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是在诈她(1/2)
这些不重要,程颂安脸色未变道:“父亲年纪大了,记错也是有的。”</p>
崔元卿唇角勾了勾,意味深长地朝她皱了皱眉心,缓缓道:“其实,岳父大人今日没有上朝。”</p>
程颂安心跳骤然加快,她昨日悄悄着人传消息给母亲,让她务必将郑济说成外祖母的远亲同宗,还庆幸他跟外祖母都是太原府人,必不会有人怀疑,父亲是的的确确可能会说出这番话的。</p>
可父亲没有上朝,那崔元卿是怎么知道的呢?</p>
“你为何不问岳父大人为何没有上朝?”崔元卿不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盯着问道。</p>
程颂安才紧张地问道:“父亲是病了么?怎么没有上朝?”</p>
崔元卿没有回答,反而冲墙角里站着的牡丹和蔷薇道:“主子在这儿说了半日话,连杯茶水都不知道端么?”</p>
怪不得没人告诉她崔元卿已经回来了,原来牡丹和蔷薇被他扣在屋里,她去前院的时候只带了海棠和踏雪。</p>
牡丹和蔷薇垂着头,低声道:“是。”</p>
说完两个人偷偷瞧了一眼程颂安,充满无奈,一声不吭下去了,过了会儿,端了一壶出过两次色的清露茶上来。</p>
崔元卿好整以暇地接过她们冲好的茶,端起杯子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p>
程颂安不再出声询问,此时此刻,多说便会多错。</p>
崔元卿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朝她道:“你一早就知道岳父没有生病,因此并不着急。”</p>
程颂安一怔,原来自己强作镇定反而暴露了情绪,她很快反应过来:“大人视父亲为亲父,又亦师亦长,我见大人不着急,便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p>
崔元卿似笑非笑哼了一声:“是,岳父并没生病,他也没有不上朝。”</p>
程颂安顿时明白了,崔元卿是在诈她,郑济根本就不是沂州人,他是代州人没错。</p>
一想到这,她便恢复了镇定,淡淡道:“大人今日说话稀奇古怪,我甚少出门,除了程家,几乎没见过外人,大人不是查不出来,难道怀疑我别有居心吗?”</p>
崔元卿沉沉应道:“正因为你很少出门,也很少见人,知道这些才反常。”</p>
程颂安心中一紧,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会,重生这种事闻所未闻,若非发生在她自己身上,打死她也不会相信,他不会发现的。</p>
“我不懂大人说的什么意思。”程颂安干脆站起来,“你若觉得我反常,何不将我禁足在房里呢?”</p>
崔元卿轻哼一声:“你手下那个李文宾,跟陆轻山见过两次。”</p>
原来是李文宾跟陆轻山接触被他发现了,程颂安松了口气,这件事她本来就没有打算瞒着,不过是借助他查些事,她与陆轻山坦坦荡荡,并不怕他知道。</p>
“大人若觉得我底下的人跟陆轻山见面不合适,”程颂安笑道,“那我下次亲自去。”</p>
崔元卿周身的空气骤然凉了一片,他的目光带着一股戾气:“程颂安!”</p>
程颂安不怕他生气,只怕他阴沉地猜测自己的秘密,她笑嘻嘻问道:“你为何如此厌恶陆轻山?难道是他也喜欢你那心上人?”</p>
崔元卿的脸黑的可怕,一掌重重拍在桌上,直震得那壶清露茶掉了下去,摔得粉碎。他霍得起身,也不再盘问,直接拂袖而去。</p>
程颂安一惊,这一世陆轻山明明说过不喜欢程挽心,怎么崔元卿还如此忌惮他?若说是为了朝事,那更不可能,他们两个一文一武,负责的政事根本不同,在对待戎狄的态度上,也是出奇的一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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