叫惜福,是愿人们珍惜福份、常怀感恩之意。 惜福长大了,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佩娆有时陪她在北海海滨上漫步,就会同她说:“遇见心仪的男孩子,首先就问对方‘家住何方’。” 惜福朝她笑,夸奖道:“你好像专业的一般,谢谢你给我情感道路带来的指引。” 佩娆又对惜福说:“倘若男孩子请你吃东西,你也当回请价值相近的,倘若人家男孩送礼给你,也当回价值相近的礼。咱要礼尚往来,公平对等相处。” 惜福听她说这番话,神态肃然起敬,站立在佩娆旁边。有一时,佩娆坐在海边一块大岩石后休息,惜福庄重地来寻她,迈着轻稳的步伐,乖巧地站在她旁边。 惜福说:“多沟通。” 最近,不老心来找佩娆,说:“走,一起去海滨吃烧烤呀。” 佩娆说:“有点好玩噢,出发!” 佩娆记得小时候朝曦曾带她到海边游玩过,她曾经想看海很久,跟朝曦说了,朝曦就带她如愿以偿了。 她记得那片海域是银灰色的,就好像传说中父亲穿着神君袍时,衣上银灰色的纹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