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辨别(1/1)
锁定了目标,我立刻朝着那棵枯树冲了过去,周围其他的枯树一下子全都围了上来,试图阻止我接近。 我一路腾挪跳跃在枯树中间不断来回穿梭,在即将接近那棵有着一丛黄草的枯树时,忽然一根拐杖从里面伸了出来。 只见那根拐杖向天一指,接着原本还有些天光的夜空便迅速的暗淡了下去,最后陷入到了伸手不见无指的一片漆黑中。 我停下脚步,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只听那老妇人邪笑着说:“呼呼,什么都看不见了吧!你以为找到了我的藏身之所就能斗过我,现在我让天幕闭合,乖乖的在黑暗中受死吧!” “哼,你别得意,谁活谁死还不一定,在你魂飞魄散前我还有一事问你。” “大胆,黄口小儿,死到临头了口气还这么大!” 我没有过多的理会那老妇人的嘲讽,而是直接问出了我心里所想的问题。 “你别说那么多没用的,我且问你,炼制人丹的邪法,是你从哪里学来的?多年前你又可曾收过一个徒弟,传授他长生盒和炼制人丹的邪法?!” “呼呼呼呼,你和别人还真不一样,死到临头的时候还真是特别,想知道很简单,等你死后我用你尸身炼制人丹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眼看老妇人冥顽不灵,我也不再与她多言,随手从身上沾了些鲜血,以指代笔,以血代砂,在黄纸上快速画符,口中念动铁拳咒口诀。 随着口诀念罢,我朝着老妇人所在的那棵枯树便冲了过去,周围枯树的树干都化作枪矛,裹挟着劲风朝我不断刺来。 在见识过油纸伞的威力后,我一边以伞为盾挡开细小的树枝,一边不断的跳跃躲闪避开较大的树干。 在一番周旋过后,我终于是躲过其他枯树的层层防护,来到了那棵最高的枯树旁。 我照着树干的位置一拳打出,只听“啪啦”一声响,长着一丛黄草的枯树应声而倒,树干的位置被铁拳咒打穿,击出一个大洞。 树干倒塌后我快步上前,找到长着黄草的位置抬手便准备打。 “小道友停手,放老婆子我一条生路吧!” 听到那老妇人求饶,我犹豫了一下,随后便将抬起的手放了下去。 “刚才我问你的问题如实交代,并保证以后不再做恶,只要你诚心悔改,我看你年纪老迈,会考虑放了你的。” “小道友心善,我老婆子以后再不敢做恶了!” “你先出来说话!” 只见枯树顶端的那丛黄草不断生长,然后渐渐和地上的泥土交织在一起,重新变作了那老妇人的身形。 老妇人幻出人形后,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老婆子我错了,谢小道友的不杀之恩。” “你起来说话,修炼人丹的邪法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又是否曾经受过徒弟传授邪法!” “修炼人丹之法是上师教我的,至于小道友你说的那个什么徒弟,老婆子我可从未收过。” 在老妇人回答我问题的时候,我死死的盯着她的嘴唇和眼睛,以辨别她是否撒谎骗我! 曾经我在研究《掌面声相集》的时候,看过很多有关类似的书籍,其中有本相书上说过这样一句话。 邪正看眼鼻,真假看嘴唇,功名看气概,富贵看精神。 老妇人此时说话时呼吸还算均匀,嘴唇也没有颤抖,所以可以大致判断出她应该没有撒谎。 “你的上师是谁?他可曾收过徒弟,传授其炼制人丹的邪法?!” “上师乃是世外高人,行事总是戴着面具,我从未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至于是否收过徒弟,传授其炼制人丹之法,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哼!你那上师,既然会将这邪法传给你,想必也会传给别人!” “上师曾经说过,炼丹之法大同小异,但是每个人所炼的丹药又各不相同,火候、天时、地利、原材料、炼丹人,等等等等均有出入。” “之所以上师会把炼制人丹之法传给我,也是因为我先天五脏有疾,所以才教了我这续命之法!” “续命之法?你可知你这续命之法,要害死多少无辜人的性命!” 那老妇人一边点头,一边不住的朝我作揖道。 “小道友说的是,老婆子我都这把年纪了,以后再不做着伤天害理的事了,定然多行善事。” 听到那老妇人这么说,我轻轻的朝她点了点头。 “吴垚呢?快把他放了吧!” “这就放,这就放!” 只见那老妇人从枯树里将拐棍抽出,然后朝着周围一指,紧接着大地便是一阵晃动。 一棵枯树缓缓的朝我们挪了过来,离得老远我就看到吴垚就被倒吊在树上,憋的满脸通红。 “快把他放下来!” “放,这就放!” 吴垚被枯树放到了地上,我三步并作两步朝他冲了过去。 就在我查看吴垚身体状况的时候,那老妇人忽然对我说道。 “对了小道友,老婆子我有一事想请教一下,为何刚才我施法使得天幕闭合,周围漆黑一片,可是你居然还能找到我的位置,这是为何啊?!” 此时我的心思全在吴垚身上,他脸憋的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人已经晕了过去,处境十分的危险。 没有多想,我随口回答道。 “我练过夜眼,夜如白昼!” “哦,怪不得,还真是小瞧了你了!” 听到那老妇人语调激变,身后劲风袭来,我立马一个前扑,然后持伞回身挡去。 只听“砰”的一声,我连人带伞被枯木的树干扫中倒飞了出去,强大的冲击力震的我顿时一阵头晕眼花,口鼻窜血。 “上师曾交代过,凡是遇到目力惊人者,必须抓住给他带回去,人的双眼纯阳,是制作人丹再好不过的原材料了!” 我捂着自己的胸口,强忍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体里的五脏六腑一阵绞痛,鲜血顺着人中流进了的我嘴里。 我用袖子狠狠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血污,然后以指代笔,以血为砂,在最后一张黄纸上快速的画符。