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快去问问先生愿不愿意在食店订餐(1/1)
“怪不得这些日子,放学回来就一头扎进灶间里找吃食,这饿着肚子哪里还有心思读书?” 姜氏一想到两个孩子大冷天饿着肚子撑到放学,还要背着书箱穿过大半个县城回来,心疼的不得了,却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沈钰问道:“前些日子,你们不是说学院要搬家了吗?怎么还没搬,要搬到县城里面,买食材就方便多了。” 玉诚一脸茫然地摇摇头:“杨先生这几日没再提,不知道是不是赁钱没有谈拢,还是秋伯摔伤了顾不上,只说要再等等。” 墩墩又道:“就是因为学院门口的路一下雨就太难走,秋伯才不小心滑倒摔伤的,杨先生也是因为这个,一定要搬家的。” 沈钰想了想道:“要不你们明日上学时问一问杨先生,愿不愿意暂时在咱们食店订餐,每日午间给你们送了过去。” “等秋伯腿脚好了,或者等你们学院搬了,买菜方便了,就再自己做包饭?” 李氏道:“是啊,咱们食店里的菜式油水足,味道也好,而且定价便宜,不会比你们自己买食材做贵出许多的。” “你看这附近集市的掌柜伙计都是在咱们食店吃晌午饭,没有一个说贵的。” 李氏又气又心疼:“这每天吃不饱饭怎么行,你去跟杨先生说,若在食店订餐,价钱不用担心。” “咱们食店不赚你们学院的钱,就想让你们吃得饱饱的,好有力气读书。” 玉诚和墩墩听了,眼睛都亮了。 玉诚高兴地一下子站起来:“真的可以吗,要能天天吃家里的饭菜可就太好了。” “我明天一到学院就和杨先生说说,问问他愿不愿意。” 商量好了,大家才接着吃饭。 虽然知道两人午饭吃的油水不足,晚上想多吃些,李氏还是没让两人再盛炖猪脚。 实在是上一次闹肚子让人心有余悸。 控制晚饭的量这一点,全家都赞成,毕竟少吃一点饿着睡觉没事,吃出病痛来,大晚上大夫都不好找,还耽误第二日去上学。 大家见玉诚和墩墩爱吃,虽然觉得炖猪脚好吃,也就不再去盛。 李氏笑道:“你看,都给你们俩留着,明早给你们煮面吃,这总行了吧,快别总盯着了,吃些别的菜。” 玉诚嘻嘻一笑,乖乖点头,去夹些白菜来吃。 沈钰却笑着道:“你们俩觉得这菜这么好吃,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做的?” 玉诚认真地看了看道:“大概是肉皮吧,和红烧肉看着有点像,可又有筋骨,左右是猪肉呗。” 墩墩却道:“这筋骨看着像蹄筋,味道是猪肉,这是猪脚吗?” 沈钰惊奇地道:“咦,你怎么知道。” 墩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以前吃过整只的烤兔子,兔腿那里吃起来和这个有点像。” 玉诚在旁听到没吃过的美食,来了兴趣:“墩墩哥,烤兔子好吃吗?整只的烤,那是不是要很大的烤炉。” 墩墩笑着摇摇头:“哪里有烤炉啊,打着了兔子,直接用柴草点一堆火,用树枝架着烤。” “烤到吱吱冒油,用刀切下来沾点盐就能吃,又嫩又香。” 玉诚吃着碗里最后一块炖猪脚,心思却飘到吱吱冒油的烤兔肉上去了。 男孩子大概对这种原始而粗犷的吃法都没啥抵抗力,转而就去看沈钰,眼神可怜巴巴的。 沈钰忍不住笑了:“这也不难,街上经常有猎户用叉子扛着打到的猎物沿街叫卖。” “若遇着有卖兔子的,买一只烤来给你们吃。” 玉诚“嗯、嗯”直点头,眼睛都快笑眯成一条缝了。 李氏无奈地笑道:“你就惯着他们吧。” “玉诚,别想着兔子肉了,我问问你们俩,你们不嫌弃这菜是用猪脚炖的吗?” 玉诚一脸懵,似乎没反应过来,李氏为什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为什么要嫌弃呀,多好吃啊,再给我两块我也吃得完。” 玉桃在旁忍不住道:“可是送肉的伙计说,这猪脚是用来做狗儿粮的。” 玉诚愣了愣,反问道:“那做之前洗干净了吗?不是脏的吧。” 这回轮到玉桃反应不过来了,顿了顿才道:“当然洗了呀,大姐还用火燎了外皮、猪毛,刮洗干净,还焯了水才炖制的。” 玉诚理所当然地道:“那有什么好嫌弃的。” “以前在乡下村里养鸡养鸭,那些鸡鸭不也是到处乱走,踩的爪子脏脏的。” “可是吃肉的时候,也没见谁说鸡爪和鸭掌不能吃呀,这不是一样的东西吗。” 有些时候,大人会想得比较复杂,反而是孩子会简单的多。 玉诚一说完,在场的几人脸上都豁然开朗,若有所思。 玉桃不住点头:“玉诚,你念书后真的不一样了。” “你说得对,这么好吃的炖猪脚,我为什么要嫌弃,我真傻。” 说着,就夹起碗里的炖猪脚大口地吃起来。 李氏几人也深有同感,一旦心结放下,顿时不再吃得小心翼翼,也一个个吃得香甜,赞不绝口。 玉诚碗里的炖猪脚早就吃完了。 他嘟了嘟嘴,羡慕地看了看吃得正香的玉桃,无奈地开始扒自已碗里裹着酱汁的米饭,回味着刚才吃到嘴里时,那炖猪脚的美味。 吃完了饭,砂锅里的炖猪脚还余下一小半。 沈钰盖上砂锅盖收到一边,打算明日早些起,既然答应了给两人做猪脚面,就不能食言。 第二日一早,沈钰听到李氏起床,就跟着起了。 自从姜氏、郑三娘负责家中日常做菜后,沈钰就很少做自家吃的饭食了。 那细若银丝的银丝面,更是从开食店后就没有做过。 今日早上一把银丝面做出来,把没见过的几人都给惊住了。 特别是周大郎,他平日里做饼总是和面团打交道,也曾做过宽面条,可是这样细的面条,别说没做过,就是吃也没吃到过。 他小心翼翼地拈起一根面,赞道:“姑娘,你这面做得也太细了,真的是细若银丝,怪不得叫做银丝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